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大家都告诫自己的小孩,凡是想要爬上栏杆的都会被打一顿,打着打着,这些小孩儿也就懂事了。”苗大姐叹了一口气,“听起来还是挺让人难受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越往山上走,山上的风就越大,吹得我有些睁不开双眼,苗大姐大约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和我们说了一声,“这一边是一个山涧,吹往这里的风会越来越大,你们要注意不要跌下去。”
难怪呢,我还以为刚刚那是我的错觉,没想到确实是风变大了。“我觉得走这个栈道真的是走的惊心动魄。”小三嘿嘿一笑。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栈道,我们终于往下坡走了,但是下坡的路依然是这个栈道,绵延不知道多远,总之走栈道的时候千万不能低头看,低头一看腿肚子就会打颤。
刚才因为风太大了,所以我低头看着走,刚走了没到两三秒,我就觉得走不动了,心里面怕得要命,这其实不关恐高和不恐高的问题,越往前面走就会越觉得害怕。
因为距离实在是太高了,摔下去知道自己肯定会没命,所以心中也怕得很。
越是遇见这样的情况,我越想回头看一下身后的林虎到底是个沈阳的表情,我才领悟,肯定是不畏惧这点高度的,因为林虎当兵当了很多年了,遇到这样恐怖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湖看到了我想要回头的动作,我听见林虎叫了我一声,然后他恶作剧一般的,拉住了我的脖子抖了一下,当下我就吓得尖叫。
前面的苗大姐听见我尖叫声,立刻回过了头去,不过她这个样子是没办法看到我的,只能看到背着的苗小妹。
知道林虎是在开玩笑之后,苗大姐没好气的说道,“这栈道实在是太狭窄了,你们千万不要拿这个来开玩笑,还是正正经经地往前走吧。”
我感觉我的心脏现在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我怀疑如果我有心脏病的话,这会儿可能已经心脏病发了。“林虎,你干嘛要吓唬我?”
林虎在后面低声的笑了,“因为刚才我看你好像要回头看我一眼的样子,所以我就吓唬一下你,没想到小刘哥你那么不经吓。”
如果不是我不敢回头,这会儿我应该会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瞪一眼林虎吧。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林红那样,一点都不畏惧这些高度,我可是很怕死的人,这要真的摔下去了,我可就没命了。
“还好我是走在小刘跟你的面前的,如果是走在我哥前面的话,估计刚才被捉弄的就是我了。”小三心惊胆战的说。
平时看林虎还是很稳重的,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要抓弄我,明知道是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都要怀疑林虎是不是鬼上身了。
“再往前走一段路基本上就没有占到了,到时候我们再穿过一片林子,也就到了我的寨子。”苗大姐一边说一边走着,算下来我们都走了快两个小时了。
这会儿真是又怕又累,我的腿肚子都在打架。但是听见苗大姐说再往前一些我们就能摆脱这条吓人的栈道,我的心中就高兴的多,要知道刚才被林虎吓得那么一下,我差点都要尿裤子。
又走了一小会儿,我们终于离开了这条栈道,踩在了平地上,这一片是一片黄竹林,因为是大冬天的缘故,所以这些竹子都有些发黄了,竹叶满地都是踩上去厚厚的一层软绵绵的。
“穿过这片竹林,就能看到我们的寨子,真是多谢你们了,如果不是有你们在的话,这两个背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苗大姐说这话的时候真心实意,看起来确实像那么一回事儿。
但是我遇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所以,我并不是很相信苗大姐所说的一些话。只不过就和林虎所说,明知道前面可能是浑水,但是我们还是要去蹚,因为想要害我们的人肯定会接二连三的给我们设计陷阱。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接受,到时候遇见什么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穿过了这片竹林,我们渐渐的看到了零星的几个房子,“这一片就是村委村头在前面,这几个房子基本上都是没有人住的了,寨子里面也有不少年轻人出去打工,毕竟这里的日子也比较苦。”
苗大姐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继续往前走了一会,房屋渐渐的就多了起来,而且这些屋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少的屋子还都事黄泥砖,在我们临江那个小镇上,这样的房子已经不多了。
这些黄土泥砖做成的痦子上有一些还说上了不少的抓生产促劳动的字样,走进来就好像是穿越时空了一般。
“感觉好有年代感啊。”小三感叹了一声,看了一下四周,“在我们那个大城市已经很少见到这些东西了,就连,红墙砖瓦都很少有。”
时代在变化,每样东西都不一样,我们所看到的可能就是位于那个年代所留下来的产物,像他们身上所穿的这些衣服其实也比较有年代了。
如今比较时髦一些的女孩子哪里还会穿这些花布袄?看起来又臃肿,又不好看,她们大多数都会穿上可爱一些的羽绒服,或者是一些大衣。
不过大衣之类的衣服,看起来确实是不太保暖,不过嘛,现在谁还想着要保暖呢?都是觉得好看就行了吧?
我在心中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
“这前面一家就是我家了的。”苗大姐说着伸出手指了指,其实苗大姐所说的普通话并不算是太好听,不过,能够听得出来。
看样子这两姐妹也算是受到过一些教育,刚才我们路过了一个学堂,那里似乎还传来了一片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我们问了一下苗大姐,苗大姐说是外面进来支教的。
山村的日子实在是太闭塞太苦痛了一些,所以来这里支教的老师非常的少,来了又走走了,也来很多都吃不惯这个苦,后来只留下了这一位教书的老先生,现在大概也有60多岁了,不知道会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