巧燕跟张进宝的结合,是我始料不及的,也是陶花始料不及的。
半年前,我把张进宝跟巧燕调到L市,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大金牙的狗场被收购,上面要盖房子,而张进宝跟巧燕是最佳人选,全都是建筑业的高材生,哪儿的工程交给他俩,我最放心。
第二个原因,我跟张德胜要展开一番鏖战,尽快收拾哥哥留下的烂摊子,张进宝是张德胜儿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免得他夹在中间难做人。
调走他,就不用看面子,喜欢怎么收拾他爹老子都不是问题。
离开仙台山的那段日子,是张进宝命运的最低谷,他跟陶花刚刚离婚不久,心情特别压抑。
前前后后,他跟陶花生活了半年多,两口子不要说做哪些夫妻事儿,陶花都没让他亲过,抱过,甚至小手都没让他拉一下。
他俩做了半年的假夫妻,女人的衣服里面是啥样子,男人一眼都没瞅见过。
因为根本没睡过一条炕,女人一直睡炕上,男的一直睡地上。
张进宝是爱陶花的,爱得发狂。
可陶花的心在我这边,让他痛苦纠结,感情疲惫不堪,最终选择了分手。
他对陶花无望了,心灰意冷了,只能默默祝福她。
来到L市,张进宝不敢懈怠,马上进入了繁忙的工作,全身心投入了房产建设。
他不想辜负初九哥的辛苦栽培,不想失去这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同时,也想借着繁重的工作将陶花彻底忘记。
仙台山的房产分两处,一处是Y市的20座积木楼,是我跟哥哥的共同产业。
另一处就是L市的狗场,是我自己的工程。
跟张德胜一番较量,将积木楼卖给他,等于我彻底退出Y市的房产,所有的工人全部调回仙台山,参加了修路工程。
而L市狗场那块地的建设,却如火如荼。
经过半年多的努力,这一片楼正在修建,大部分的楼已经起来了。
共12座,每一座33层,绿化带也正在建设。
这个时候,一个新女孩的面孔,一下子跳进了张进宝的眼,就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巧燕。
起初,他俩没啥,就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再后来,两颗心就激烈碰撞在一起。
那一晚,是第一期楼胜利竣工,通过了质监局的鉴定,为了庆贺,两个总经理就陪所有员工喝酒。
从黄昏一直喝到深夜,俩人都喝醉了,然后手拉手回家。
工地距离他们租住的房子不远,只有一公里,而张进宝跟巧燕的房间是紧挨着的。
中间要路过一座大桥,两个人嘻嘻哈哈上去桥面,巧燕忽然疯了,连喊带叫:“啊——!好难受啊!”
哇——哇——一手扶着大桥的栏杆,女孩开始呕吐,嘴巴里的秽物呼呼啦啦落进河水里。
下面是滔滔的河水,巧燕弯着腰,差点一头栽河里去。
张进宝赶紧上去搀扶他,醉醺醺问:“你咋了?哪儿不舒服?”
巧燕说:“俺热……热……。”
夏天,天气真的很热,又喝恁多酒,巧燕焦躁地不行。
可能喝醉了,女孩啥也不管了,站桥头上开始解衣服,向上一捋,衬衫就被扯了下来。
眼前一片白光光,还好里面有罩,要不然女孩的身体就彻底露馅了。
巧燕不但没感到害羞,反而抓着衬衫在桥头上摇晃,嘴巴里胡喊乱叫:“杨初九!王八蛋!杨初九!去你娘的!”
生活压力的沉重,感情生活的失败,女孩觉得自己都要疯了,趁着酒劲竭力在宣泄。
上面的衣服一解,后背雪白,前面荡漾,小蛮腰玲珑有致,粉团似得,惊得四周的路人纷纷扭头观看。
很多年轻人瞅到巧燕的身体,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口水。有的人甚至鼓掌呐喊,吹口哨,
光顾看美女了,车撞上都不知道……咣当!咣当!引起了连环车祸,十几辆车前后追尾,整个桥面上乱作一团。
张进宝吓一跳,赶紧过来保护她,说:“巧燕你干啥?快穿上!没事儿解啥衣服?都引起车祸了,你美得都祸国殃民了……。”
他帮她穿衬衫,她却不穿,还是摇着衣服冲河水叫喊。
男人没办法,只好解下自己的西装,帮她披上,将洁白的身体遮掩,然后抱上肩膀,把她扯下了桥面。
巧燕晃晃荡荡,满嘴喷着酒气,进宝也是脚步踉跄,左摇右摆。
他俩都喝断片了,不知道咋着回到公寓的,也不知道咋着走进房间的。
房间是谁的,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扑倒在床上,再也懒得起。
半夜,张进宝把自己衣服扯了,也把巧燕的衣服扯了,俩人就那么缠在一块,干下了恬不知耻的事情。
他缠着她,她也缠着他,亲了,吻了,抱了,滚了,两个身体紧贴了,融合了……。
寂静的夜晚,公寓里发出一声凄楚的惨叫,两个纯洁的身体就那么被各自占有,变得再也不纯洁。
第一次的疼痛让女人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十根指甲来回乱抓乱挠,将男人的后背,肩膀,两腮,抓得血肉模糊,净是血道道。
张进宝也在巧燕的身上竭力颤抖,震撼。
巧燕的嘴巴里仍旧在胡言乱语:“初九哥,初九哥,初九哥……。”
张进宝的嘴巴也在胡言乱语:“陶花,陶花,陶花……。”
原来,巧燕将张进宝当做是我,而张进宝却完全将女人当作了陶花。
这种关系很乱,俩人的脑子里更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暴风骤雨过后,他俩相拥而眠,全都睡了过去。
后半夜,第一个叫出声的是巧燕,可能是酒喝得过多,感到口渴,女人想补充水分。
拉亮电灯才发现张进宝躺在她的身边,自己的身体也被男人拥在怀里。
“啊——!天哪!你啥时候进来的?”
