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王维眯了眯眼睛,看着范叔。
范叔咧嘴一笑,“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之前是怎么对我们两个的?我也就怎么对你。”
“你……”王维大概是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有被人反将一军的这一天,有些气急,我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心里面暗暗叫好,这个老东西也该吃吃亏了。
范叔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便朝着夏飞飞伸出个手来,夏飞飞立刻就从裤腿下拉出了一个东西来,我屏住呼吸,心说不会吧?难不成她真的拿到了烟斗了?
只见夏飞飞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的长条形的袋子,拿出来了之后递过去给了范叔。范叔拉开袋子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个烟斗来。
这个烟斗通体漆黑,在水下泛着沉闷的光亮,尾巴上面吊着一个吊坠,看着倒还算是挺好看的,不过因为距离有些远,而且我这还是在水下面,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这个就是你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南无烟斗。”范叔晃了晃手里面的那个烟斗,随后拉着夏飞飞游了出去。
王维见状,赶紧命令我们紧跟其后,既然东西找到了,也没有必要在水里面呆着了,而且在这湖水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我感觉我的肌肉都不是自己的了。
王维并没有轻举妄动,在他看来,那个南无烟斗就是他的命,如果南无烟斗出了什么差池,他就得死。
我们下来的时候走了不少的冤枉路,出去的时候有范叔带路,走的就比较轻松了。我也不知道范叔是怎么做到的,带着我们避开了那些的鲛人,十分轻松的上岸了。
因为在水下的时间太长了,刚上来,我就感觉头重脚轻的,身体非常的沉重,好像灌了铅一样,林虎用我的身体稍微活动了一下,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不语。但是林虎在我的脑海之中非常的活络,他说他也能有办法把王维身上的那个玉笛子给拿过来。
因为刚才在水下面,他瞧见王维掏东西出来的时候有这个玉笛子。然而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听见林虎这样说,深吸了一口气,寻思着还是等着吧。
我还有时间,王维一时半会也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我们放在岸上的背包还在,天色已经发暗了,我们在水下应该是度过了一天,林虎烧起了火来,让我先把身体给晾干了,并且算着时间,说很快就要换班了。
我知道他的这个换班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进我身体里面的是小三还是彦婴。如果是彦婴的话……那我上厕所应该是个问题。
我有些不好边际的想着,随后慢吞吞的换上了一身衣服,接着处理我脚踝上面的伤。我们在水里面的时间很长,手脚现在都泡发了,一片苍白,我手心的伤口更是可怕,看我都不敢看。
生火了之后我们几个人就围在了一起烤火,我感觉气氛非常的尴尬。
大家没有说话的情况下,我肯定也是不会说话的,毕竟我也没有自讨没趣到这个程度。就在我看着酒精炉里面煮着的方便面熟了没有的时候,范叔突然间靠近我。
因为动作幅度不是很大,而且我的眼角余光也没有注意到他,在他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十分尴尬的笑了笑说,“范叔。”
在船上的时候我就认识范叔了,当时看见他是满脸严肃,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人是不错的,因为吃饭的时候还时常给我夹菜。
“你挺好的,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也帮我了,我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的。”范叔十分诚恳的对我说,还说酒精炉里面煮着的方便面就让他来吧,他懂得比我多。
其实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十分的愧疚的,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有保护好夏飞飞,王维糟蹋夏飞飞的时候,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打算等我们平安回到了船上,回到家了,我就把这个烟斗给你。我知道你们都是被胁迫的,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就可以了。”范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非常非常的小,而且因为我不待见王维,所以我们在的距离也比较远。
正常人也只能看见我们的嘴巴在动,但是却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不过对于王维我还是有些戒备心的,上次在酒店的客房里面,他往我们的房间塞了那个小纸片人的事情我可没忘记。
没想到翻书竟然要帮我,我十分感激的朝着他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林虎在我的脑海之中问我,“待会还要动手吗?我感觉时间已经不多了,可能要换班了。”
我反问他时机对吗?现在可以动手吗?林虎利用我的身体朝着王维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皱了皱眉头,跟我说道,“这个人看起来没有表面那么脆弱,如果贸贸然动手的话,可能拿不到什么好处。”
“一时半会儿的我也回不到你们那边去,我还是先把这个南无烟斗拿到手再说吧,他总是会有那么几个时候比较虚弱。”
林虎说了声知道了,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自己的头脑一阵混沌,那种十分熟悉的眩晕感,又出现了,还好之前两次了,我也有了一些经验,我没有去抵抗这种感觉,任由他向我袭来。
这样大概持续了30秒左右,慢慢的我的头脑也清醒了,随后我的脑海之中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彦婴。
“感觉有点奇怪。”彦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有些哭笑不得,问她到底是哪里?感觉奇怪了,是我的身体吗?
“哪哪都感觉奇怪,特别是视觉。”我忽然间想到了彦婴的那双诡异的蓝绿色的眼睛,也难怪她会说感觉到不适应。
“你先吃饭吧,吃饱了我们再说。”彦婴瞧见了我面前放着的那个酒精炉,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