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氏庄园接到石家送来的订婚礼请柬时,炎瑾瑜一家五口正在吃早饭。
“我说今天喜鹊怎么叫的这么欢,原来是石先生家中有喜,这不,一大早就送来了请帖。”丘管家随老爷子去国外疗养后,炎氏庄园聘请的临时代理管家姓徐,除了出色的工作能力以外,他的嘴巴也特别甜。待人接物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十分平易近人。
“太好了,太好了,石头哥哥和楚楚终于修成正果了!快给我瞧瞧!”米小白急忙接过红色的请柬拆开,然后扫了一眼,一口牛奶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做什么呢,都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不小心。”炎瑾瑜急忙抽出纸巾捂到米小白嘴上,米小白顾不得擦拭,抓住炎瑾瑜嚷嚷道,“你看看,这什么情况!这上面写的石言玉和叶青眉?叶青眉是谁?楚楚我记得姓沈啊啊啊!”
炎瑾瑜皱了皱眉,接过请帖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叶青眉……”
“不是楚楚吧?”米小白焦急道,“怎么回事?石头哥哥这个都快奔四的人,和楚楚都好了七八年了,这怎么回事?印错了?”
“不是印错。”炎瑾瑜倒是很冷静,淡然的将请帖放在一边,“石言玉最终找到了和自己更加合适的人。”
“更加合适?什么意思?你是说楚楚不够合适?”米小白抓狂了,激动道,“有没有搞错,不适合在一起那么多年干嘛?楚楚十八岁就跟着石头哥哥啊!”
“十八岁就开始跟着石言玉的女人又不是只有楚楚一个,只是她运气稍微好一点,在石言玉身边呆的时间比较长而已。”炎瑾瑜看了米小白一眼,很有深意道,“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石言玉爱的女人。或者说,这么多年,石言玉明白,自己还是不爱她,替代品永远只是替代品。”
米小白明白炎瑾瑜眼中的那抹深意,有点窘迫的躲开他的眼神:“难道他爱这个叶青眉?我们上个月去看球赛的时候不是还看到石头哥哥和楚楚在一起吗?难道他脚踩两只船?”
“他爱不爱叶青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脚踩两只船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叶青眉有着楚楚没有的一切优势,她和石言玉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炎瑾瑜轻轻叹了口气:“叶青眉是道上有名帮派的千金大小姐。石家控制左宁黑道,但有药材制药和建筑设计等方面的生意,且家中涉政、涉军事等等,应该说是一个黑白掺杂的家族,但是叶家就不同了,叶家是一个黑的非常彻底的家族,他们拥有大量的雇佣军,不需要任何身份掩盖掩饰,嚣张至极,但很多时候生意难做。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两个家族如果可以联姻,那么就是双剑合璧,优缺互补了。何况叶家当家有五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对这个女儿一直是视若掌上明珠般的存在,如果他愿意把叶青眉给石言玉,那么叶家恐怕会成为石家的又一道利剑,石家名声在全国,乃至国际上都会更上一层楼。”
米小白听炎瑾瑜介绍了叶青眉家里的第一大堆事情,但是最后却还是抓到了重点词:“你的意思是,他们俩是利益联姻?”
“谁知道呢,叶青眉我见过几次,也挺漂亮。不过你说的对,上个月石言玉还和楚楚约会,这个月就和叶青眉订婚,利益联姻的可能性更大。”炎瑾瑜见米小白皱着眉头,又补充一句,“不过石言玉向来很有女人缘,很会哄女人开心,你应该清楚。所以叶青眉看上他也很正常。”
米小白脸立即红了:“我清楚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清楚呢!不管叶青眉喜不喜欢石头哥哥,我比较在意的石头哥哥喜不喜欢叶青眉!”
“叶青眉性格有点嚣张,但是真的长得还不错。”
米小白黑着脸:“石头哥哥以前说他喜欢温柔或者活泼的。”
炎瑾瑜瞟了米小白一眼:“他是不是还说过喜欢大眼睛,长头发,有点小精明,其实单纯可爱的女孩儿?”
米小白拍了下桌子:“炎瑾瑜!跟你说正事儿呢!你不准转移话题!”
“哼。”
炎瑾瑜冷哼一声,“既然石言玉送来请帖,米小白你就老实点,他就算是跟木乃伊结婚,和你也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要蠢蠢欲动。记的自己的身份,你老公姓炎,你有三个孩子。”
“啊啊啊!炎瑾瑜!”米小白无奈的甩了甩头,“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会喝飞醋!要是我真的对石言玉有什么想法,我今天还会和你坐在这里一起吃饭吗?小气鬼!他帮了我们那么多!差点丢掉性命!”
“因为他有歪心思,他帮我们是因为他曾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你的好感。何况你这种傻瓜,一被感动就容易脑子短路,以身相许,要不是我当年管教的好,你要被多少男人骗!”
“哼!你们吃吧!我要出门了!”
谈话无法继续,米小白翻了个白眼就上了楼。
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孩子们都会读书会认字,他们已经青春不再,在石言玉方面,炎瑾瑜对他还是抱有一定的敌意和警戒,从某种角度说,只要石言玉一天不结婚,炎瑾瑜的心里就一天也不踏实,他不能允许那个竞争力很强的男人至今还觊觎他的妻子。
小金在旁边幸灾乐祸道:“爸爸,你又惹妈妈生气了,嘿嘿。”
“小孩子懂什么,吃饭!”炎瑾瑜瞧瞧筷子。
“我懂呢,爸爸喝醋呢。”小金干笑两声,狡猾精明道,“爸爸真是不懂女人的心。小心总是这样真的会把妈妈气走呢。虽然石头叔叔好帅好温柔,但是我更喜欢爸爸呢,小金才不要换爸爸呢。”
“换什么爸爸,小东西,你给我好好吃饭!”炎瑾瑜脸立即红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每次一见米小白关心石言玉,就感觉某种东西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火烧火燎的让他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