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海默默地注视着何秀莎那张娇艳的面庞,轻轻吐出烟圈,微笑着吐出几个字:“诱惑我?”
何秀莎“噗嗤”一声笑了,她这一笑,更是显得媚态丛生,秦天海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
笑过后,何秀莎淡淡地说道:“诱惑谈不上,不过我从来不隐瞒我内心的真实感受。”
秦天海脸上的笑容隐去了,他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地对何秀莎道:“三年前如果你能这么坦率,没准咱们俩就成了呢。”
何秀莎浅笑着说道:“三年前我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东西看不清楚。”
秦天海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冷美人,片刻,他轻声说道:“可你别忘记了,我现在还是有妇之夫呢!”
何秀莎挑眉笑道:“你那个老婆,还守得住吗?”
秦天海深深地看了何秀莎一眼,没有回复。
何秀莎微笑着看着秦天海,纤纤玉手伸进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精品香烟,姿势优雅地摸出一根香烟并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对秦天海轻声说道:“有妇之夫没关系,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天海默默地注视着何秀莎充满暗示的双眼,表情变得意味不明起来,暧昧的氛围在两人周围流转。
此时,秦天海心里其实在做着挣扎,自从顾新蕊离开后,他已经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眼前这个冷艳逼人的女人显然已经勾起了他隐藏在心底的欲火,但与此同时,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会麻烦无穷。
可是,随着酒精的麻痹作用渐渐产生,这种理性的声音越来越远。
看秦天海缄默不语,何秀莎嘲笑着问他:“怎么?怕了?”
被她这样一激,秦天海蓦地转过头看向她,轻启薄唇,冷冷说道:“激我?”
何秀莎但笑不语,只是优雅地吞云吐雾,同时用那种略带嘲讽的眼神斜睨着秦天海。
秦天海冷笑起来,他凑近何秀莎,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何秀莎身体蓦地一僵,因为她感觉到秦天海的一只手抚在了她的腰间,几秒钟后,何秀莎低声对秦天海道:“去我那儿吧,我那儿离这儿近。”
秦天海会意地点头微笑,拿开了抚在何秀莎腰间的那只手,冲酒保打了个响指,结账。
然后两个人相依相偎着向酒吧外面走去。
到了酒吧外面准备取车时,何秀莎拉住秦天海的手,亲热地对他说:“咱们坐一辆车吧?另一辆回头让人来拿。”
秦天海没有多做表示,他只是拉着何秀莎的手,定定地看着她,夜色中,她美丽的双眸显得很明亮,很诱人。
这个时候,秦天海真的想就这样跟着这个女人走,什么理智,什么责任,都他妈见鬼去吧!
他想起了这段时间的纷纷扰扰,想起了那个他深爱的女人和她的家庭给自己造成的困扰,想起了这些天她对自己的冰冷无情,想起了她那不含温度的分手宣言……
这样想着,急火攻心的秦天海一把将何秀莎拉在了怀里。
感受着他强健的体躯和致命的男性魅力,何秀莎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阵的酥软无力,身体象一摊软泥一样瘫倒在秦天海怀里,她两支纤长的胳膊攀上了秦天海的脖颈,柔软的双唇狠狠地抵上了他火热的唇。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很隐蔽,所以真要做点什么,别人也不会轻易发现。
那一刻,秦天海心里的防线差点面临全线崩溃,但是,当他更紧地将那个女人搂进怀里,想要与她热烈亲吻时,何秀莎身上那种陌生的味道令他想起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那个令他又爱又恨欲罢不能的女人……
下一秒,秦天海猛地将何秀莎推开了。
被他突然的动作惊怒,何秀莎低声喊道:“怎么了?”
秦天海低着头看着何秀莎那张在夜色里显得迷离诱人的脸庞,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面颊,对她轻声说道:“你是个很要强的好女人,相信会有更适合的男人等着你,对不起……”
说完这句,秦天海就倏地放开了何秀莎的身体,转过头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座驾走去。
秦天海坐上车的时候,何秀莎追了过来,她一边踢踏着秦天海的座驾,一边狠狠地骂道:“秦天海!你这个胆小鬼!懦夫!我瞧不起你!”
