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沐紫敛就一股脑的埋在了一本本医书中,她记得,人之血从心出发,想要控制血液流向,流动,便亦要从心出发。如果把血的流动比作是一条条河流,而心便是源头和汇聚点,即便河流流向哪里,最终还是要在心中汇合,再分道扬镳。所以便要阻止这血液混合,而使病借由血液蔓延,可心无血,必死,所以……
沐紫敛此刻有多烦躁就有多烦躁,一只手胡乱的抓了几把头,这样怎么不让血液不去心哪里。
“啊!”狂躁的大喊一声,随即无力的继续趴在那医书堆中。她基本很少看医术的好不,看的基本都是制毒的东西,现在倒是真后悔当初不问师傅老人家多敲诈一点。
叩叩叩。
屋中人,自当没有听到。
叩叩叩。
无视
叩叩叩。
“谁啊!”不耐烦的吼出声,到底是谁啊!大晚上的敲毛线的门。
“敛儿。”
听闻那两字,沐紫敛无力一叹,“进来吧。”
推门而进的人,映入眼中的便是那一地的医术,桌上乱糟糟的一片,还有那头已成鸡窝状的莫人,嘴角不由的上扬,“敛儿,你这是……”
“打仗。”
闻言,笑容更深,“如若像你这般打仗,仗必输。”
“南宫尘,你有必要如此打击我吗?”沐紫敛嘴一抽,更显无力。
“想到方法了吗?”南宫尘瞧了眼那满脸无奈的人,不由轻笑。
“有了头绪。”
“嗯?”
“但是……有些难。”沐紫敛双眉紧皱,头绪是有,但就是困难在不知道如何去实施。
“说说看吧。”南宫尘走了过去,坐在沐紫敛身旁,笑着。
“不是说瘟疫是伴着血液吗?那我们就控制住血液流向,血液始于心,混合于心,只要不让血交于心。”
“心?”
“嗯。”
“你现在在纠结什么?”
“当然是血啊!”沐紫敛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闻言,南宫尘轻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什么。
“南宫尘,嘲笑请在心里,不要这么明晃晃的,碍眼。”沐紫敛眼一眯,半趴在桌上,嘴角一抽对着眼前含笑的人,嘲笑她,没必要这么光明正大吧!
“可是……你现在脑子真是不太好使。”
“……”
她错了,他不是嘲笑,而是鄙视,深深的鄙视。
“你不是说不向让血交汇吗?”
“嗯。”
“那就护心不就行了。”
“护心?”
“生命跳动源于心的跳动,护住心不就可以了。”嘴角上扬,伴着丝温柔,这算是太过在意这瘟疫会对于晋国,对于君瑾夜造成的伤害,所以乱了原有的阵脚。
对啊!护住心就好了,她怎么这么笨,懊恼的打了下 头,果然蠢了,两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南宫尘,抽嗒抽嗒的,“你有办法了吗?”
“这制药不是你的强项?”南宫尘眼角含着笑,说道。
“我那是毒药。”嘴角一抽,抱歉,她只会毒人。
“晚了,我再待下去便不好了,我先回去了。”
知晓他的担心,也便不再说些什么,点了点头。
“早些歇息吧!”
“嗯,不要只顾着弄药。”
“好。”
沐紫敛看着房门应声合上,转过头,透过窗,瞧着天中月,高处不胜寒,莫名有些寒意。紧了紧衣,今晚要弄出药来,明早去那试试。
想着,便又埋头于那医术,有了目标,弄起来也方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