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寡妇闭着眼睛,任凭男人胡来。
其实男人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儿,无所谓丑俊。
晚上灯一拉,被一盖,溜溜一抱,不要说人,一头猪你也分不出公母。
赵栓子老,咋着也比没男人强。
陶寡妇丑,咋着也比家里的黄脸婆强,至少她年轻,脸上没皱纹,皮肤也平滑紧绷。
两个人都是各有所需,所以他们是弯刀对着瓢切菜——绝配。
黑灯瞎火的,赵栓子发现女人很胖,膀大腰圆,哪儿都很粗壮。
一脑袋扎过来,跟扎棉花包里一样,都能闷死人。
地面很软,有很多桃树叶子,那些桃树叶子特别厚,经过一个冬天的晾晒,全干透了。躺上面跟家里的炕一样舒服。
赵栓子不由自主爬过来,陶寡妇也是门户大开。
她顾不得疼痛,因为快乐将疼痛淹没了。
陶寡妇如痴如狂,一下子将赵栓子脑袋勾怀里,顷刻间变成了一头发怒的豹子。
丝丝拉拉,男人的衣服被女张飞扯个七零八落,桃树地就躁动起来。
暗夜里传来了赵栓子悲惨的啼嚎,她的老腰差点被女人折腾断。
事毕,陶寡妇说:“栓子哥,还行吗?”
赵栓子说:“差不离儿。”
“那你还不送俺回家?”
男人喔一声,赶紧穿衣服,衣服穿好,打算将女人送回家。
赵栓子老胳膊老腿还挺灵便,将陶寡妇背了起来。
背起来就后悔了,奶奶的,这女人跟头骆驼一样,都把老子压散架了。
可既然跟她有了一回,就不能说话不算数,就是拖,也要把她拖回家。
好在桃花村和梨花村相隔不远,紧挨着,过去山沟到那边,距离陶寡妇的家就没几步了。
这边一路下坡还好说,到那边上坡,可费了老鼻子劲。
赵栓子挥汗如雨,愣是把这头骆驼给拖了上去。
陶寡妇哎呀哎呀叫,说:“死鬼,你轻点,弄伤人家了。”
拖到上坡,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家门口。
赵栓子将女人放下,呼呼喘着粗气,问:“妹子,你吃啥长大的,恁沉?”
陶寡妇嘴巴一撇:“嫌弃老娘了?”
“不是,不是,你跟半截铁塔一样,都压趴下我了。”
陶寡妇一个金鸡独立,掏出钥匙捅开门,赵栓子扶着她进了院子。
好不容易上炕,将女人搬上去,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赵栓子说:“妹子,你睡呗,老哥走了。”
陶寡妇说:“别……。”
男人打个冷战,问:“你还想干啥?”
女人道:“俺说了,把俺送回家,必有重谢,想谢谢你。”
男人说:“不用了,在桃树林,你已经谢过了。”
陶寡妇说:“不行!刚才谢得不彻底,还要再谢。”
赵栓子苦笑了,知道陶寡妇没尽兴,还想再折腾。
可他已经精疲力尽了,没存货了,甚至有点害怕。
陶寡妇才不管这个呢,担心男人忽然飞了,猛地扯了他的手。
赵栓子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猛张飞一胳膊甩在了炕上,翻身又砸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惨叫声更响亮了。
第二次事毕,陶寡妇才满足,点着一根烟说:“行了,你走吧。”
赵栓子说:“你扶我。”
“咋了?”
“我腰酸,爬不起来。”
陶寡妇就把男人扶起来,帮着他穿衣服。
赵栓子感叹一声:“哎,老了……。”
陶寡妇说:“栓子哥,啥时候想耍,你就来……俺随时恭候。你可比当初的那个猪贩子强多了,宝刀不老。”
其实赵栓子并不老,也就是五十出头,陶寡妇的话也等于给男人增加信心。
只有说男人强,以后他才乐意来。
赵栓子说:“行,你呀,不愧是女张飞,老哥我甘拜下风。”
就这样,男人扶着墙走了,三步一歇,五步一摇。
自此以后,赵栓子成为了陶寡妇家里的常客,隔三差五来。
陶寡妇不能下地了,因为脚崴了,在炕上歇了五天。
赵栓子第三天又来了,这次来,他搬过来一台机器,进门就用视频线跟电视连接。
陶寡妇躺炕上问:“这是啥?你忙活啥?”
男人说:“这东西叫VCD,也就是从前的录像机。”
女人问:“这有啥用?”
