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罐,感觉舒服了一些,我随便拍了拍桌子上面的灰尘,体力实在是不行了,困倦的厉害,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瞬间双目清明了起来,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宅子的大门口前面,这宅子很漂亮,也不见破旧。
我从宅子门口往里面看,看见大水缸,就跟地下室那些水缸是一样大的,我走了过去,感觉脚下轻飘飘的,自己的手也是透明的。
我有点怀疑现在我是不是做梦,可能就是做梦也说不定。
我走到了院子那大水缸前面去,那大水缸里面装满了墨汁一般的水,水里面好像养着什么,在游动着,我探头看着,似乎瞧见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赶紧的收回了眼神,不敢再看那些水缸。
“老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离开那些水缸,要进宅子里面去,忽然听见清浅的说话,声音挺好听的,我小心的走过去,就像是一个偷窥者。
“我知道,还需要时间。”我爸的声音?我赶忙加快了脚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是这些声音好像是回荡着的,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没时间了,我们都没时间了。”
我寻思着他们会不会是在地下室的那个房间里面呢?这样一想,确实是非常的有可能的,我立刻朝着地下室去,地下室外面匍匐着一直灰白色的狼,毛色光亮,脖子上拖着一条锁链。
正是我之前看见的没有救下来的那条狼,它抬头张望了一下,又趴了回去,我绕过那只狼往下走,下面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我一眼就看见了我爸的背影,他蹲在下面,搬开砖块,那地方正就是我钻进去的那里。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是有办法的。”我听见我爸在说这个话,但是看不到他的脸,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神色。
但是听见他重复那句话,总觉得是有一种着急的味道。
他后面站着庞伟,庞伟的神色非常的凝重,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我感觉非常的眼熟。我忽然想到了刚才下来的时候我摸到的那骷髅,他的身上似乎也是这种布料的。
难不成他已经死了?那是庞伟的尸骸?
只是太远了,我想看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不太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庞伟。
“收手吧,老刘。”庞伟忽然来了这样一句,我爸停了下来,随后又继续将砖块塞回去,不说话,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
“你做的已经太多了,你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收手吧?”庞伟恳切的说。我爸依旧没有回头,只不过来了一句:“已经开始了,想收手也没办法。”
庞伟十分痛心的摇了摇头,好像我爸做了什么让他痛心疾首的事情一般。我爸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他没死?庞伟没死?
外面的大缸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们倒是在做什么?我想了想,想到了那群人找到的手札,我爸要做难道是不腐棺?
“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庞伟眉头紧皱。那些人是谁?来找棺材的人吗?还是其他?
“蹡踉……”耳边忽然传来了锁链的声响,那些锁链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眼前的场景都跟着模糊了起来。我回过神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漆黑,鼻子闻到的味道有一点奇怪的气味。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我出的汗更多了。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锁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响要更大一些。
我咕嘟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昏昏沉沉的站起来,听着声音似乎是从前面来的,可是这里不是被炸了塌陷了吗?而且我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出去的出口。
但是这锁链的声音真真切切的存在,我想着要是不跟那锁链的声音走,恐怕我是要真的被困死在这里的。
于是我打起精神来,那蜡烛已经没有了,但是因为的看不到,所以其他的感官要更强烈一些。我顺着那声音往前走,那声音好像是故意引诱我的。
我一边摸索一边向前,不多时,我就感觉扑面而来有一点沁凉的风,那锁链的声音继续引导我。
有更清凉的空气,还有一种树木的香味,我顿时高兴起来,那锁链声音确实是引诱我出去的!
走了一阵,也不知道有多久,我看见有一点光亮在,我立刻朝着那光亮冲过去,是个狭窄的洞穴,我趴着继续往前走,已经能瞧见一点绿光了。
锁链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艰难的从洞穴之中爬出来,碰到湿漉漉的草地,顿时有一种如获新生了的感觉。
我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气,瘫软在地上,我眼角余光看着那个洞穴,似乎看见一头灰白色的狼正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再看,却什么的都没有了。我回想刚才那锁链的声音,心说难不成是这条狼救我出来的?
我赶紧跪下来拜了一下,心中说谢谢狼兄,带我从困境之中出来。别的承诺我是不敢再给的,因为我知道这头顶三尺有神明,说话还是要经过大脑的好。
天际之间已将有些灰蒙蒙的亮堂了,大约是过了一个晚上了,我原地休息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黑老三的媳妇给我的那份地图。
待会去营子村休息一下,再去找那些人吧,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离开营子村了。如果是的话,那我又要重新再找一些线索了。
休息的好一些时候,我才起身,绕了一圈,发现这竟然是在宅子的后面很远的地方,我这都绕到了前面来了,我想着要不要进去把那条狼安葬了,动物和人都一样,我是没办法给它打个棺,但是它怎么说也帮我,心底是善良的。入土为安我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