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警官讲了这么多,都是徐铁柱之前的犯罪经历,却没有一点儿关于五通母魔的信息。
“诶?赵警官,那徐铁柱说没说他老婆是咋回事儿?”我好奇的问道。
赵警官掏出了烟,要给我扔一根儿,我连连摆手说自己不会抽烟,他点着后狠狠吸了一口道:“那个人,有精神分.裂臆想症,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不影响智力,但他的话也要有选择性的参考。”
赵警官明显话里有话,徐铁柱肯定是说了些什么了。
“赵警官,你就给我讲讲吧,说不定对我们进一步破案很有帮助!”我笑着央求道。
刚才杨警官说了,要我们协助破案,虽然不知道具体做什么,但我话里话外已经是跟警方站在同一战线上了。
赵警官苦笑了下:“不是我不跟你讲,实在是太扯,说的还挺瘆人的,我发现这徐铁柱的口才特别好,故事现编不带打草稿的,狗日的说的跟聊斋故事似的.....”
“没事儿,您说说吧!”
架不住我一个劲儿问,赵警官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我讲述了徐铁柱交待的他老婆的事情。
这徐铁柱心理虽不正常,但是生理上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男人的需求。
可按照他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老婆,他也想过掳一个女人回来先奸后杀,但想留活口儿太难,而且大姑娘小媳妇也没有走夜路的,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贸然行事因小失大。
这货有一天晚上,喝了点儿小酒,钻到被窝里对着明星照片儿撸了下管子迷迷瞪瞪就准备睡。
伸手一摸,却摸到了极为柔软滑腻的东西,骤然一惊,起身一看,月光下竟有个漂亮的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身边儿,还冲他微微的笑。
这徐铁柱说他傻吧,心狠手辣,沉着冷静,说他精吧,脑子里又好像是缺根儿弦儿,正常人看到这个场景第一反应是害怕,他却下一子像火柴扔进了油桶里,瞬间就爆炸了。
他扑向这个女人狂啃了起来,从额头一直亲到脚丫子,然后就无穷无尽的发泄自己的欲.望.....
这孙子在公安局几个电棍下去,真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跟那个女人发生关系的细节都讲的面面俱到,他还说那个女的下面的毛儿是灰的......
一听赵警官这么说,我脑子嗡了一家伙,骤然想起那天晚上,猫妖“鬼大叔”走后,我床上也有一撮灰毛儿,我擦!会不会是同一回事儿?
徐铁柱在那女人身上不停的发泄着欲.望,一直到了快天亮,那女的却突然消失了,留给这个脏鬼的就是无尽的惆怅和思念。
到了第二天晚上12点左右,这个女的又会神秘的出现在徐铁柱的床上,再次跟他通宵笙歌。
一连往复了四五天,那个女的不再来了,急得徐铁柱直挠墙,跟断毒瘾的人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
有一天晚上,徐铁柱还在默默思念着那个神秘的女人,卧室墙上却突然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儿,傻逼猛的扑了上去,结果脑袋撞了个包,手指甲都抠劈了。
女人背对着告诉他,自己是鬼,但对徐铁柱一片痴心,只要按照她说的做,女人就能还阳,然后做他的老婆。
徐铁柱一脑子精.液,哪里管你是人是鬼,只要能让他快活了比啥也强,痛哭流涕的向女人倾诉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女人告诉了他该如何如何,这孙子大晚上的就上了后山,然后在老庙后面女人告诉的位置,挖出一具女尸来!
女尸已经腐烂,上面儿都是蛆,徐铁柱丝毫不以为意,只当是自己的媳妇儿背着女尸就下了山,偷偷运回家中。
女人虽然遍体尸斑,浑身恶臭,但是腐烂的还不算太严重,这狗日的一看女尸的模样,正跟幽会的女子一般无二,还伤心的掉下了眼泪。
最后实在欲.火难耐,竟跟腐烂的女尸发生了关系,虽是气味难闻的死物,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美好,但也解决了生理问题。
当时是在夏天,一夜之后,女尸臭的简直辣眼睛,绿豆蝇子密密麻麻的叮满了尸身,屋子里的苍蝇都能打脸,就连徐铁柱这么牛逼的脏人也扛不住了,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买来了几十斤的盐,直接把女人给卤上了。
然后在女尸身上喷洒灭害灵,将苍蝇驱逐出去。据他自己交代,光是苍蝇就铲出去了好几簸箕。
“媳妇儿”是不能再亲热了,亲一下能咸死卖盐的,这徐铁柱就寻思着,赶紧办老婆交代的任务。
女鬼交代给他的任务是,找七七四十九个男人的血给她喝,只要喝够了,她就可以还阳了。
然而那一段儿时间,警察们查的正紧,老百姓们也不敢走夜路。徐铁柱虽然着急,但是也没办法,两个星期过去了,一个男人也没弄回来。
看着那被一片咸盐卤的白哗哗的“媳妇”,徐铁柱嚎啕大哭,骂自己没本事,不能让老婆活过来。
然而此时,那十几天不动一下的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了:没用的东西!
