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没做过(1 / 1)

凤唳江山 晓云 1578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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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过

见谢如萱没抬头,亦没开口,项晏顿了顿足。

“凤天歌被容世子送回来了,毒素尽除,这会儿正在苏狐房间里休息”项晏举步迈过门槛,坐到方桌对面,视线不由落在七锁刀上。

谢如萱擦拭刀身的手停滞片刻,依旧不语。

“刑部尚书丁酉跟宫里那个名医屈不平这会儿去了凤天歌的屋子,搜查可疑之物。”项晏声音很低,甚至有些心虚。

或许项晏自己没有意识,可谢如萱感觉到了。

“你想说什么”谢如萱陡然停下动作,抬起头。

项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只希望事情并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你不是很想赢得此届武盟吗你看到凤天歌有多厉害了,如果没有她齐肯定不会赢,而且就算没有她,四人战也不可能”

“不可能由我来作替补,你是这个意思么

”谢如萱肃声开口,目光直逼项晏,“你怀疑我”

听到谢如萱质疑,项晏脸色微变,当即起身把房门关紧。

不想下一秒谢如萱提刀过去,直接踹开房门,“明人不作暗事,你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项晏真是特别不喜欢谢如萱的性子,“好,那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去见凤雪瑶了”

“见了,那又怎样”谢如萱身形挺立,言辞无半点闪躲之意。

“你明知道凤雪瑶自来与凤天歌不合,你在这个时候不懂得避嫌吗你去见她,若她真有不轨企图而你又跟她那么好,倘若这次毒是她下的,你根本脱不了干系”

“雪瑶从来没有跟凤天歌不合过,一直都是凤天歌自视清高而且雪瑶只是让我捎封书信给凤天歌,只是这样”谢如萱音调拔高,激动怒吼。

这一刻的谢如萱根本分不清楚,她是在跟项晏解释,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宽慰自己。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冲进一人。

项晏见是苏狐,当即迎过去。

不想他还没抬腿,便见谢如萱整个人自门口

处急速倒飞,重重摔在地上时额头撞到桌角,鲜血迸涌。

“苏狐你干什么”项晏急步过去想要搀起谢如萱,不想苏狐掌风再袭

感受到掌风中的杀意,项晏不及反应索性直接扑过去挡在谢如萱面前。

“你走开”谢如萱愤怒推开项晏同时,举七锁刀格挡。

强劲掌风犹如山倒,谢如萱连刀带人好似断翅蝴蝶朝后飞起,轰然坠地,喷出一口血箭

“苏狐你发什么疯”眼见苏狐还要出招,项晏猛冲过去,怒声质问。

“你问她”苏狐五官狰狞,怒意横生,眼中杀意只增不减。

项晏不禁回头,谢如萱拼力握住七锁刀,撑起身子时咳出一口血沫。

“她怎么了”项晏转回头,反问苏狐。

苏狐满目鄙夷,“宫里那个屈不平已经查到天歌之所以中毒,是因为碰到昨天她送过去的那封书信,信上有剧毒”

“我也碰了”这是谢如萱最不想听到的事实。

“封外无毒,有毒的是信纸谢如萱你这个卑鄙小人”因为凤天歌的关系,苏狐从未真正讨厌眼前这位同窗,但现在,他看不起

这也是项晏最担心的事,“我相信谢如萱不会”

“你相信有个屁用滚开”苏狐怒推项晏,从来没有谁能在欺负他朋友之后还能好好站在他面前,不管男女。

就在苏狐与项晏推搡之际,谢如萱突然启步,绕开他们两个直接走出房门。

“你干什么去别想跑”苏狐扭头欲追却被项晏拦腰死死叩住。

苏狐怒了,“项晏你放开”

“不放你想打谢如萱就先打我”项晏动了内力。

苏狐怒极反笑,打就打,你还怕我舍不得

且在二人相爱相杀之际,谢如萱已至苏狐房外。

站在门口,谢如萱紧紧握住七锁刀。

她想进去,双腿却如灌铅一般,只是抬起的动作都异常吃力

房间里,凤天歌已然清醒,且由叶清华扶坐着倚在床栏。

屈平跟丁酉皆在房间,容祁亦在。

依屈平之意,凤天歌中毒根源在那封信纸。

虽然信纸上毒素已散,但他有办法证明那封信纸有毒,只是需要时间。

“皇祖母他们还好吗”床榻上,凤天歌犹记得擂台之时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痛是何等滋味,能将如此霸道的剧毒化气逼出体外,当付出何等代价她再清楚不过。

“都还好,你不必担心。”古若尘走过去,轻声开口。

凤天歌微微颌首,因为有孟帝师在,她多少安心些。

生死见真情,大恩不言谢。

凤天歌将今日是之事记在心里,他朝必报。

“太子殿下将此案交于本官彻查,眼下虽不能判定信纸有毒,但与之有关的任何人本官都会及时控制,待验明之后,本官自会秉公处理。”丁酉上前

,淡声道。

凤天歌拱手,“有劳丁大人。”

就在这时,房门自外推开,谢如萱提七锁刀走了进来。

看到来者,叶清华第一个冲过去,“卑鄙无耻”

君无殇与古若尘虽不语,神色却是凉薄。

“谢姑娘来的正好,因那封信是致凤大姑娘中毒的关键物证,且有人证明那封信是由你带入别苑交到凤大姑娘手里,所以本官有理由相信你与此案有关,烦请谢姑娘与本官回刑部。”丁酉就事论事,并无针对之意。

谢如萱直立在中间位置,脸色胀红,握着七锁刀的手青筋迸起,骨骼被她攥的咯咯响。

她想辩驳,又该怎么说

说她什么都没做过

可那封信的的确确,是由她亲手交到凤天歌手里,纵不知却改变不了事实。

擂台时她在场,看的清清楚楚。

因为中毒,凤天歌差点儿死了

谢如萱终是抬头,挺直背脊,无视掉所有或

鄙夷或冷漠的目光,只看向凤天歌,“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做过。”

没有多余的话,谢如萱转身便走。

她知道,这一走她再无缘武盟,再也不可能重振谢府。

可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见此,丁酉朝屈平拱手,“书信之事,有劳神医。”

就在丁酉欲带谢如萱离开之际,身后一道传来尚有些虚弱的声音。

“天歌愿以性命担保,此事与谢如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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