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林有些意外,这个装的人模狗样的赵天来,中了他的计,被人抓了把柄,却能这么坦然的和他谈笑风生,可见这人的心理素质是极好的,也再次验证了,有些凶险极恶的人,不死到临头是不会悔改的,虽然他爸是镇长,可镇长级别的官还算不上官二代吧,难道他已经和陈发科联手又策划了什么谋害他的事吗?一时间,疑点重重。
“申老师没什么事,你倒是可以去关心关心你的老同学,她可是吓得不轻,去打听打听她为什么得了精神病,又是怎么被我治好的。”张小林早就对李梦得病的真实原因感兴趣了,当事人赵天来不会毫不知情吧。
“这些事我真是不清楚,我和李梦毕业后可就没有联系了,算不上熟悉,她有病的事也是听镇上人偶然提起的,张医生治好了她的病,却来问我,现在有意刁难我,我一个不懂医学的体育老师,怎么会懂?不过我想提醒张医生,我虚长你几岁,懂得的道理自然比你多一些,做人不好自作聪明,还是谦虚点,不然同样后患无穷。”赵天来说这番话时,眼神无比的犀利,一股邪念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张小林感到了他要回击的第一枪已经打响了,他回应赵天来一个以邪还邪的表情,点点头,轻蔑而不可一世。
赵天来的车子加速驶进了校园,车后卷起了阵阵尘土,将随后的张小林淹没在其中。
今日,全校开表彰大会,徐主任主持,除了表彰先进教师还会宣布去县城任教的教师人选,还会做一些马上要举行的秋季运动会等相关事宜的安排。
申蕾坐在办公室里心情很好,拿出粉饼在娇嫩的脸上拍拍打打,又拿出口红在性感的唇上涂了又涂,因为赵天来这个唯一和自己有强大竞争力的对手已经被张小林踢出局了,她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了。
下午一点,表彰大会正式开始了,除了坐在领导席位上的校长主任等人,台下全校所有老师及后勤医务工作者都参加了这次的大会。申蕾作为学校里唯一的女教师坐在了第一排最为显眼的位置,她想的是,待会若是去台上发表讲话,这个距离是最近的。
会议进行到宣布进城任教的人选时,坐在最后一排的赵天来不动声色的抿嘴笑着,仿佛对接下来的宣布早已未卜先知。
“下面我宣布,我校如选县城一中任教的教师是……任志强老师,任老师在我校任职十年……”申蕾听到这样的结果直接傻了眼,身体僵硬的坐在那里,完全听不到台上的人还在说着什么,这个名额不是赵天来也不是申蕾,居然是一个完全不被看好的人,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
张小林坐在下面看着第一排申蕾僵硬的身体有些担心,除了担心申蕾承受不了,毕竟这个机会难得,申蕾等了好几年。同时他也开始担心起他自己来了,今晚上回到家,自己刚暖好的被窝,恐怕又要冰镇起来了。
最后他的目光和赵天来的目光产生了一瞬间的交集,赵天来悻悻的摇摇头,一副“怎么样,想不到吧”的表情,张小林瞬间觉得自己对赵天来,似乎太心慈手软了。
大会结束后,申蕾还坐在那里发愣,许明凯走过来借机用手捏了捏申蕾肩膀,抚慰一般和申蕾说:“申老师,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不要对校领导的决定有意见,我们考虑到最近你刚结婚就让你们小两口分居太不人性了,更何况你走了,我们全校的师生都舍不得……”许明凯一点教训都没有长,到后面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滚!你给我滚!”申蕾闭着眼用尽力气冲着许明凯这个小人喊,许明凯灰头土脸的逃走了,一转身撞上身后的张小林。
张小林一个威慑的眼神,顺便比了比拳头,许明凯被上次的张小林吓得不轻,低着头迈着大步赶紧离开了。
“老婆”张小林忐忑的过去喊了申蕾一声,想不到申蕾比刚才吼许明凯的声音还要尖锐:“你也给我滚!”这一声,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张小林不敢硬碰硬,只好和许明凯一样逃离了申蕾的身边,这个性格强势火辣独立的女人又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无助,上次她难过到怀疑人生还是别人骂她是克夫黑寡妇的时候,现在她也习惯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而现在,虽然这个小丈夫不如以往那些男人窝囊,但他的年纪还是太小,面对社会如此险恶和如此多的小人,他显然并不是万能的,做一个女人真的很难。
