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啪!十几只酒杯碰在一起,溅出一片喜悦的酒花。
仙台山蔬菜加工厂的大厅里,所有人全都欢呼起来。
一场紧锣密鼓的大战结束,公司赚了一千五百万,大家全都陶醉在喜悦的欢快里,怎么能不庆祝一下?
孟哥,江百岸,大东,二东,翠花,陶寡妇,瓜妹子,小丽,杏儿,还有我和香菱,包括陶二姐也来了,每个人都举着酒杯,喝得东倒西歪。
孟哥的舌头短了,我喝得晕晕乎乎,大东跟二东兄弟两个也脸红脖子粗,江百岸更是醉意阑珊。
大东将啤酒一饮而尽,拍着我的肩膀说:“初九兄弟,你好样的,没有你,咱们不可能度过这一关,更不可能赚这么多钱,哥哥敬你。”
我说:“你们不应该敬我,应该敬百岸哥,如果不是他大义灭亲,将自己老娘打败,咱们根本不可能盈利,说不定会被江老婆儿挤死。”
大东说:“对,百岸哥,我敬你一杯,你才是咱们仙台山的总瓢把子,那江老婆儿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江百岸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咋回答。
小丽说:“大东,你他娘的说话积点德行不行?别张口江老婆儿,闭口江老婆儿的,那是百岸的娘,俺小丽的婆婆,怎么着也要叫一声伯母。”
大东抬手抽自己一个耳光子,说:“呸!瞧我这张贱嘴,对不起百岸哥,别见怪,兄弟给你赔不是了。”
江百岸大度一笑:“没事儿,我娘的确很过分,不过真正应该感谢的还是初九,初九兄弟大智若愚,如果不是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咱们厂这次就真的死了。”
我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每人都有份,谢谢你们,谢谢兄弟们,姐妹们,嫂子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今天的杨初九。是你们成全了我,帮着我披荆斩棘,排除万难……我给你们鞠躬了。”
端着酒杯,我冲所有人深深一弯腰。
杏儿赶紧过来搀扶,结果两个人脚步不稳,一起爬在了地上,惹得所有人一起哄堂大笑。
二东说:“还应该谢谢香菱嫂子跟小丽嫂子,如果没有香菱嫂子在背后默默支持,就不会有初九哥这样的天才,没有小丽嫂子的默默奉献,百岸哥也不会全身心投入到工厂,所以这一杯,我敬两位嫂子,你俩同样辛苦了。”
听到二东这么夸赞,香菱跟小丽也乐坏了,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香菱问:“二东,你年纪不小了吧?今年二十六了?”
“对。”
“跟嫂子说,为啥现在都不娶媳妇儿?要不要嫂子帮你做媒?”
二东说:“嫂子,我巴不得娶媳妇呢,可没人敢嫁给我,实不相瞒,我十八岁就坐过牢,在牢房里呆过两年。出来一听说是劳改犯,奶奶的,姑娘们见到就跑。
还有,我太邋遢了,一年不洗两次脸,三年不洗一次澡,五年不洗一次头,十年都没剪过指甲,这辈子都没洗过脚。那些女人闻到我的味儿,全都捂着鼻子跑,老子这辈子铁定要打光棍了。”
香菱噗嗤一笑:“谁让你小子不讲卫生?那你应该娶瓜妹子,瓜妹子跟你一样邋遢,你俩是一对儿啊。”
瓜妹子一听不乐意了,说:“呸!谁看得上他?那么脏……老娘鄙视他。敢钻俺的被窝,俺踹死他!”
香菱格格笑得更厉害了,问:“那你想嫁给谁?”
瓜妹子说:“俺相中了你男人杨初九,想钻他的被窝,你乐意不?”
香菱说:“乐意,来吧,只要你敢钻,俺双手欢迎,就怕初九受不了你那股子味儿。”
“轰!”地一声,在场的人全都哄堂大笑。
这只是酒后的戏言,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老娘们之间的扯淡话而已,我没在意,瓜妹子也没在意。
总之,这天晚上很高兴,谁都喝了不少。后半夜才慢慢散去,会议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江百岸拉着小丽回奶奶庙去了,大东抱着陶寡妇也回到了桃花村。
我拉着香菱跟翠花返回了老宅子,瓜妹子跟杏儿也不知道啥时候消失的。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二东。
二东是大东的弟弟,他没地方住。
从前,他住县城批发市场的门市部,这次来仙台山庆功,是我一个电话请过来的。
这次战役,二东居功至伟,立下了汗马功劳,必须要请他。
江百岸特别慷慨,让出了自己的新房给二东落脚。
江百岸跟小丽也盖新房子了,同样是五间大瓦房。
因为房子没有装修,所以他俩还住奶奶庙。
临走的时候,江百岸将钥匙给了二东,说:“新房里啥都有,有炕,有被窝,记得别吐酒,别在老子屋子里撒尿,要不然,把你的小鸡儿割掉。”
江百岸抱着小丽离开,二东也东倒西歪,趔趔趄趄返回了村子。
按说,二东从前来过梨花村,对村子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可一场大地震,把所有的房子全部晃倒了,山村经过了规划。
所有的房子全都一个样儿,走进村子,这孙子就迷路了。
奶奶的,哪儿是江百岸的窝啊?老子咋找不到了?
