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呆愣了几秒之后,赶紧的有人说要叫警察,还有叫救护车的,因为这些人身上的损伤程度不知道是多少,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的去搬动。
但是那被机车扎爆脑袋的司机应该是活不成了,脑浆都迸溅出来了。因为这一片还是比较靠近集市的,所以不少的人跑过来观望,很快就把案发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因为刚才看到那个红色旗袍的女人,所以让我有些心惊胆战,我赶紧的退到了一边去,让火辣辣的太阳晒在我的身上,虽然我身上的黑色斑点被晒到了之后有些发疼,但是我也不在意。
李二狗明显的也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哆哆嗦嗦地抓住了我的衣角,但是他还是担心我身上的黑色斑点会传染人,所以不敢碰到我的手。
“大兄弟,你刚刚说看到了一个红色旗袍的女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的声音发颤的问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随后跟他说,“我倒是希望我看见的是假的,但是我真的就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了最后的一排,也是最靠近司机的那个位置,当时我看到车上一共有八个人。
“你说什么?车上一共有八个人?”李二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我是到底说了哪句话让他这样害怕,于是我点了点头,说确实看到车上有八个人。
“车上一共就上了六个人,因为我看还有两个位置,所以就把你推上去了,哪里来的八个人?”李二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可能是被我说的这句话给吓着了。
因为那个旗袍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所以我多看了两眼,其他的人我也没有怎么注意,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左边一共有四个人,两个中年男人,两个比较年轻的。
右边也是有四个人一个旗袍女人,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另外是两个比较年纪大一点的中年妇女。
“有个抱孩子的?”李二狗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可置信,“没有抱孩子的女人。”顿时我就觉得毛骨悚然,随后有人大叫着说道,“大出血了大出血了!”
我们拨开了人群,朝着里面看,发现那个女人被撞的手脚都已经折断了,看起来只会喘气了,她的肚子微微的隆了起来,李二狗一看,大惊失色,“这不是黄家的媳妇吗?我记得肚子才四个月!”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用十分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觉得自己刚才仿佛做了一场梦,看见的那两个根本就没有的人,我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合伙来骗我的了。
很快的医院用车就过来,把这几个人给拉了去,我不知道这黄家的媳妇儿是不是还活着,但是在这烈日炎炎下,我却觉得分外的难受,如果那两个不是人,那我看到的是什么?鬼吗?
不是说鬼魂之类的不可能在白天出现的吗?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有些混沌,就好像一团浆糊一样,我赶紧的找了一个树荫底下坐了下来,脑子跳跳的发疼。
李二狗摸了一下自己理的短短的脑袋,上面的头发有些发白了,让他看起来颇有些颓唐,而且被太阳晒得黑漆漆的,他见我蹲下来,他也赶紧的蹲下来,“大兄弟,你看见的东西也太邪乎了一些吧?”
我有点不想让他问我,因为他问我的东西,我什么都答不上来,我只觉得刚刚看到那两个女人是我的错觉,可是就连那个旗袍女人笑起来是什么模样的,我还记得一清二楚。
“你说,我失去记忆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我身上会长那么多的黑色斑点?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还是说我撞邪了?你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我抓住了李二狗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地摇晃了一下,毕竟是他从水里面把我捞起来的,他应该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吧?
如果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是不是我就能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叫做什么?
李二狗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随后好像失去的在想什么,因为我担心打断他的思路,所以我不敢贸然的开口,等了大概一分多钟,我等得都有些着急了,他的肚子突然间响了一声,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一大清早的就把你送过来了,我这肚子也饿得慌,咱们先找个地方吃一点饭,一边吃一边说吧,这个事情在这里人多口杂的,我也不好说。”李二狗说着眺望的原处,其实我不太怎么吃得下饭,尤其是刚刚看到了那被车子给扎爆了脑袋的司机,现在我还感觉自己的脑海里面黄一片红一片。
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我觉得我的腹部空空如也,好像已经扁了下去,强烈的想要吃东西的愿望,在李二狗肚子响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勾了起来。
尽管我的脑子里面还在回荡着那一幕,但是肚子饿却是无可厚非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愿意跟李二狗一块去吃东西。
我们进到了镇上的一个集市,在里面有一个十分大的市场,市场旁边就有不少的快餐店,只不过相比于之前我认识到的那些快餐店好像简陋了一些,但是村镇里面有这样的快餐已经很好了。
李二狗坐下来点了两份快餐,还十分阔气的让人切了一半的烧鸭,跟刚才不愿意垫付医药费的那个人完全是两样,估计他从我身上摸到的东西还算是比较值钱的吧?
看到了油晃晃的烧鸭,我忍不住地夹了一筷子放到了嘴里,这里坐着的比较多,都是喝酒的,估计是刚才听到了那边出车祸的事情,有不少人也走了,正好腾出了让我们坐下来的位置。
喝了一点酒,吃了半碗饭下去之后,李二狗应该也觉得舒服了一些,而我则是埋头苦吃,对那杯酒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