男人说:“看片子用的。”
“啥片子?”
“爱情片。”
男人的技术很熟练,很快将机器跟电视连接好了,拿一张光盘,送进了机器里。
画面一闪,果不其然,电视里演起了爱情片,一个外国男人跟一个外国女人。
声音很大,上面净是一些让人激动的画面。
纵然陶寡妇开放,也忍不住脸红了,问:“奶奶的,咋还有这个?”
赵栓子说:“当然了,VCD可好了,想看啥有啥?”
“天下还有这样的……小电影?”
“是啊,很好看的,一块看。”
“哎呀,羞死人了……。”
女人没文化,没上过学,大字不认识几个,从前山里封闭,也没VCD这东西。
最近修出了山路,仙台山才跟山外融合,各种家电才进来山村。
可惜山村里信号不好,电视台也不多,上面净是雪花点。
仙台山人有钱了,县城的家电门市,VCD都买空了,生意好的很。
于是,山里的年轻人就到县城的光碟店里,买光碟看。
光碟门市里啥都有,也兜售这种动作片。
这让陶寡妇感到很新鲜,也有点无法接受。
她问:“那上面的演员,这样跟男人搞,还拍成光碟卖,她爹娘知道不?”
赵栓子说:“不知道,干这个事儿,也不会跟家里说,她们也是经过化妆的,家里人认不出来。”
女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两个大布袋上下起伏:“真刺激,真完美,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东西……长见识啊。”
赵栓子说:“少见多怪,人家孙桂兰家早有这东西了。跟小孟不知道看多少回了。”
“啥?孙桂兰家有?这养汉头子,有这好东西竟然不跟姐妹分享。”
赵栓子说:“你不懂,这东西不能跟别人分享的,只能跟自己男人分享。”
“不行!改天我骂她,这么说,她跟孟哥天天看……这个?”
“嗯。”
“那杨初九呢?杨初九家有这个不?是不是也跟香菱一起看?”
“杨初九家没有,他不敢放这个,家里有老人有孩子,担心影响孩子。”
“那他跟香菱不会偷偷看?”
赵栓子说:“他不敢。”
“那咱俩也按照上面的样子,学一下呗。”
赵栓子阴森一笑:“我拿这个过来,就是想你按着上面的……学。”
“那你还愣着干啥,快呀……。”
陶寡妇又把男人扯怀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跟赵栓子按照上面的学起来。
有了VCD光碟,就这样,两个人以后的日子好过起来。
五天以后,陶寡妇的腿伤好了,照常下地干活,开拖拉机犁地,开三马子跑运输。
每天太阳不下山,她就从地里往家跑,进屋子就关门。
关上门就打开VCD,看那些爱情片,有时候看得都忘记了做饭。
有时候跟赵栓子一起看,有时候自己看。
而且赵栓子每次来,都带着不同的光碟,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这些东西。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陶寡妇感到不对劲。
每月该来的红事儿竟然没来。
她每月见红很准时,总是提前做好准备,可这次,啥都准备好了,红事却没有了。
于是,女人就很害怕。
再后来,她觉得食欲不振,浑身没劲儿,头晕眼花,吃东西还反胃。
有天在地里干活,忽然,女人一阵干呕,捂着嘴巴跑老柳树的底下开始呕吐。
“哇……哇……”黄河发大水似得。
杏儿感觉到了不妙,过来帮着女人拍后背,问:“陶嫂,你咋了?”
女人说:“不知道,恶心,头晕。”
杏儿就喊:“初九哥——!你过来,陶嫂病了!”
我在地里领着那些寡妇们开地沟,种茄子,肩膀上扛着塑料布。
茄子,黄瓜,西红柿,还有青椒,错开季节提前种,必须要覆盖薄膜,搭弓棚。这样才能将上市的季节提前。
听到杏儿喊,我吓一跳。
陶嫂可是老子的一员虎将,放哪儿都能干,她要是有个好歹,工作就撂下了。
于是,我赶紧颠颠跑过来,问:“咋了?”
杏儿说:“陶嫂恶心,呕吐,脸色都白了,你瞅瞅是不是病了。”
“行!让我摸摸她……的脉。”于是我的手一下子搭在了陶寡妇的手腕上。
这么一摸不要紧,我跳了起来:“陶嫂,恭喜你,怀孕了,你要当娘了。”
“卧槽!”陶寡妇差点吓得栽一跟头:“杨初九你说啥?老娘还是个寡妇嘞,咋能怀孕?是不是搞错了?你再给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