秦天海冲窗外失态的何秀莎微笑着轻轻摆手告别,驾驶着车快速离去了。
行驶在途中,秦天海长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他差一点犯了个大错误,碰了一个不该碰的女人。
不敢碰何秀莎,首当其冲的原因是因为他心底还爱着顾新蕊,不想在身体上背叛她,同时,秦天海长期和何氏家族积累的那些恩恩怨怨,决不可能因为两个掌门人的一夜苟合而一笔勾销,所以他们俩的一夜销魂可能会导致后患无穷。
秦天海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在心里暗暗自责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令他欲罢不能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怎么会这样失态……
想到这里,秦天海情不自禁地怨怒起来。
秦天海到达秦家老宅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
他悄悄走进客厅时,客厅里空荡荡的,只亮着一盏不太亮的顶灯,想必这个时辰家人和下人们都已经睡下了。
秦天海正欲上楼,未料客厅里的一盏大灯突然被打亮,随即一个人影从阴暗的客厅一角走出来。
秦天海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母亲柳欺霜。
柳欺霜见大儿子一直未归,就披了件衣服,坐在客厅里一直等他。
看着母亲,秦天海诧异地问道:“妈咪?您怎么坐在这里?”
柳欺霜没好气地对他说道:“还不是在等你嘛!”
秦天海无奈地摸了摸额头,蹙眉对母亲说道:“妈咪,我有时会有一些应酬,您何必等我呢?再说,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柳欺霜冷冷地说道:“什么重要的应酬?要夜里十二点才回来?又去和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喝酒去了吧?瞧你这一身的酒气!”说着,柳欺霜嫌恶似的摆了摆手。
秦天海淡淡对母亲说道:“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就是生意上的伙伴,”然后急于脱身的他低声对母亲说道,“我先上楼洗澡去了,身上乏得很。”
看着儿子那副萎靡不振的神态,柳欺霜长长叹了口气,她轻声问秦天海:“你已经持续好多天这样了,这种日子,你打算过到什么时候?夜里喝酒还驾车,你上有老下有小,就不怕出事?”
秦天海无奈地抚着额头,皱眉对母亲说道:“妈咪,我求你了,别再唠叨了,我现在头疼死了。”
说完这句,秦天海就大步上楼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柳欺霜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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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正在工作的秦天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拿起手机看着号码,秦天浩的眉头蹙了起来,因为电话是他的母亲柳欺霜打来的。
秦天浩心里有些不解,一般母亲大人不会在他工作时间打扰他,不知道此时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
接通母亲的电话,秦天浩轻声问道:“喂,是妈咪吗?”
柳欺霜在电话对面平静地答道:“是我,天浩。”
“噢,妈咪,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欺霜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问秦天浩道:“你知道新蕊现在住在哪里吗?”
听到母亲突然问新蕊的住处,秦天浩心里暗暗吃惊,但他还是平静地回复母亲道:“原来的住处我知道,但听说她最近又换了个住处。”
柳欺霜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对秦天浩说:“你帮我打听到她的新住处。”
秦天浩轻声答应着,然后不解地询问母亲道:“妈咪,您打听她的住处干什么呀?”
柳欺霜淡淡地回道:“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只管给我打听到就可以,我想亲自去看看新蕊。”
秦天浩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然后说:“好的,我马上托人去帮您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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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顾新蕊准备在家洗洗衣服,下午去看儿子,可就在她忙碌之时,门铃突然响了。
同住的小姐妹跑去开了门,顾新蕊正站在开着门的卫生间忙活,她隐隐听到门外的对话声。
小姐妹脆生生地问门外之人:“您找谁呀?”
门外之人礼貌地问道:“请问,顾新蕊是住在这里吗?”
小姐妹看着站在门口那个气质高雅华贵的老妇人,喃喃答道:“是啊,您是?”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新蕊赶紧擦干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婆婆柳欺霜正站在门口,她身边还站着一位秦宅的司机。
看到顾新蕊出来,柳欺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她指着顾新蕊对那个小姐妹说道:“我就找她。”
小姐妹赶紧闪开身子,让柳欺霜进屋,柳欺霜轻声对那位陪同前来的司机说道:“老张,你在楼下车里等我吧。”
老张应声答应着,转身向楼下走去。
顾新蕊将婆婆让进房内,并请她坐下给她沏了茶。
柳欺霜微微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布置,婆媳之间一时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