赵警官说到这儿,把我还给吓一跳!擦!也不知道徐铁柱的故事好,还是赵警官的口才好,我刚才真是渗出了一身白毛汗。
赵警官嘿嘿的笑了笑:“怎么样?够邪性吧,这小子其实也是个人才,应该去说评书,你往下听还有更有意思的。”
稍微脑子够点儿数的人,看见一具备大盐卤上的女尸说话了,多少都会有点儿憷的慌,徐铁柱则全然不,他痛哭流涕,连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说自己让老婆失望了,自己该死。
女尸告诉他,在什么什么地方,几点几分会有人落单儿,过去打死拖回来就行。徐铁柱按照女人吩咐的去做果然得手了。
一连做了几票儿,警察们是干着急抓不住这个杀人的凶手。
死人被拉回来,徐铁柱用水瓢盛好血,跟喂稀饭一样一点点儿的喂进女人的嘴里,说也奇怪,那被卤上的女尸就像是海绵一样,血一到嘴边儿就被吸进去了。
一连做掉了十几个人,女人的面色渐渐红润了起来,虽还是不能动,但臭味儿没了,身上也不烂了,之前臃肿腐烂的地方也尽皆向正常的皮肤过渡。
看到这儿,徐铁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不但赚了一些钱,还找了一个神机妙算的媳妇儿,这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会越过越好了。
他想跟女人亲热,女人却没答应,说是自己现在还没彻底恢复好,行夫妻之事的话会要了他的命......
人打死的是越来越多,但尸体掩埋成了一个大问题,这狗日的在后院儿挖了四个坑儿,还给编好了号儿,一号坑儿,二号坑儿.......里面儿都有七八具到十来具不等。
有时候回来晚了,直接就先把死尸扔院子里,然后第二天再埋,有一天晚上,他睡的迷迷瞪瞪的,伸手一摸,发现身边儿的女人不在,院子里传来了“嘎嘣”“嘎嘣”的动静儿。
他心思一活,怎么个意思?媳妇儿起来了?天哪,媳妇儿能下床了。
他打开灯从窗户外面儿往外看,但见那个女的正蹲在地上吃死人的尸体,满手满脸都是污血.....
那一刻,据他自己说,是真有点儿害怕了,脑子也稍微反应过点儿味儿来,浑身剧烈的哆嗦,意识到自己这个“媳妇儿”不是个善茬儿。
然而女人说的一句话,又让他紧张的心又迷糊了起来,女人说,我要活,就必须吃男人的肉,等恢复正常了就跟寻常女人无异,能天天让他日,还能给他生孩子,他要是觉得害怕可以去别的屋睡。
这徐铁柱一寻思,可能这是还阳的第二个阶段吧,虽然憷的慌,但是那句天天让他日,还给生孩子,极大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把正屋给媳妇儿腾了出来,然后把每次打死的人直接送到屋子里。
自己则是回到父母生前的屋子里睡,着急等待着,等待媳妇彻底恢复的那一天。
然而有一天晚上,媳妇儿告诉他,有两个人要来杀自己,让徐铁柱去买两个牌位,上面儿分别写着我和妙静师太的名字,然后给供奉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来到了村子里。
赵警官讲完,喝了口茶水,摇头长叹道:“怎么样?这徐铁柱也是个人才吧,我问他媳妇现在在哪里?他说已经跑了,妈的,那张逼嘴太能说了。”
“赵警官,徐铁柱有没有跟你提人皮的事情?”我皱眉问道。
我知道这母魔的手下不止徐铁柱一个,那一张张被剥掉的女人皮一直在我心头是个疙瘩,那些皮子现在究竟在哪里?
一听人皮,赵警官的手抖了下,然后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向我。
他眉头紧皱,眼睛里瞬间射出了警惕的光。
“人皮案的事情你知道?”他的语气凝重了起来。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人皮案?我的天!我只是想问问赵警官在徐铁柱家里发现人皮了没有,他为啥用那么吓人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