张小林在办公室里准备明天运动会可能需要的急救包和急用药品,一边整理一边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意识到自己小看了赵家这对父子,但是想到自己社会资源有限,年纪又小,又仅仅会点医术而已,便觉得自己需要有点其他的能力才能保护申蕾和马家的母女二人,虽然自己是入赘女婿,但是他同时是个男人,需要顶天立地,相信申蕾和马家总有一天会发自内心接受他。
他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祖上传下来的这个九玄按摩法,实际上只是九玄术中的医术,九玄术还包括了意念控制术和武术等等,如果将九玄术全部精通,那么此人一定会成为非凡之人,无所不能,就差不能上天入地了。
下班后,张小林回到了爷爷的老房子里,在爷爷的卧房里翻箱倒柜起来,小时候爷爷本想将九玄术都让张小林学会,但年幼的张小林太贪玩,只对医术感兴趣,对其他听而不闻,所以作罢。爷爷虽然自己没有精通所有的九玄术,但她他认为张小林的天资过人,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他比常人的大脑可是灵了很多,精通所有的九玄术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终于在那个有百年历史的老柜子的最下面,找到了那本爷爷念叨过的九玄术,书页的封皮已经面目全非,所有的纸张都潮潮的,泛着历史典籍的破旧暗黄,随意翻看了几页,无非就是简单的字符和类似经-文的汉字,但和他曾经学习九玄按摩术时的内容大同小异。
张小林小心翼翼把这本看似不起眼的书装进了口袋,然后飞奔回了马家,一进门,就看到只有马老太和马玲玲两个人在。
“小林子,你骑车都回来了,怎么申蕾还没有回来?”马老太问张小林。
“申蕾没和我打招呼,估计她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吧,今天学校宣布了去县里任教的人,不是她,是别的老师。”张小林把今天的事情和两人说完后,马老太摆摆手,打算不管了,马玲玲非常惊讶,难道赵天来不害怕自己做的龌龊事情公之于众吗?
正在三个人准备吃晚饭的时候,一个女人扭着肥厚的屁股,摆着粗如马桶的腿,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走进了马家的院子,这女人正是隔壁的荷花。
“马大娘正是正准备吃饭?”荷花不请自来,还不请进屋,看着桌上的碗筷,自顾自的说到。
“是啊,荷花,要不要吃点?今天我们家炖排骨,你家一个月也吃不上一次,今晚上就在我们家解解馋吧!”牙尖嘴利的马玲玲替马老太回应荷花的阴阳怪气。
“不了,我就不愿意吃肉,我们全家都吃素。”荷花家里条件不好吗,父母都没什么正经工作,她自己也没什么正经收入,镇上的人都传言她是卖自己的肉来维持家用的,但她本人和家里人从来对这种传言,碰到一个骂一个,态度强硬的很,这不连吃不起肉都要强词夺理说成自己是吃素的主儿。
“吃素好啊,吃素能把人吃成猪,也很少见。”马玲玲同样不示弱,对这个荷花一点不仁慈。
“不过,你们家大美人申蕾去哪儿了啊?”被荷花这么一问,马家这三个人都回答不上来,荷花转而一笑,沾沾自喜的说:“刚我回家,看到申蕾开着她的小车往河边开呢,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虽然我知道你们不爱听这话,但小林子刚进家门,这申蕾还不收敛,我这个做邻居的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荷花说完,看看张小林的脸色,张小林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恨不得一下子变成黑色。
“你别瞎说,自己身上的毛病都抖落不干净,竟然跑到别人家里扣屎盆子了。”马老太忍不住回嘴,也是气的想打人。
“我可没胡说,要是我看错了,现在申蕾应该在家吃饭才对啊,既然你们都不在乎名声,那就算我多管闲事了。”说完申蕾一个转身,哼着不成曲子的小调,扭着屁股回家了。
“小林子,你跟我去河边看看。”马老太气的浑身发抖,这风言风语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来今天要给申蕾点严重的后果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