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杏儿的事儿还没完,女人非要怀上我跟她的娃不可。
杏儿说了,她可以没男人,但绝对不能没有孩子。
可仙台山没男人肯跟她上炕了,所有的男人都害怕被她克死。
跟伯虎星上炕,除非是活得不耐烦,将来生出的孩子也养不成,同样会被女人克死。
这也是杏儿一直缠着我的原因,谁让我杨初九命硬,生出的孩子命也硬,不怕克。
她第一个找到的就是香菱,因为想要爬上我的炕,首先要过香菱这一关。
这天,香菱在教室上完课,回到了办公室,刚刚进门,杏儿随后跟进了屋。
女人进门,插上门栓,扑通冲香菱跪了下去,紧接着嚎啕大哭:“香菱,好妹子,你救救俺,救救俺吧……。”
香菱吓一跳,赶紧搀扶她:“杏儿姐,咋了?咋了啊?起来说话。”
杏儿说:“俺活不成了,只有你能救俺,你要是不救,俺非死不可。”
香菱头发根发炸,听得瘆得慌,赶紧问:“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啊?不说俺咋着帮你?”
“那你先答应帮俺,然后俺才能起来。”
“好吧,俺答应了,天大的事儿也答应,你说。”
杏儿这才站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把你男人杨初九借给俺,俺要怀上他的娃……。”
“啥?”轰隆一声,炸雷在香菱的头顶上炸响,我媳妇儿蒙了,不相信自己耳朵,晃荡两下,差点晕倒。
“你说啥?俺把男人借给你……生娃?”
杏儿说:“是,俺要怀上初九的娃……你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香菱愕然了。
这是杏儿,换上别的女人这么说,香菱早一耳刮子抽上去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姑奶奶抢男人,真表脸!
她勉强扶着办公桌,才不至于晕在地上。
接下来香菱苦苦一笑:“杏儿姐,你要是借米借面,借首饰,俺都借给你,借钱也没问题,可你借俺男人……那怎么能行?”
杏儿一听,扑通又跪了下去,说:“香菱,你不答应,俺就跪死在这儿……姐这辈子完了,啥也没有了,所有男人看到俺全都躲得远远的。
俺就想要个孩子,将来老有所依,要不然以后会很惨很惨的,与其老死在病床上没人管,还不如现在死。
你不答应,俺就跳河,割腕,喝农药,用菜刀抹脖子,扑山崖,卧轨,找根绳子上吊。总之是非死不可。”
香菱的眼泪差点下来,说:“杏儿姐,那你去死吧,一路走好,反正借啥都行,除了初九不能借……。”
杏儿抱着香菱的腿说:“妹子,你就恁狠心,看着姐死?”
“不是俺狠心,荒唐啊,可笑啊,这根本让俺无法接受,你为啥非要找初九,村子里那么多男人……。”
杏儿说:“别人不行,算命的孙瞎子说了,只有跟初九睡,才不会克死他,也只有初九的孩子,俺才能养活,妹子,你就给俺一个机会吧……。”
杏儿说着,砰砰砰冲香菱磕头,脑门子磕在办公室的水泥地上蹦蹦响,泪流满面。
杏儿是可怜的,香菱的心被磕得软了。
大家都是女人,又同是仙台山的伯虎星,两个伯虎星的命运截然不同。
一个是少奶奶,穿金戴银,一个是普通的员工。
一个是男人每天抱着喊炕,要多满足有多满足,一个只能独守空房,晚上一个人寂寞流泪,玩自摸。
同样是女人,做人的差距可真大啊。
香菱说:“男人借给你,俺……咋办?”
杏儿说:“妹子,你放心,俺不会跟初九产生感情的,绝对不会。只要能怀上孩子,俺立刻走,离开仙台山,再也不回来。
俺不会让初九知道俺怀了他的娃,会把孩子默默生下来,一个人养。
就算初九知道,俺也不承认这娃跟他有关系,你相信俺。”
香菱说:“真荒唐,初九的脾气俺知道,他是不会跟你上炕的。”
杏儿说:“只要你答应,俺当然有办法爬上他的炕。”
“你……有啥办法?”
杏儿说:“咱俩换炕,晚上等初九睡着,你出来,俺进去,这事儿就成了,就这么简单。”
亏杏儿想的出来,香菱是绝对无法忍受的……脑子被驴子踢了,才会这么做。
可香菱的脑子真的被驴踢了,不但被踢,好像还进水了,灌一脑袋浆糊。
不答应也由不得她,因为她知道杏儿的脾气,说得出做得到,女人的秉性刚烈地很。
要不然,当初被二毛欺负,她也不会愤然出走。
不答应她,难道眼瞅着她自杀?香消玉殒?那是造孽,是抹杀。
女人的眼泪彻底把她打动,哭声也让她的心肠变软。
不就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来一次吗?来一次就来一次,耍又耍不坏。
再说了,初九跟杏儿那么几次,是自家男人占了便宜。
香菱问:“这样……行吗?”