转悠一全圈儿,进了好几家,钥匙都捅不开门锁。最后二东就想,奶奶的,不找了,管他谁家的房子,能睡觉就行,随便摸一家,进去一躺不就完了?
于是,这王八蛋摇摇晃晃,走进了瓜妹子的家。
其实瓜妹子家距离江百岸的新房不远,就在隔壁。
可二东不知道啊,醉意阑珊摸了进去。
行!这家开着门,没有人,家里有炕,还挺暖和,就睡这儿吧。
二东也懒得看,早就蒙了,眼冒金星,扑通,砸在了瓜妹子的炕上。
瓜妹子也喝醉了,同样踉踉跄跄回家,进门就倒炕上,门也没来得及关。
两家都没有院墙,屋子一样,房门一样,这就给了二东机会。
男人倒在女人身边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女人已经迷糊了,也没看到二东进屋。
再说屋子里没开灯,黑灯瞎火的,王八蛋才知道是谁呢。
二东睡到半夜,忽然觉得口渴,想起来找水喝。可刚刚爬起来,又跌倒了,一下扑在了女人的身上。
呀!这是谁?咋在百岸哥家?还是个女的……奶奶的,没穿衣服。
我也别穿了,天气已经到春末,好热!于是,二东也把衣服给解了,上去抱了瓜妹子。
瓜妹子半夜被一个庞大的男人抱上,觉得很惬意,于是身子一翻,也抱上了二东。
就这样,两个恬不知耻的贱人就抱在了一块。
第一个冲动的是二东,因为他的手摸在了瓜妹子一个圆圆跟一个鼓鼓上。
不大,但是很圆,软软的,绵绵的,温温的,热热的,好奇妙的东西。
于是,二东就把那两个奇妙的东西把握在手掌心里,揉起来,也捏起来。
这么一揉,一捏,把瓜妹子给弄得冲动了,跟男人越贴越紧。
起初,瓜妹子也不知道是谁,还以为是我杨初九呢。
难道杨初九这小子趁着酒醉,要跟本寡妇耍耍?哎呀,真是缺啥来啥……那还等啥?还不赶紧地……?
瓜妹子光想好事儿,再加上酒醉,也没考虑那么多,把二东当做是我,两个人就蘑菇起来。
二东迷迷糊糊,感到有个温热的身体袭来,直往怀里钻,猫儿一样特别舒服。一双小手在他的脸上摸,胸口上摸,肚子上摸,男人就更加激动了。
二东的确坐过牢,十八岁那年,跟人打架,一板砖下去,砸爆了一个无赖的头,就这样被拘禁了两年。
劳改出来,他这辈子就完了,没有女人敢嫁给他。
那年头,男人坐过牢是很没面子的事儿,不像现在,能嫁劳改犯,不跟窝囊蛋。
在乡下,谁也不肯嫁给劳改犯,县城里的姑娘就更不乐意嫁给他了,所以至今没媳妇。
他年龄跟我差不多,只是小两个月,所以管我叫哥。
当初第一次到批发市场卖菜,跟他兄弟俩过招,二东刚被放出来不久。
他的生理早已成熟,早就有了青春的懵动,也早想找个女人乐呵乐呵。
可没有女人陪着他上炕,只能忍着,仍旧是处男。
处男是非常容易冲动的,女人一碰就来劲儿,不碰也来劲儿。
瓜妹子衣服一解,向上一贴,男人就把持不住了。
此刻,不要说控制,彭拜的激情好像石碾子滚下山坡那样,根本收不住。
再加上瓜妹子技术的熟练,知道在怎么撩男人,立刻就把二东给征服了。
二东的心在砰砰跳,热血狂涌,好像一头下山的雄狮“嗷呜!”将瓜妹子裹在怀里。
瓜妹子猴子般瘦弱的身体就被这头雄狮给撕扯了,揉碎了,碾成粉末了。
男人跟女人都不知道咋着到一块的,也不知道咋着抱一起的,接下来就是亲吻,拥抱,翻滚。
就这样,二东失去了童男的身体,瓜妹子无意中啃到了嫩草。
一阵翻江倒海,云山雾罩,天崩地裂,男人瘫软不动了,女人也差点被揉成烂泥。
瓜妹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跟舒畅,拉亮电灯以后,她才傻眼。
瞅清楚了,不是杨初九,是二东,那个比她还邋遢十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