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金翠楼胭脂(1 / 1)

凤唳江山 晓云 1603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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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楼胭脂

所谓七国武盟,指的是七国隔一段时间就会聚在一起,摆出的一场针对于各国武院新生的擂台赛。

此赛式古已有之,哪怕在战时这件同属七国的盛世都不曾中断过。

究其缘由,大家都很想看看彼此未来中坚力量到底有多强,亦或多么弱。

虽只是新生擂台赛,但所有人都知道,被派出去的皆为各国出类拔萃的人物,这些人也必定会成为各国朝廷未来的栋梁跟支柱。

“去年武盟得魁首的是赵国,听说赵国来的那几个新生回去之后直接封了先锋跟副将”

“那是自然,得魁首者可直接入朝为官为将,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若今年我们能得魁首,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提前入朝堂”

“说的是参加者,你有没有资格参加还很难说”

凤天歌听到后面窃窃私语,心里有了盘算。

她或许应该,早些入朝。

“武盟之前你们会有一场预选擂台赛,前七名有资格参加七国武盟。”

夜倾池只是提了一嘴,却让二十新生跟打了鸡血似的跃跃欲试。

这堂课业下来大家都很兴奋,而让凤天歌意外的是,夜倾池竟然没再对苏狐下死手

自武院出来,凤天歌迎面遇到容祁。

虽说举荐屈平之事凤天歌用了不道德的手段,但她还是打从心里希望能跟容祁搞好关系,毕竟以后坑

用得着人家的地方还很多。

“天歌听说醉仙楼出了几道新菜式,不知容世子是否有兴趣尝尝”凤天歌主动走向容祁,态度谦善,眉眼温和。

某人深知得瑟大了容易掉毛的痛处,没敢拒绝。

于是二人上了马车,马车滚滚去了幽市。

二楼雅间,凤天歌直接点了十五道醉仙楼新推出来的菜式,紧接着要了两壶好酒。

待酒菜上完,店小二离开时将门叩紧。

十五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了满桌,凤天歌扬眉看向容祁,笑意如春。

她就想问问容祁,本小姐花大价钱请你吃饭这件事,你感动不感动啊

容祁则表示,不敢动不敢动,你不先吃我不敢动

“容世子,那件事”

“本世子已经答应你举荐名医,咱能别提那件事了吗”容祁眼眶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凤天歌脸色微红,“咳好。”

气氛一时尴尬,凤天歌也知道昨日她下手重了些,当即拿酒想给容祁斟满,容祁立时把杯举的老高。

眼见某人被自己打的有些阴影,凤天歌就不明白了,“雷伊去哪儿了”

“死了。”提起雷伊,容祁那股火蹭的窜到脑门儿。

就昨天那种情况,你丫作为暗卫是不是应该下来护主

就看着本世子被凤天歌打成鸟样

最可恨的是,雷伊竟然解释说他以为是苦肉

凤天歌来求他办事,谁来演苦肉计啊蠢萌雷

“怎么死的”凤天歌乍听到吓了一跳。

“被主人说死的”

听到虚空雷伊说话,凤天歌才把心落下来,“不知世子有没有听说,南越世子萧文俊昨夜失踪这件事”

容祁点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世子就在想,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

“不会,有雷伊在容世子就不会出事。”凤天歌笃定道。

“那昨晚我是怎么出的事”

凤天歌,“”

雷伊,“”

“不提不提了,萧文俊这个人本世子还是有些了解,品性纯良为人谦谨,很少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人朝他下手”容祁得到消息之后便派人去查,只是现在没有结果。

凤天歌对于这样的评价十分认同。

齐国质子十二人,她对萧文俊印象最好。

她甚至有想过待时机成熟捧萧文俊回南越称帝,除了她认为萧文俊有这样的本事跟能力之外,凤天歌亦想结识萧文俊的外祖母周氏。

当年十三宗商路宗主凤凰曾不止一次与她提过这个老太太,言辞之中尽是赞许跟崇拜。

财路有南无馆绝不够,需要再拓。

凤天歌知道从容祁这儿并不能印证自己的猜测,便断了这个话题。

翡翠玉桌对面,容祁将上辈子有可能是饿死的吃相演绎的非常到位。

这一刻,她忽然就想到了小乞丐。

原来

难怪她每每看到小乞丐吃饭都会觉得熟悉,容祁就是这样的啊

“你有没有儿子”

容祁喷了

离开醉仙楼时,凤天歌吩咐店小二打了两壶上等女儿红搁进车厢,容祁再想上车时被凤天歌拦住。

她要去拜访卫子默,自然不能带上容祁。

原本容祁死乞白赖就要跟着,却在注意到一抹身影从街上走过时放弃。

“雷伊,你跟着凤天歌,看她这是拿酒找谁去喝了”容祁朝马车消失的方向望了数秒。

未闻雷伊开口,又朝虚空喊了一句,“雷伊”

“死了”

四海商盟,二楼。

容祁一身绛长袍走进来时,果真见到了刚刚街上那抹身影。

胭脂,金翠楼的花魁。

亦是四海商盟里唯一一位齐国人。

从五岁那年母妃将一个小女孩拉到自己面前伊始,至今已有十五年。

三年前他被独孤艳带回齐国,胭脂硬是瞒着他,长途跋涉到齐都选中金翠楼且一举成为花魁。

不知不觉,他们在齐国呆了三年。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容祁声音温和夹杂着宠溺,面对胭脂,他总会流露出一份与众不同的情愫。

他将那种情愫称之为八个字,相知相随,相

依为命。

胭脂回身,摘落面纱,“多日不见,胭脂想世子了。”

女子很美,靥笑春桃,云堆翠髻,明明身在风尘,却似不染人间烟火般清冽绝尘,淡粉色长裙配着月牙白的披风,更显明艳。

女子的一双眼如墨玉深潭,又是那般明亮耀眼,如同掩映在浮云中的弯月,美而无言。

三年花魁,胭脂非但没有沾染半分俗气,反而沉淀出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风韵跟沉稳。

“你若想我便差人抄话过来,我去便是。”容祁坐下来,很自然提起桌上茶壶要替胭脂斟满茶杯。

胭脂盈盈走过来,接过茶壶温柔浅笑,“哪里敢劳驾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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