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它们两个曾经有所过节,心里都对火夕颜没什么好感。
这会儿又见她这么张扬的踹破了门,弄伤了他们一个同伴,早就气不打一处来了。一个穿身穿黄衣,打扮艳丽的女人率先开口道:“你就是那个火夕颜?呵呵,听说你最近很狂妄啊,我们刚刚还在商量着要给你点颜色瞧瞧,刚好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火夕颜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饶有兴趣的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个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既然跟周小姐是朋友,估计平时也是娇纵惯了的,她说一别人不敢说二。更何况她刚刚那番话,本以为自己说的气势十足,不曾料到火夕颜却是这种反应,更是令她感到恼火。
黄衣女子的恼火却没有直接发泄出来,她一跺脚一噘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男人。那男人见了立刻将黄衣女子搂进怀里,低声哄劝了几句。
黄衣女子还是不依不饶,旁边一位穿紫衣的女人对黄衣的男人说话了,“我说王大公子,那火夕颜都欺负到自己女人头上来了,这种气可不能忍。正好今儿个都在,不如你先出马,给这女人一点厉害瞧瞧,免得让她看扁了我们。”
王公子闻言哼了两声,说:“行!今儿个我就给你们露两手!”这间房里一共有四个男人,彼此关系都比较硬实,再则他们见王公子为女朋友出头,唯恐风头都被他抢了去,也纷纷找理由要和他一起动手。
这几个男人在学院里的成绩都是排名前列的,此时一起站出来,让周小姐的心中安定了不少。她想那火夕颜再怎么有本事,毕竟经验不如这几个老生多,今天绝对讨不了便宜去。
没有了顾虑,周小姐想起之前和赵子进被火夕颜欺负的事情,心中又瞬间被不甘填满。她挑唆那几个男人道:“这女人傲慢的很,我早就看她那副样子不顺眼。王公子今天不如就划花她那张惹人讨厌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再出来招摇!”
黄衣女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火夕颜站在那里,即使一言不发,也气质出尘,让屋子里一众自恃美貌的女人都很不平衡,周小姐的这个提议,正好提到了她们的心坎里。
她立刻拉着王公子的衣袖说:“对!那个女人看着就讨厌,你一定帮我划烂她那张脸!”
还不待王公子答应,黄衣女人突然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只觉手心一热,放到眼前一看,红色的血液已经沾了满手,黄衣女子差点没吓晕过去。
她猛地转过身,劈手指向火夕颜,怒吼道:“你这个贱女人!”话音刚落,脸颊又是一痛,一块木屑扎深深扎进了她的脸颊里。
王公子也是大惊,投掷木屑的人出手极快,以至于他就站在黄衣女子的身边,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张大眼睛,凶恶的朝火夕颜瞪去,然而火夕颜一直双手抱胸,懒懒的靠在门框上,很明显没出过手。
这一屋子的人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跟火夕颜同来的赫连君清,赫连君清此时手上还轻转着另一块木屑,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
王公子带着杀意吼道:“你是什么人?!”
赫连君清依旧慢悠悠的转着手上的木屑,仿佛根本没听见王公子的话,没有半分打算回答他的意思。
屋内一时安静无比,只剩下黄衣女子哭泣的声音,王公子遭此待遇,脸上登时就挂不住了。
他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明显正处在爆发的边缘。周小姐也上下打量了赫连君清一遍,火上浇油的说:“你没看这男人是替火夕颜出头,明显是她相好的呗!”
离周小姐最近的李公子瞥了赫连君清几眼,见他容貌普通,远不及自己以及几个同伴好看,不由得意的大笑了两声,“原来是老相好,只可惜这样子实在是磕碜了些,跟本公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周小姐也乐了,她不加掩饰的嘲讽道:“李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样的马就该配什么样的鞍,按照某人的等级来说,配这么个男人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止是李公子,屋内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充满了不知名的优越感。火夕颜难得没有动怒,不仅如此,她的嘴角甚至也牵出了一丝笑意。
只不过她这笑意的来源自然是与其余人不同,她悠悠望向赫连君清,赫连君清此时面无表情,黑眸沉沉,看上去毫不在意,但火夕颜还是轻易辨认出了他隐藏在黑眸之下的滔天怒火。
火夕颜微拉了下赫连君清的衣袖,淡淡提醒,“别牵连到别的地方。”
赫连君清慢慢回过头看她,恩了一声,这一声落下之后,满堂哄笑在一瞬间静止,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
火夕颜回头去看,只见屋内的空气沉淀下来,几乎变成胶状。周小姐及她的朋友们双目通红,眼珠爆突,还维持着之前的表情和状态,但明显已经难以呼吸。
赫连君清还是那副淡定地样子,一手轻轻敲打着门框,周小姐等人就在他有规律的敲打声中慢慢膨胀起来。
原本扁平的肚子鼓胀的像个皮球,并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两侧脸颊像是被毒虫叮了一口,又鼓又紫。
赫连君清敲打门框的手停顿了一下,再次响起时,频率明显加快了许多。而他每落一次手,周小姐等人的腹部和脸颊就明显陷落下去一块,像是一张被人敲击了的皮鼓。
周小姐等人都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从她们狰狞的表情中不难推测,此时这些人都在忍受着莫大的煎熬。
火夕颜看了半晌,觉得这些人不能出声实在有些无聊,于是捡起几块木屑,分别打在几人控制声音和动作的穴位处。
几人顿时像被被打通了一样,开始哇哇乱叫、拼命扭动起身子来。这里面最惨的一个是黄衣女子,她脸上之前受过伤,这时皮肤又被撑起,脸蛋看上去就像一个恶心的马蜂窝。
她一边叫嚷一边哭,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哭了半晌,发现没人能救的了她,终于又把视线投到火夕颜和赫连君清身上。
之前那副嚣张傲慢的情绪早已经消失无踪,此时的黄衣女子明显已经被吓破了胆,连说话时都带着颤音和讨好,“火……火姑娘,这位公子,刚才是我口出狂言,有眼不识泰山,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今年才二十岁,我还不想死!”说到最后,黄衣女子的嗓音变得尖利起来,情绪完全失控了,又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摇晃着身体,竟然“嘭”的一声,倒在地上,腆着大肚子艰难的朝火夕颜爬去。
她离火夕颜的距离不算太远,爬了一阵,终于可以勉强拉住火夕颜的衣角,黄衣女子连声求饶,样子惨不忍睹。
火夕颜却依旧冷漠,她原本就不是个心软的人,对于这种自己作死,而后又没出息的求饶的行为更是鄙夷。
她低下头瞥了黄衣女子一眼,见她身上、脸上都是泥灰,甚至脏污,心下厌恶,一脚踹在她的胸口,见她踢飞。
黄衣女子吐出一口血来,刚好砸在王公子身上,将他足足推行了几米远,直到撞上墙角才终于停下,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不过她这一砸,倒是将王公子肚子里的胶气全都给挤了出去,王公子心下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