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经烧了,这楼就是两层的小楼而已,向上就是天顶,可是天顶的门也是关着的,想要过去谈何容易?
这每个房间里面都是有的防盗网,想要出去又要想办法。我上前去踹了那防盗网好几下,那防盗网仍然踹不开,眼看着火势是越来越大了!
我说让方叔跟我合力,方叔也过来与我一块踹门,狠狠的踹,本来我还以为要耗费一点时间的,没想到我和方叔两个人踹了几下踹出了个口子!
我欣喜若狂,方叔赶紧的拿了床单撕开成一条一条的,我们绑起来结实了,系在那窗户上,防盗网还是很坚固的,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让方叔先下去,方叔也没有任何的推脱,他三两下就安全的下到了楼下去了,我看火势已经过来了,我被浓烟呛着,非常的难受。
我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眼角泛着泪光,但是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我顺着那绳索爬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吸了太多的烟尘,现在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是求生的意识让我不敢停留,我从那个打开的裂缝钻出去,立马向下,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其实不是非常高的,我就刚转身,忽然看到窗口有一个身影贴近。
我的眼睛已经被烟熏得泪眼朦胧了,但是那个身影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看不到脸,但是能看到她的嘴唇微微向上,笑容十分诡异。
我心中大叫不好,以最快的速度向下滑动,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伸出手来轻轻碰了一下防盗窗,随后我只听见咔嚓的一声,防盗窗竟然整个脱离了!
那已经脱离了的防盗窗,根本承受不住我的体重,我和防盗窗重重地摔下了一楼地面上,我的脑袋狠狠的磕在了水泥地板上,一瞬间双眼发黑,耳朵发鸣,然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防盗窗便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身上,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可能骨折了,胸口处疼的要死。
方叔见状赶紧的过来,把我跟拖死狗一样拖拽着往后,大约是担心我会被上面掉下来的东西给砸到了。
我跟他到了一边的树下,缓和了半天我才缓过来,这会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不过应该是没是的,可能只是一下子发疼而已。
不过脑袋却是昏沉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了还是什么。反正非常的难受就是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大家伙都在灭火,招待所的店主在一边哭,也不知道他哭什么,我耳边的声音不断,脑袋昏昏沉沉的,看见的东西都是光怪陆离。
一直到大天亮,那火才灭了,周围没有什么房子被牵连,但是招待所基本上被烧了个精光。我这会也有了一点精神,就问方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起火的。
方叔说他也不知道,但是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知道的,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而且之前我在车上睡着了还梦游出去抓死狗的肠子吃。
他也可能是怀疑我睡着了起来纵火也说不定。我觉得这应该是跟着我的那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搞的鬼,我不能再连累方叔了。
“大牛找我的时候说你救过他命,让我帮个忙,回头他会给我钱。然后我就帮你了,但是……我这命也不硬,你要不?”
方叔看着我,眼睛有些浑浊,我苦笑了一声,“我刚想跟你说这件事,方叔你自己去吧,接下来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方叔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在小镇上面逗留,走的时候死活塞给了我五十块,他说他也没有多少了,让我自己想办法吧。
若是以前,这钱我是绝对不会收的,可是现在我困难的很,我不拿着也不知道要从哪里拿钱。我千恩万谢,方叔没说什么,开车走了,留着我一个人在镇上。
我捏着五十块钱,头一回觉得是那么的无助恐慌,这里是哪里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拿着五十块钱去买了四个包子,包子五毛钱一个,一块钱两个,都是粉丝包,里面有肉的那种。
以前我还在临江的时候就的特别喜欢吃这种包子的,感觉味道好,而且也能吃饱人。我一边吃一边跟这个卖包子的攀谈,我问这里到营子村那旮沓还有多久。
卖包子的问了半天才说,“你说的那个地方远得很呢!在另外一个市里面,你要去市里搭车去的。”
我一听又问,这搭车要多久多少钱?卖包子的就说不上来了,让我自己去问那买火车票的。我只好点点头,不敢多打扰人家生意。
这会要去市里,镇上倒是有车,卖包子的算是好心指给我去搭车的地方。这一趟要四块钱,我看着五十块拆散了就没多少了,尽管心里面十分的郁结,但是该花的还是要花的。
我搭车到了中转站,中转站这边就有公交车了。公交车便宜的多,只要一块钱,都是固定价格的,不过现在还没发车,司机像是去吃东西了。
我就站在路边等。太阳出来之后火辣辣的,昨天晚上下了雨,但是现在还是热的很,我浑身上下都不得劲,热的要化了似得。
旁边有两个小卖店,小卖店里面的人在打麻将,我寻思着就走到了小卖店的下面躲了一下太阳,小卖店还有风扇,我找到一个角度站上去,凉丝丝的,还是很舒服的。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黄镇上有人被烧死了!”那群人一边打麻将一边说。
“是啊,以前那房子不是就死过人吗?”有个烫着头发的女人问了一句,另外一个扎着马尾的点头说是,之前那房子就多起火,烧死了两个人,两兄弟。
我一听,心中一个“咯噔”,然后插嘴问:“那两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不太高,然后都有一点发福,看起来很敦厚?”
那几个打麻将的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