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破产,我肯定收拾包袱溜之大吉,找个有钱男人再嫁!我可是立志做好吃懒做的米虫!”
“你可以溜之大吉,但是不准找别的男人,等我重新赚钱再去娶你就好了,否则揍你。”
“我们明天就要领证了啊!你是不是个隐性的暴力狂呢?动不动就要揍我?!”米小白说完,直接给了炎瑾瑜小腿一脚,炎瑾瑜没有防备惨叫一声,米小白立即跳起来,吐舌头嬉皮笑脸道,“所以趁着我还没被你打残之前先打残你,这样以后我就比较安全了。”
“坏丫头,揍你!”
“啊啊啊!”米小白大叫着往商场外跑,还不忘叮嘱,“亲爱的,千万别落下车子,要是明天没有喜糖吃,就甩了你!”
“小白?”
米小白刚跑出商场大门两步,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急忙刹车停下来一看,韩逸轩站在门侧的角落里,一身的烟雾缭绕。
“逸轩哥?”米小白一怔,差点认不出眼前的男人。
从上次在医院见到韩逸轩“内心告白”之后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忽然发现这个男人陌生的有点让人认不出来了。
以前几乎只喜欢穿淡色系的衣服,永远像阳光一样明媚灿烂的人,现在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也不打领带,头发也没有做好定型,下巴上还有青青的短小胡茬——整个人显得有些邋遢,就像是刚刚远行过的旅者,给人疲惫不堪的感觉。
也怪不得商场来来往往的年轻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认出这个曾经的“国民哥哥”。
不知道是着装风格的变化让人不适应,还是因为知道他一手搞垮大米设计而对这个人有些忌惮,米小白看了看韩逸轩手上的香烟,很是生疏的打招呼:“哦,原来是逸轩哥。”
“恩。”
短暂的沉默后,韩逸轩将香烟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往米小白这边走,米小白条件反射的退后一步,韩逸轩立即顿住脚步,略有些尴尬道:“你是来这边买东西的吗?怎么什么也没带?”
“哦,因为……”
“因为都在我这里。”炎瑾瑜淡定的推着购物车从门里走出来,然后扔给韩逸轩一包东西,灿烂的笑道,“送给你的,韩总。”
韩逸轩一怔,似乎没想到炎瑾瑜这么热情,不禁打开手里的东西,疑惑道:“糖?!”
“恩,我和小白的喜糖。”炎瑾瑜走过来,伸手揽着米小白的肩膀,甜蜜的笑道,“虽然拜您所赐,我和小白的订婚礼被搞的一塌糊涂,我爷爷也在医院昏迷不醒,但是我们仍然准备克服重重困难明天去领证。”
然后低头亲了亲米小白的头顶,“小白说,你们那边都有规矩,领证就发糖,喏,韩总,这是给你的,让你沾沾喜气。”
韩逸轩眼眸一沉,猛地抬头,看到炎瑾瑜笑意盎然的眼睛里却是一抹腹黑冰冷的幽深。
他往下看了看炎瑾瑜和米小白的情侣衫,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的样子,手轻轻地抖起来,伸向米小白,劝道:“小白,婚姻不是儿戏,炎家爷爷还没醒,你……”
“这个就不劳烦韩总了。”炎瑾瑜直接打断韩逸轩的话,完全不准备给对方一点点说话的机会,将米小白使劲儿往怀里带了带,躲开韩逸轩的接触,“反正我们现在和您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您既然作为小白曾经的学长,还是好好祝福一下我们吧。”
“为什么没有关系?!我是小白的姐夫,是她的哥哥!”
“米业安的谋杀罪一旦成立,小白会立即和米家断绝所有关系,米露露和小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又算是什么姐夫呢?”炎瑾瑜淡定的反驳,然后严厉道,“你真的以为事已至此,你和小白还会有交集吗?!”
韩逸轩闻言,震惊的晃了晃眼神,然后表情猛地黯淡下去,就好像被灰暗笼罩,整个人都灰蒙蒙的一片,不说话。
米小白看着韩逸轩落寞的样子,又看了看炎瑾瑜冰冷而戒备的样子,想了想,拍了拍炎瑾瑜,然后从身后的购物包里翻出一支大棒棒糖递给韩逸轩,灿烂的笑道:“逸轩哥,还记得这种棒棒糖吗?你小时候给过我好几根呢,没想到超市里现在还有卖的,这是柠檬味的,你最喜欢的,我只找到一只,送给你了!”
韩逸轩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棒棒糖。
“真的不要担心啦!”米小白把棒棒糖使劲儿往前凑了凑,大方的笑道,“瑾瑜对我真的很好呢!对了,记得吗?我小时候说过长大要嫁给给我买很多棒棒糖的男生,真是太好玩了,瑾瑜真的都给我买了!”
说着拿手指勾勾炎瑾瑜的下巴,忍不住可爱的笑道:“而且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可怜虫了,就算嫁到炎家,也是女王范儿,你瞧,通常都是我调戏欺负瑾瑜,所以逸轩哥,你放心就是了,小白真的是遇到了很好的丈夫!他绝对是我可以托付一辈子的人,就算是炎家反对,我们也会披荆斩棘,死磕到底的!”
炎瑾瑜虽很喜欢米小白的话,却很是不喜欢米小白对韩逸轩的热情,于是抱着手臂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你也太善良了。”
韩逸轩垂下头,接过棒棒糖:“祝福你小白,希望你可以永远过的幸福。”
“那谢谢逸轩哥啦!”
然后拉住炎瑾瑜,“亲爱的,我们走吧?”
炎瑾瑜点点头,两个人正准备转身,忽然发现米露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们三个,眼神幽怨而悲伤。
韩逸轩也看到了,淡淡道:“露露,东西买完了吗?买完了就走吧。”
米露露看了米小白一眼,乖巧温柔的点点头:“买完了,不过筱筱他们还没出来。”
曾经想象过再看到米露露的时候,这个女人会有多疯狂和激动,不过米小白此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惊讶——
米露露竟然变得如此温柔和贤淑,原本高傲的样子此刻荡然无存,虽然看人的时候眼神还是幽怨,但是竟然没有上来扯她头发,跟她你死我活,还真是……
难道因为家中生变而悔过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