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懵逼了,其实他早想到了今天的下场,只不过没想到会来这么快。
大门口呼呼啦啦进来二十多个保安,同样懵逼了。
老大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任何人也不敢妄动。
大金牙的声音带着哭腔求饶:“初九兄弟,咋回事儿?到底咋回事儿?你这是干啥?咱俩没过节啊。”
我说:“没过节个屁!老实交代,在肉联厂猪肉里投毒的是不是你?在罐头里投毒的是不是你?”
“不是,绝对不是,要是我啊,生儿子没屁股,你是我兄弟,打死我也不会陷害你。”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死不承认!信不信老子在你脖子上开条口子?”
“你杀死我也没用,所有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还嘴硬是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我拿出了口袋里的录音笔,播放键一按,里面就传出了王寡妇的口供:“他是个大金牙,剥了皮我认识他的骨头……他拉俺来的,还在猪肉上打了药……。”
大金牙的脸色立刻发青,无言以对:“初九,你听我说,没错,这两件事是我干的,可也是被人逼得啊。”
“谁逼你的?说实话,我保证不打你……。”
“是……Y市一个人,那个人特意跑到L市,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做的。
毒鼠强是我安排人在药店里买的,他还答应,只要搞垮你,收购罐头厂跟肉联厂以后,分我一半,两家工厂任我挑……。”
“那你就答应了?”我咬牙切齿问。
“是啊,太诱人了,你那两家工厂每年创利润三个亿,我早就眼馋了……可始终没有下手。那个人说了,一旦将你干趴下,工厂低价收购的钱,他帮我垫……我也是财迷心窍。”
“王八蛋!初九哥,让我宰了他?”长毛气急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抓着刀子就往下按。
二毛眼疾手快,赶紧拉了长毛,说:“你冷静,初九的话还没有问完呢。”
我说:“金牙哥,那你告诉我,从Y市来的人是谁?是不是一个叫张德胜的人派来的?
大金牙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人很胖,很有钱,一掷千金,听说在Y市是搞房地产的。”
Y市搞房地产的就那么几家,除了我跟我哥,就是江老婆儿,再就是张德胜的宏达了,宏达公司他刚刚注册不多久。
江老婆儿不会这样做,这老婆子虽说拗,可一点也不坏,做人很有底线。
不用问,一定是张德胜派来的人。
“那个人叫啥,你不知道?”
“知道,好像叫……孙大志。”
二毛一听哎呀一声:“孙大志……是张德胜的总经理啊!看来就是张德胜在搞鬼。而且他的确是个胖子。如果猜得不错,他的右边眼角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是的,没错!那个人的右眼角上的确有块胎记。”大金牙唯唯诺诺道。
这样的话,事情就水落石出,张德胜对付我的第一招,就是L市的两家工厂。
他自己在病床上不能动,于是安排哪个叫孙大志的总经理到L市来。
投毒的计策,过程,都是他安排的,把大金牙当枪使了。
大金牙也是个傻笔,脑子不转圈,人家叫你祸害,你就祸害老子?
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按照他的估算,我不会发现其中的猫腻,等到有所顿悟的时候,他跟张德胜已经瓜分了我的两家工厂。到那时,就是回天无力。
可他想不到,短短几天的时间,老子不但解开了套,而且找到了人证物证。
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这老王八蛋了。
我说:“金牙哥,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肉在案板上不得不服软,他问:“公了怎么说?私了怎么讲?”
我说:“公了,我将你的犯罪证据全部交给警方,告你个人仰马翻!
私了,就是你立刻收拾行李,离开L市,以后不能给红霞找麻烦,也不能给仙台山的企业找麻烦。”
大金牙呲着牙花子想了想:”私了,我的斗狗场咋办?这上面的建筑可都是钱,我奋斗半生的产业啊。”
我说:“就算公了,你的狗场也保不住,改天老子就找人推了!给你五百万,赶紧滚蛋!!”
“你……想收购我的狗场?”
“对!”
“可这家狗场价值最少两千万啊?地皮是你的,上面的建筑是我的,里面还有几百条狗。”
“你的狗我一条不要,全部拉走,爱上哪儿上哪儿,总之,我要把狗场的地皮收回来。”
“可你也太狠了,怎么也不能只给我五百万。”
我说:“给你五百万,是看在你是小天翼干爹的份上,当初你照顾了我儿子那么久,如果没这点情分,老子一分钱不会给你!