杏儿说:“行!香菱妹妹,只要你答应,俺怀上初九的娃,这辈子俺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孩子生下来,背地里,俺让他管你叫娘。”
香菱苦笑:奶奶隔壁嘞,咋回事儿?全村的女人都想往俺男人被窝里钻。
她也闷得慌:初九太优秀了,长嘞好,有本事,知道疼人,人中龙凤。这么好的宝贝疙瘩在自己手里,俺是多么的珍惜啊?难道就这样拱手送人?
“要是俺不答应,你真的会死?”
杏儿说:“会,农药,上吊绳子,俺都准备好了。”
“如果你怀上他的娃,真的会离开?”
“会!去一个初九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不骗俺?”
“绝对不会,俺可以对天发誓!”
杏儿信誓旦旦,香菱终于咬咬牙,说:“好,那你找时间,俺给你俩创造机会。”
杏儿感激涕零,继续磕头作揖:“谢谢香菱妹子,俺这辈子也忘不掉你。”
就这样,一笔交易谈成了。
起初,香菱是真的不乐意,可她深深被杏儿的眼泪跟跪拜折服,而且绝对相信杏儿的人品,相信她的诺言。
按照杏儿的打算,今晚就要爬上我的炕,香菱却制止了她。
杏儿问:“为啥?”
香菱说:“孩子不是说怀上就怀上的,必须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杏儿问:“啥时机,怀孩子还要时机?”
香菱说:“笨!一瞅你就没上过啥学,没学过生理卫生。女人必须要到生理期,才能怀上。”
杏儿问:“啥叫生理期?当初俺怀孩子的时候,没听说啥生理期啊?”
杏儿说:“你从前跟男人是撞运气,正好在生理期胡搞,所以才有的,那是没目的的。想要有目的的怀上,必须要找准生理期。”
杏儿摸着小脑袋,半天才说:“喔,这么奥妙啊?还以为男人一碰,孩子就从女人的肚子里往外蹦呢?”
香菱苦苦一笑:“我的傻姐姐,没文化真可怕。生理期就是女人月事儿过后,也就是两个月事儿的中间,女人的排软期,那个时候,十有八九才能怀上。”
杏儿问:“那你也没上过啥学,咋知道的?”
“很简单,初九告俺说的啊,别忘了他是小中医。”
杏儿这才笑了,掰着指头算了算,说:“俺的月事儿刚过去不久,每次月事儿是28天,很准时的,五天以后正合适。”
香菱说:“那行,五天以后,俺给你俩安排。”
脑残的败家娘们,就这样答应杏儿,把自己男人给卖了。
我是五天以后被香菱给灌醉的。
那一晚,偏偏来了个大客户,也就是Y市的张姐。
普通的客户,我不跟他们喝酒,没必要,孟哥,江百岸之流就行,要不然就是大东二东上。
我他妈是董事长,一般的客户不接见。
张姐就不一样,首先我们已经有十来年的交情,另外,她是我最大的客户,每年帮着仙台山销售两千万斤菜。
不单单帮着我销售保鲜菜,同时也承担了运输原料的浩大工程。
仙台山被大水淹没,所有的原料功亏一篑,多亏了张姐,必须要谢谢人家。
旁边是孟哥跟大东二东作陪,晚上,香菱也来了。
傻媳妇一直灌我酒,三两下把本老公灌得酩酊大醉。
我喝得六亲不认,抱着张姐,就往她身上摸。
张姐格格一笑:“初九,摸错了,你媳妇在那边呢。”
香菱赶紧过来搀扶,说:“差不多了,回家!睡觉觉。”
大东二东过来帮忙,一个抬胳膊,一个架腿,把我抬回了家。
二东一边抬一边说:“不亏是董事长,真重,香菱嫂,是不是天天让俺初九哥喝人奶啊?”
香菱就抬手敲二东脑壳一下,骂声:“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兄弟两个扔死猪一样,把我扔炕上就走了,香菱过来解我的衣服。
轻车熟路,三两下把我剥得溜溜光,钻进被窝,掖好被子,女人没有解衣服,而是犹豫了好久,抽搐了好久。
最后咬咬牙,还是走出家门,拉开了门栓。
杏儿已经在外面等不及了,看见香菱出来,问:“办妥了?”
香菱点点击头。
杏儿笑得很甜,跟小狗子听到主人呼唤吃饭一样,尾巴都要翘起来。
“妹子,谢谢你,姐这辈子忘不了你。”
香菱的心里不好受,含着眼泪,说:“杏儿,你……轻点。别让俺公婆听见。”
杏儿说:“放心,俺这辈子忘不了你的恩德。”
杏儿感激涕零,进去就上了门栓,把香菱关在了外面。
香菱心如刀绞,女人抬手捂脸,孤独地蹲在地上,嘤嘤哭了一夜。
她感到了后悔,可后悔也晚了,觉得是自己亲手断送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