巧燕扯嗓子一喊,张进宝睁开眼,同样大吃一惊:“老天!巧燕,咋是你?”
“你以为俺是谁?”
“我以为你是……陶花。”
“我还以为你是初九哥嘞!”
“不好了,不好!,丢人现眼了,咋办啊?咋办?”
张进宝吓得赶紧找衣服穿,可衣服嘞?天知道在哪儿?
被子揭开,买了个表的,根本出不去,哪儿都是光的,一条布丝也不沾,于是赶紧将棉被合上。
巧燕也找衣服穿,踅摸半天同样没摸到,赶紧捂被子,防止被男人看到。
遮掩是自欺欺人,因为她知道,这身体早就被男人占有了,摸个遍,也亲个遍。
上面还有牙印嘞,被咬过的地方又麻又痛。
瞅着自己一丝不挂,女人的脸红了又红。
俩人都不说话了,沉默了好几秒。
男人问:“木已成舟,咋办?”
女人说:“凉拌!你都干了啥?”
“不知道。”
“看到了啥?”
“也忘了……。”
“咱俩有没有……?”
“有!”
轰地一声,巧燕就被闪电击中,问个啥?其实自己最清楚,因为……疼痛还在。
之所以问一下,是为了更确定。
张进宝也知道啥都发生了,因为身体空空的,好像打空了炮弹的弹膛。
俩人相对无语,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四顾茫然。
又沉默了好几秒,巧燕问:“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咋处理?”
张进宝道:“你说?”
“你必须对俺负责任。”
男人说:“行!”
不行还能咋着?睡都睡了,无法抵赖,恁大个姑娘,岂能让你白白糟践?
张进宝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因为他完全把巧燕当做了陶花。
巧燕也觉得玩笑开大了,还以为是被初九哥抱,被初九哥亲呢。
为啥睁眼开,会变成张进宝?老娘喝醉了,月老也喝醉了?乱点鸳鸯谱!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仔细瞅瞅,张进宝也不错,恁帅,比初九哥还帅。
其实杨初九不是很帅,就是有魅力。张进宝没有初九哥的那种刚毅,安全感,但做人还算老实本分,也博学多才。
算了吧,认了吧,胡乱抓一个过了吧,这就是命!
巧燕决定认命了,尽管她从来不信命。
女人又问:“你还是……处男?”
男人红着脸点点头:“昨天还是,今天不是了。”
“那你跟陶花成亲半年……没在一块?”
“没,手也没拉过。”
“天哪!你俩好纯洁……那俺跟陶花比起来……谁好?”
张进宝摇摇头:“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陶花啥样子,一直没摸透。”
“噗嗤!”巧燕笑了,说:“算你老实,你是俺的第一个男人。”
“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那咱俩就将就了吧,从现在开始……凑合?”
“行……。”
“刚才感觉咋样?”
张进宝说:“不知道,喝多了,忘了,没感觉出来。”
“还想不想再试试?”
男人说:“想。”
“那……你愣着干啥?还不抱上俺?”
“喔……。”张进宝身子一翻,真的把巧燕抱上了,俩人又贴在一起。
巧燕整天跟张进宝在一块,朝夕相处,终于日……久生情了。
他俩组建了自己的团队,白天带着安全帽在工地上施工,晚上回到租住的房子,仍旧看图纸研究,一起熬到深夜。
久而久之,那种感情就变得密不可分,也算水到渠成。
巧燕美丽,年轻,秀气,天真活泼,朝气蓬勃,而张进宝老成稳重,英俊潇洒。
从这晚开始,他们的关系正式改变,从朋友变成了恋爱,从同事变成了恋人。
第二次比第一次滋味好多了,女人的身体他可以慢慢欣赏,女人的嘴唇他可以一点点品尝,莫名的刺激真是好上加好。
巧燕也没有反抗,同样将男人抱紧,双手不断划过张进宝的身体。
生理的渴望,生活的压力,太需要宣泄了。
两个人一起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