妈的!给老子罐头厂和肉联厂造成的损失也不止两千万,没找你包赔就不错了……。”
这笔账我算得很清楚,前前后后十几天,再加上那场大火,工厂损失的确不小,最少一千多万。
我要把这一千万从大金牙的嘴巴里抠出来,作为补偿。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造的孽,必须有他承担。
如果单单是投毒那就算了,竟然还安排人放火,这让我更加无法容忍。
两项罪名已经坐实,起诉书一交,至少判他的个十年八年的,这辈子就别出来了。
一旦公了,我的损失就等于打了水漂,还不如弄俩钱花花。
当初购买这块地皮的时候是两千万,随着这几年L市的扩展,斗狗场已经被包围在城市里面,地皮也跟着一路飙升,这时候最少价值七八千万。
斗狗场到手,不到一百亩地全部盖上楼,利润至少翻好几倍。
大金牙也明白了,今天我找他不是复仇的,完全冲的是他的狗场。
老小子舍不得,可也不想坐牢,牙齿咬了再咬:“初九,你能不能再加点,五百万……太少了。”
光头眼睛一瞪:“加个毛?我们初九哥说多少就多少,要不然老子就给你放血!!”
大金牙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赶紧说:“行,五百万就五百万,卖了!下午我起草合同,明天签约行不行?”
长毛将架在他脖子上的杀猪刀晃了晃,怒道:“不行!我们初九哥没那么多时间,现在拟合同,马上签约!
明天我会安排人过来接手,半个月的时间,必须全部搬出去,要不然……嘿嘿,老子也一把火把你的狗场烧了。”
大金牙被逼到了绝境,只好说:“行,马上签约,你们先放开我……。”
我点点头,长毛这才放开了他,将老小子按在了沙发上。
两个小时的时间,长毛手里的刀子都没离开大金牙的脖子,直到他签约,按了手印。
从现在开始,斗狗场彻底归在了我的麾下。
俗话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让大金牙吃了亏,必须安抚他一下,免得他嫉恨。
我说:“金牙哥,不是兄弟不讲情面,瞧瞧你这事儿做的?……换上普通人,根本没完!你不把我当弟,我却把你当哥,有了这五百万,你可以再开一个狗场。”
大金牙说:“我知道自己错了,初九你赢了。怪不得孙大志说你是个极为厉害的对手,让我小心,你做事情很有分寸,滴水不漏,谢谢你手下留情,保全我的脸面,我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合同一签,就没事儿了,长毛收起刀子将他放开。
老小子站起来冲着那些兄弟一摆手:“咱们……搬家!给新老板腾地方,以后滚出L市,绝不回来!”
就这样,大金牙走了,具体去了那里,没人知道。
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跟江老婆张德胜混在一起,成为了我新的对手。
那时候,他们三家联合,又跟我杀了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总之,第二天斗狗场就开始搬迁,大车小辆将那些战狗拉走了。
地皮上的建筑对大金牙来说根本不值钱,最多两千万。他的根基是那些狗,那才是他真正的财富。
我对斗狗不感兴趣,所以没对那些狗动心思,看重的也就是这块地皮。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光头跟长毛也在慢慢接手,五百万也顺利打在了大金牙的账号上。
晚上,回到家,我十分疲惫,不是身体累,是心里累。
商场本来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红霞倒了茶,还过来帮着我按摩,一边按一边说:“初九,你真好。”
我问:“好在哪儿?”
红霞说:“你真有才,这些天俺都要崩溃了,你一来,啥都迎刃而解,啥也难不住你。”
我说:“抽丝剥茧是我的强项,这不算个啥。”
“狗场买回来,你打算干啥?开厂还是干别的?”
我说:“当然是盖房子,接下来我会从仙台山调人,接手狗场,聘请专业的建筑队跟设计团队,申请计划书,搞房产。”
红霞说:“你哥不是不让你插足房产吗?”
我说:“这是我自己的生意,我乐意干啥就干啥?就是要做个样子给哥看看。”
红霞噗嗤一乐:“你一定行,简直棒棒大……。”
一句棒棒大,将我的兴趣又勾搭起来,伸手一揽,女人就扑在了我怀里。
“那咱俩立刻开始,棒棒棒棒棒棒大……。”
女人抬手刮我鼻子一下:“猴急个啥?还没吃饭嘞。”
“吃饭不重要,棒棒大才重要。”
“咯咯咯……”
“嘻嘻嘻……。”
“你好坏……。”
“我不坏,你不爱……。”
两个人缠在一起,我开始为红霞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