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坐起身来,背对着我,喃喃道:“你不会的。林安心,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只能在我胯下承欢。”
这样的话在我听来,再也没有那种被占有被在乎的欣喜,而是实实在在德感受到了对尊严的践踏。我攥紧拳头,真想给他一拳,问他为何能做到如此无耻。
“林安心,别以为我只是开玩笑,再让我撞见今日那样的场景,后果自负。”说完他便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当听见大门被摔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样的折磨,我真的不愿再承受,为什么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中,我永远落了下风。而又凭什么,他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我就没有一丝的抵抗能力和拒绝能力。我现在这副模样,又和病榻上的小文有什么区别呢?说着是断了念想,可我又何尝不是用这样病态的方式想要留着他,也拴住自己呢?
就这么哭着想着,我竟昏昏沉沉地和衣睡去,再次醒来时,已是早上六点钟。舒展了下身体,我感到了浑身的疼痛,昨晚被唐沉那样对待着,一夜的觉也没能将我的疲惫感补完。
起床后我便开始洗漱,卫生间里的镜子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我脖子上的牙印,白色的肌/肤映衬着红色的瘀血,分外鲜明。我去卧室挑了一件高领毛衣换上,又画了个淡妆,将自己一夜的疲惫和憔悴都遮掉,这才安心地准备去上班。
今天就要公布第一轮过关的策划了,我得打起精神,不能让自己的心思被牵走。昨夜的那一切不过是唐沉的冲动罢了。他从来都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大男子主义者,他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经别人手的道理,就算是他不要的被别人捡到了,他也要跑回来嘶吼着宣告主权。
他对我,也许从来都只是占有欲罢了。
我收拾好心情,对自己笑了笑,一定要更努力才可以,多赚些钱,等到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了,就带着爸爸和梅姨离开这个城市,忘掉曾经的一切,开始真正的新生活。
走进公司,刚到企划部,便看见一群人把公示栏围的水泄不通,我也连忙跑过去看结果。其实对于第一轮这样简单的淘汰局,我完全有信心轻轻松松拿下,可却总有一些忐忑。
直到看见公示栏上有我的名字,这才真正的安下心来。至于林曼,想起她昨天势在必得的样子,我也不奇怪她的名字也在过关名单里。
匆匆扫过一眼之后,我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工作。这只是第一轮,策划需要进一步修改和完善,后天才宣布正式结果。
一忙便忙到了中午,我伸了个懒腰,头昏脑涨地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了一堆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未接来电有几个林远智打来的,还有一个是小文的,我突然想起昨天让她想好了打电话给我,于是急忙收拾了一下跑到楼道里给她回过去。
“喂,小文。”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安心。我想好了,我觉得你说的对,这样下去我的人生只会越来越糜烂。所以我决定等我伤养好了之后就出去找工作,也会认真地追求林远智。”
“小文你终于想明白了,你回来吧,我们还住在一起,和以前一样……”
“可是安心,我是不会再回去的。林远智喜欢你,我无法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继续跟你相处,我也没办法忘记以前我遭受的那些事情。我们之间的情分可能就到这里了,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
“小文……”
“林安心。再见。”说完她便挂了电话,不再给我任何挽留的机会。
我拿着电话愣在原地很久,心中像是坠了千斤重的铁,压着我喘不过气来。如今的我,才真的是孑然一身了吧。小文离开了我,唐沉离开了我,林远智决不能再亲近了,曾姐早已没了音讯,就连陆大哥也是许久没有联系了。
真的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孤单无处遁形。
我又拿起手机,看了几条未读消息,都是一些垃圾信息,夹杂着林远智询问我午餐的一条信息外,就是一条来自医院的消息。我被绑架后,薛佳便被送到了医院进行精神治疗,费用都是唐沉帮我出的,如今我们分手,他也没有帮我继续支付的道理了。
我打开短信,本来以为会是催我去缴费的信息,没想到却是通知我去办退院手续。我连忙打电话过去问情况,响了很久才接通。
“薛佳吗?她昨天出院了,自己直接走的,所以才通知家属来办出院手续的,怎么你们做家属的都不知道吗?”
出院?她能去哪里了?她的精神状况还那么差。
“哦对,这里好像有一封薛佳留下来的信,你还要吗?”
“我晚上就去,麻烦您帮我收一下。”
挂了电话后,我的眼前猛然一黑,稳了稳身形,站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疲劳感已经席卷了我整个身子。等拿下这个策划后,我一定要好好休息。
同事们都结伴去楼下的餐馆里吃饭了,可我实在是没有胃口。想想刚才差点晕倒,我硬是逼着自己下了楼去买点东西吃。餐馆都在我们公司这边,已经被同事们三三两两的坐满了,我没有结伴的人,去了也是尴尬,更少不了一番无用的客套。所以我决定去马路对面的甜品店里买点面包将就一下。
这个甜品店主要就是为周边的公司提供咖啡的,也为很多客户谈生意很多情侣谈恋爱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场所。平常客流量算是很大的,中午的时候反而显得冷清一些。
我推门而入,没有看向其他地方,直接拿了两袋面包片和一小瓶果酱便去结账。
“安心?是你吗?”
我循声回头,看见了茉莉的脸,没想到我只在唐沉的公司工作了才不久的时间,她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