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书的那一回要是有现在那么快的话,那一百块钱的运动会的奖金应该是到我的手上。”我咽下去了一口唾沫,感觉口干舌燥,这里本来就是半点风都没有的,跑了那么长,一段早就热的汗流浃背了。
“兜兜转转,咱们好像回来了。”彦婴这话一说我的心里面一个“咯噔”,赶紧的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她的话。
我还以为彦婴说的回到了原地是刚才我方便的那个地方,没想到竟然是那一座城隍庙。因为天太黑了我也没有怎么注意看,所以一开始没发现。
这座城隍庙和我们之前去的那个热闹场景完全相反,黑漆漆的不说,那开着的大门也是黑洞洞的,仿佛一个怪兽张开着大嘴正等着傻瓜走进去。
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够听得到的程度。我拉了一下衣服,试图给自己造一点风,因为实在是太闷热了。
就好像是下雨之前的会出现的那种感觉,闷热的,难受的,令人窒息的,让人烦躁的,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额头上面的汗水压根就没有停止过,我觉得热的我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喉咙干巴巴的一点水都没有,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彦婴这里应该不是咱们之前到的那个城隍庙吧?
彦婴十分肯定的点头说:“不是,这里只不过是磁场虚拟出来的,不过也好,比在那森林里面要强得多。我们得找到进来的时候的那个通道。”
“咱们进来的地方?会不会是在森林里面?”我问彦婴。
“我说过我纸片人的功效了吗?”彦婴反问我,我想到了当时在杭州湖底下的时候的,第一次瞧见彦婴弄的纸片人。
纸片人寻找阴气很重的地方,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出口处阴气要更重一些,是这个道理吧!”
彦婴点了点头,“你这脑子总算也聪明一回了。”我吃了一瘪,觉得我在彦婴的心目中应该是比较蠢的存在,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儿。
“纸片人在兜兜转转。可能我们要找的出口就在这里。”彦婴眯了眯眼睛,跟着我找了起来。
我是不知道阴气不阴气的,也看不到,但是我这感官还算是可以,所以在找寻出口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不安。
这种不安席卷了我的浑身,我飞快的拉住了彦婴,彦婴回过头来看着我,用那蓝绿色的眼睛询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我感觉到有些不妙,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彦婴,“咱们先别找,等一下?”
事实上,只要我不走,彦婴也没办法走,我们两个人现在还连在一起,手腕上还有镣铐呢。
我觉得这里应该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看的话又看不出来,心里面有一种空唠唠的感觉,我皱着眉头,十分紧张地跟彦婴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心里就是不得劲。”
彦婴并没有催促我,而是点了点头,“你不要太着急,慢慢想。”我听到她这样说也安心了一些,给彦婴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就这样呆呆的两三分钟之后,我都要以为可能是我的错觉了的时候,突然间传过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十分凄婉,就好像唱大戏一样。
听到这个歌声,我赶紧的拉住彦婴对她说:“你听!”
彦婴没说话,眨巴着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听着,随后摇了摇头:“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听了心里非常的着急,怎么能你?怎么会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呢?
那歌声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就在刚才还在唱着呢,不过距离是比较远一些,我都能听到彦婴的耳朵那么灵,不可能听不到。
“你再仔细听一下,真的有声音,我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唱歌!”我着急的看向彦婴,让彦婴仔细的听,我们两个的距离那么近,不可能,我听得见,她听不见才是。
彦婴眉头皱着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依然摇头,我这会儿有些崩溃了,惶恐的看着彦婴,难不成是单独盯上我了吗?
那歌声忽远忽近的,凄婉悲凉,我很久之前去听过一次唱大戏,唱大戏里面有一段我的印象是最深刻的,这一段大戏里面唱的是哭腔,那声音凄婉决然。
我现在听着的就是这样的。
“我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彦婴拉住我的手,“但是你放心,如果有什么盯上你了别着急,我在你身边。”
我脸色有点难看,这话要是颠倒过来说就好了,然而我却没有这个本事去让彦婴不受伤害。
尽管我现在的心里非常的不安,但是我得稳住阵脚,不能让自己混乱,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脑袋越发的热涨,难受的很。
我跟彦婴说,不如咱们先去找出口算了,虽然我刚才非常的难受并且觉得害怕,但是我更怕现在的情况。
彦婴见我的情绪不稳定,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我不要乱动,跟着她,她则是全神贯注的继续操控着那个纸片人。
因为挺怕的所以我伸手抓住了彦婴的手,彦婴的手冰凉凉的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丝温度。跟想象中的女孩子的手不太一样,很多地方都有茧子,有点粗。
但是我握着却升腾起一种安心感,我安慰自己,彦婴在这里不要太害怕。就在我这样安慰我自己的时候,那女人唱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防备了。
我给我自己做了一些心里建树,不要那么怕。
“纸片人动了,走。”彦婴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我们循着纸片人的踪迹走了进去,这里的格局跟之前我们来的一样,一样是有那个香炉鼎,我们穿过那个香炉鼎走到了内堂,那个小人突然停了下来,我跟彦婴两个人一看,竟然是一枚钥匙!
“这不是开锁的钥匙吗!”我惊喜道,上前一步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