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如今正在那关键时刻,君瑾夜此刻也正在和陌寒他们讨论些什么,本是让她一起去,可这些事,本就已经有了些把握,便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凑什么热闹,何况回来了两三天了,她还没去见过南宫尘,不知他会不会怪她。
因担心君瑾轩的人会看见南宫尘,便没有把他安排在那煜王府中,让他住进了那绝情门里。
今日,她便也是易了容,偷偷摸摸的避开君瑾轩的视线,才得以出来。
叩叩叩。
“请进。”
沐紫敛打开房门,便是瞧见那一袭白衣公子,眉目如画,手中捧着那一册书,半靠在那窗口,微风溜进窗内,那一头乌黑发丝却是随风舞蹈,他转过头,虽是不同的面容,可也知道是她,便扬起一笑,笑容间,恍惚让人以为仙人,那样的微笑美轮美奂,却依旧有着那一丝的孤寂。
“对不起。”对不起她这几日都没有来,对不起她把他一个人留在一起,明明他是为了她才到这里来。
“这里环境优雅,也无人打扰,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瞧见她一脸抱歉的神情,即便这几日是多么的想念,即便这几日如何漫长如年,到了口中,却也化成了他过的很好,他不愿意她有那歉疚之情。
“南宫尘,今日我也没事,不如我就在这里陪你吧。”
“好。”他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开心,能与她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是喜悦的。
“你在看什么。”沐紫敛走了过去,指了指他手中的书,刚刚进来时她便瞧见他在看它,不知在看些什么。
“闲书罢了。”
“你瞧的定不是什么闲书。”
“为何?”
“直觉,你看的定是那些诗词歌赋,要不就是些什么著作。”
“君瑾夜的事忙完了。”南宫尘看着那坐在她身旁的人,怕是已经安排妥当了,所以才得空过来吧。
“南宫尘,你可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难道要那事好了,我才能过来看你吗?”
“是我说错了。”
瞧见南宫尘的样子,沐紫敛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尴尬一笑,“本来是想来马上过来的,只是有些事情耽误了。”
“什么事?”
“嗯……没什么啦。”沐紫敛挥了挥手,她总不能说她是因那一晚,而走不来路,足足在那歇息了两晚吗?话语还没说出口,怕是她自己就已经羞愧死了。
“没事就好。”看着她那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南宫尘便也没有问下去,扯开了话题,“最近外面盛传这玉玺是假的,是你们散步的吗?”
“你怎么知道。”沐紫敛一脸吃惊的样子,手指指着南宫尘,他应该没有出去过啊!怎么会知道这外面的谣言啊!
“我虽不出去,可这外面谣言一片,定也会传入耳中的。”
“嗯,这是我和君瑾夜想出来的,先前不是说在君瑾夜府上发现被偷盗的玉玺吗,此刻传言是假的,便会让他遭受怀疑。”
“然后,再说他皇位之事。”
闻言,沐紫敛瞳孔不由放大,随即低头轻笑一声,“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嗯,再过个几天,便会去散步了。”
南宫尘没有发言,只是看着沐紫敛,看了好久好久。
沐紫敛眉头一皱,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看着她,却什么话也不说,“怎么了?”
“敛儿,如果他真成了皇上,你会愿意待在那牢笼中一辈子吗?”
他的这一问题,她也曾经想过,她不愿去束缚什么,所以一开始与他成亲,她便提出这半年之约,可是从未想过他们会被那月老看中,便也把那半年合约忘的一干二净,在那龙国皇宫她也待了一阵子,瞧见冷冥轩那略有些心累的表情,她不愿成了那笼中鸟,可她更不愿让君瑾夜孤身一人去承受那高处不胜寒。
看着沐紫敛那脸上坚定的神情,南宫尘低声一叹,“你愿意为他断了双翅。”
“我希望成那自由的鸟儿,可是,我更不愿看他一个人寂寞徘徊。”
“可他若坐了那龙椅,必要为了那某些目的娶些高官之女,那时,你有自当如何。”
“南宫尘?”他今天怎么回事,为何对她如此咄咄相逼。
瞧见她的神情,他不由苦涩一笑,他也不知道今日为何,可是他不愿意往后她在那牢笼中不快乐,他的心愿,只求她能快快乐乐一生。
知道他是关心她,可这问题却也是她一直以来选择逃避的事实,抬起头,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天空,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不晓得要如何回答,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却对那龙椅失了把握,为了巩固皇位娶达官贵人之女是历来皇上的作风,如那冷冥轩便是后宫佳丽三千只为巩固前朝,她愿为他断了双翅,可不知他是否也愿意为她开了这先例。
沐紫敛那有些孤寂的神情落到他的眼中,他心生疼惜,有些懊悔为何要提起这个,可是,这个对于他们却是最现实的问题,罢了,“敛儿,只要你记得,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在你身旁,不要忘记你说过的,我是你最最最好的朋友。”
“嗯。”沐紫敛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相信不管世事变迁,他依然会最为她最好的朋友,陪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