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想了想:“对了,米业安的事情法院已经受理了,相信很快就会开庭宣判,律师说了,就算爆炸案的事情他不肯承认主观故意,但是在地窖里谋杀未遂的罪名却是坐实了,总而言之,这下够他喝一壶的。”
米小白立即点头:“这件事我跟进就可以了,你公司忙,不用顾虑我,我有解决不了的再找你。”
两人说话的功夫,丘管家已经带人高效率的收拾好了炎老爷子的病房退出病房,米小白拉着炎瑾瑜走到床边,给炎瑾瑜介绍了一下炎老爷子的情况,然后拿梳子帮炎老爷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有些痛心道:“刚才在争夺的时候,爷爷被那些保镖拽的歪倒,头发都乱了。”
炎瑾瑜目光低沉的看着炎老爷子:“若是在他清醒的时候,看到那样的闹剧,想必早就火山爆发了。”
米小白忍不住悲伤道:“大金鱼,你说爷爷真的就一直这样了吗?我好害怕啊,他对我那么好,现在还没原谅我,怎么就可以不理人了呢?他还说要给我们带孩子呢,我还想给他生一堆重孙子让他开心呢。”
炎瑾瑜轻轻叹了口气,抱了抱米小白,揉了揉她的头:“不要担心,爷爷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这个坎儿肯定也能过的去的。”
米小白立即一只手握住炎瑾瑜的手,一只手握住炎老爷子的手,强颜欢笑笑道:“爷爷,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和瑾瑜都会陪着你的,你一定要醒过来,就算是拿拐杖打我们两个我们也绝对不躲一下的!”
炎瑾瑜淡淡的笑了笑,鼓励道:“有咱们陪着,爷爷一定会行的。”
……
地下停车场。
炎楚铭追上林晓凤,懊恼道:“晓凤,你刚才太冲动了,那样激怒炎瑾瑜是没有好处的,他现在不但拥有比我们更多的股权,而且父亲之前对他委以重任,甚至向外界提过他是自己最满意的继承人,一旦他掌控了炎氏,搞不好一怒之下会撕破脸直接把我赶出炎氏!”
林晓凤挑眉道:“不让他掌控炎氏不就行了?”
炎楚铭皱眉:“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真的只凭一个米小白的事情,就足以让股东会裁决炎瑾瑜?!股东会那边的一些老家伙可是父亲的死党,就算父亲不在了,他们也绝对会按照父亲的意志来办事的!”
“对啊,他们是老爷子的死党,所以绝对会按照老爷子的意志来办事的!”林晓凤将两个儿子打发走,伏在炎楚铭耳边悄声道,“趁着他们在医院照顾老爷子,我们不如起草一份遗嘱,然后找高手去偷老爷子的印章……只要老爷子的股份到了我们手里,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炎瑾瑜了!”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印章在哪里!怎么偷啊?!”
“我们不知道,但是有个跟了父亲一辈子的人一定是知道的。”
林晓凤狡猾的笑了笑,炎楚铭顺着林晓凤抬头的方向看过去,不禁惊讶道:“怎么会是他?!”
……
医院休息室里,炎瑾瑜在临时开辟的办公室里忙到深夜。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丘管家进入,端了一杯咖啡,提醒道:“少爷,已经不早了,还是不要喝什么咖啡,早些休息吧。”
炎瑾瑜从繁重的工作中抬起头,捏了捏鼻梁:“我在收束炎氏的一些项目,爷爷现在这个样子,二叔那边肯定会有动作,我必须早作打算,防患于未然。”
丘管家想了想:“既然如此,少爷何不换个方案?”
“什么?”
丘管家沉默了一会儿,才肃穆道:“不如想办法取了老爷的印章,捏造一份转让股份的文件吧,我知道印章的具体位置。。”
炎瑾瑜惊讶的看着丘管家,然后眯了眯眼睛:“其实我一直以为丘管家您,是个绝对中立的精明老头。”
丘管家笑了笑:“我的确中立,因为炎氏财团落在谁的手里都和我是没有关系的,如果过于干涉这种家族利益的争夺,反而容易自毁前途,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老爷对我既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所以我对他,除了誓死追随的忠诚,还有同生死共患难的情谊,故而这件事,我决定插手,因为我希望老爷的心愿能够实现,我希望他一手创立的炎氏财团可以在少爷手中发扬光大,而不是在二爷手里被挥霍殆尽。”
炎瑾瑜目光闪闪的看着丘管家。
丘管家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少爷,让我们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法吧,为了炎氏。”
炎瑾瑜笑了笑,摇了摇头。
丘管家一怔:“少爷?”
“我不会这么做。”炎瑾瑜直接否定道,“理智上说,除了爷爷,我手里的炎氏股权最多,炎氏还是我说了算,我没有必要着急;感情上说,爷爷一生德才兼备,为人正直,最恨人虚伪做作,唯利是图,我是他一手带大的,不希望自己成为他最讨厌的人。”
炎瑾瑜想了想,“而且医生也说了,爷爷可能只是暂时性的植物人状态,如果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孙子偷偷篡了权,以爷爷好强的性子,岂不是又要气晕过去一次?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爷爷真的一辈子是植物人,我和小白也会陪着他到终老的,到时候我再继承炎氏也不迟,何必做这种令他伤心失望的事情?!”
丘管家赞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刚才的话,少爷就当我没说吧。”
“恩。”炎瑾瑜直接转换话题,“小白还在爷爷那里吗?”
丘管家点点头:“还在,老爷子大概是因为昏迷多日的原因,现在也没有睡意,少奶奶就一直在旁边陪着他给他念最近的新闻,说笑话给他听,我劝了几次,少奶奶还是没有回去休息。”
炎瑾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白什么都好,就是骨子里太善良了,明明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她却一直心中有愧,认为是自己害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