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婴这样一说,我回头一想,确实如此,难怪刚才会看见我妈。
“既然是经销世界,那我最期待的东西也可以出现,如果我最恐惧的东西出现了,那我就,想方设法的让我期待的东西也出现,两个打起来,我们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我突然间想到了这样一点,十分得意的跟彦婴说道。
“你刚才看见你妈妈了吧?难不成让你妈妈跟那个怪物打吗?”彦婴有些不满的白了我一眼,我顿时有些泄气,看来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其实我不是很担心你想象出来的东西,我比较担心我畏惧的东西会出现。”彦婴说着看了一眼城隍庙,“我有预感,待会会有一个东西从这里钻出来。”
听见她这样一说,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你别吓唬我,我现在可是浑身痛的无法动弹,要是真的出现什么东西,我可能都跑不掉。”
“那可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彦婴说这话让我觉得十分恐惧,待会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可怎么办?早知道我们现在可是什么武器都没有的。
就在我想要提议挪一个地方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声尖锐的惨叫,那声音仿佛魔音穿耳一般,让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有情况了。”彦婴闻声而起,警惕的看着四周,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我费劲的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其实我的心里面也是十分害怕的,但是我不能退缩。
“什么东西?”我问彦婴,彦婴伸手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那双蓝绿色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城隍庙,我被气氛渲染的有些心虚,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尖锐的惨叫声传出来大概五六秒之后,从城隍庙里面跑出了一个没有脑袋的人,尽管距离是比较远的,但是我能够看得清楚,那不是活人,那是一个纸扎人。
“这就是你害怕的东西吗?”我还以为是什么?更加凶神恶煞的,没想到竟然是纸扎人?我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然而看见彦婴还在发抖,我就知道肯定是不妥了。
“难不成这些纸扎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不然为什么彦婴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它们很厉害,千万不能给它们抓住。”彦婴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后小心翼翼的藏在了那个香炉的后面。跟我说现在就得走,慢慢的离开这里。不能让这些纸扎人发现我们。
尽管我不知道彦婴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这些纸扎人,但是当我看到她惊恐的表情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信服她。
这些纸扎人肯定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来头,我跟彦婴也相处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知道她这个人其实不怎么害怕的,她见多识广,见过的可怕的东西比我吃过的饭还要多。
“可是这个纸扎人他没有脑袋呀,没有脑袋也能发现我们的存在吗?”我跟彦婴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走出来了一段路之后,我感觉似乎是有些不对,然后猛然才想起那个纸扎人没有脑袋。
彦婴摇摇头,“刘棺,你不懂。这可不是普通的纸扎人,他们是鬼差。”
我啊了一声,顿时感觉有些蒙圈,“什么玩意儿?那些没有脑袋的纸扎人竟然是鬼差?彦婴你就是在逗我玩呢吧?这可跟城隍庙里面的任何一个黑白无常都不一样啊,而且这东西穿着还是一身,黄色的衣服哪门子来的鬼差?”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忽悠了,可是看着彦婴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跟我说笑,我感觉有些丈二摸不清头脑。
“你太孤陋寡闻了,这个世界上鬼差不只是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四个,任何人都可以成为鬼差。”彦婴皱着眉头,“不然世界上那么多库存也贵,只凭几个鬼差就能抓得完吗?而且我说过了,这是一个镜像世界,他们是我所想象出来的。”
彦婴说着,眯了眯那双诡异的蓝绿色眼睛,“说起来可能你不相信,其实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我走过很多次地府,下面的世界跟上面的完全不一样,如果你看过真正的战争片,你就知道阴曹地府其实是有多残酷。”
彦婴一边走一边警惕的看着那个没有脑袋的鬼差,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任凭彦婴说哪就走哪。
“那到底这个鬼差有哪门子厉害的地方?为什么你会那么害怕?”我想到了刚才被那个不明所以的怪物缠住,浑身发疼的感觉,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说出来,可能你也感受不到,因为这需要你真真切切的体会,才知道背后的恐惧。其实我有很多非常害怕的东西,这是其中一个。”眼睛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可能是因为这个空间实在是太逼仄了,又非常的炎热,现在我们两个都是满身大汗。
“要说这个鬼差哪里比较令人恐惧,可能要追溯到十年前,我15岁的时候。”
啥玩意儿?那就是说眼睛现在是25岁了吗!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十几岁没有成年的小女孩,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25岁了?!
“你有在听吗?”彦婴似乎发现我走神了,我不好意思的朝着她笑了笑,忙不迭的点头说在听着。
“当时王维就已经跟我师傅反目成仇了,这个人的报复心理非常的强,我以前曾经得罪过他,所以他想要弄死我,于是召唤出来了这样的一个鬼差想要拿走我的性命。”
我:……
没想到哪里都有你啊王维,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彦婴怕成这个样子,这也太过分了一些了吧?
“鬼差鬼差,顾名思义就是替阴曹地府办事的,它们接触活人的唯一目的就是收走那个人的魂魄。当时这个鬼差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魂魄离体了,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彦婴说话越发的慢,像是粘在了一起似的,我心里面十分着急。
感觉现在的气氛都被他渲染的非常紧张,而且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我还得一边听他说一边跑路,这真是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