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她真的这么厉害,连安宁宁的大力符都能抵挡的住?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火紫沫在她身上吃了太多亏,为了再避免受牵连,还是决定跑为上计,脚底一滑,就从人群中退出,不见踪影了。
火夕颜等安宁宁努力了半天,那树还是纹丝不动,于是她说:“机会给你了,你不行,那可就轮到我了。”
说完,伸出小指,点在树根中央,众人只见她轻轻往前一推,从树根处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然后那树就原路返回,“嘭”的一下撞在了安宁宁的身上。
安宁宁就像是一个被人大力丢出去的沙包,不,还要更惨,因为她的身上还压着一颗足有十几米高的大树。
她脆生生的摔在地上,幸运的是,那树没有直接压在她的头上,而是稍微偏了一点,撞碎了她的胳膊。
待四周被安宁宁和那棵大树落地激起的灰尘慢慢散去之后,众人才看见空中一颗小小的石头漂浮着,上面正在一闪一闪的发出红光。原来火夕颜把她的大力符贴在了那棵随手捡起的小石头上。
安宁宁试图抽出自己被压在树下的胳膊,稍微一动,就疼得她恨不能撞死在树干上。于是她只好放弃了。
但是安宁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火夕颜怎么可能在画符这方面比她强那么多。首先,大力符应该是用越大越粗的笔画出来效果才更好,有时为了保证字迹清晰,可以选用稍小一点的,而火夕颜用的完全是最小一号的笔。
第二,她无意中瞥了火夕颜那张符一眼,上面字迹潦草,写了什么都看不清。这样的符,不成为废符就不错了,怎么能发挥出那么大的效力来呢?
这根本超出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范围,于是她大喊大叫的质疑,“你作弊,你一定是靠作弊取胜的!那颗石头上不知道包了几层大力符呢!”
火夕颜隔空伸掌一拂,石头上的大力符就慢慢的舒展开来,确确实实只有一张没错,众人都看在眼里。
安宁宁这次连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都找不出来了,她突然咬牙从怀里掏出五张大力符,贴在树身上,完好的那只手使力,朝着火夕颜撞去。
她气昏了头,一门心思要伤害到火夕颜,却忘了一颗树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的大力符。火夕颜仅仅是用那颗小石头一挡,原本就难以支撑的大树立刻就四分五裂了,破碎的树皮飞的到处都是,有不少刮伤了那宁宁的脸,还有的飞向大堂的方向。
众人见胜负已定,也不好意思再看安宁宁的笑话,赶紧都退回到里面,把门紧紧关上,抵挡飞溅的树皮。
就算这样,安宁宁依旧不服气,她脸上有不少血迹,加上表情极其狰狞,看起来就像一只从地狱偷跑出来的厉鬼。
凤凰恰巧从火夕颜的荷包里扒头往外看,猛地看到安宁宁这副脸孔,吓得颤了两颤,大声叫道:“我的妈呀,从哪跑出来的女鬼,到处吓人?”
如果说安宁宁输给火夕颜还能接受的话,那现在她竟然被一只动物给嘲笑了,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了。
她恶狠狠地看着凤凰,从怀中掏出一张闪电符,趁着凤凰没注意,倏地向它扔了过去。那符正好落在凤凰的头上,“嘭”的一声爆炸了,直接把凤凰最珍爱的羽毛给炸焦了,让它变成了个秃顶。
火夕颜可不愿意参与到凤凰和安宁宁的恩怨中,把荷包口一敞,让凤凰出去了。凤凰可以对天发誓,它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它的身体一鼓一鼓的,迅速放大,没两秒,就变成了安宁宁几十倍的大小。
凤凰原本是很美丽的鸟类,但现在由于秃顶,加上一腔怒火,让它看起来格外恐怖。
安宁宁没想到它还会变大,巨大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得慌张起来。甚至忘了被嘲讽的屈辱,扭头就跑。
安宁宁用跑的,凤凰用走的,也两步就追上了她。凤凰抬起大脚,像一座大山一样,将安宁宁面前的道路都遮上了一层阴影,它的脚缓缓落下,正好踩在安宁宁的脊背上。
安宁宁哀嚎一声,觉得自己的脊柱好像已经完全被踩碎,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动弹不得。凤凰低下头,冲着她的头喷出一口火焰,她一头及腰的长发沾到火苗立刻卷曲燃烧起来。
安宁宁用双手奋力扑救,还是免不了被烧的一干二净,成了个秃头,甚至头皮也被烧焦了两块,看起来就像在头顶上贴了两块棕色的狗皮膏药一样可笑。
凤凰烧掉安宁宁的头发后,就抬起脚掌,从她背上放了下去。安宁宁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凤凰踱着大步在她身边转了几圈,一边簌簌抖落着自己的羽毛。随着它的抖动,有不少灰色的东西从其中掉落下来,落在安宁宁身上。
安宁宁觉得那些东西竟然开始往自己的衣服里钻,才低头去看。这一看,立刻变得脸色惨白,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是老鼠!好多老鼠!”
凤凰见她害怕的不成人形的样子,嘎嘎笑了两声,嘲讽她的无知,“什么老鼠啊,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叫做磕洞鼠,你叫她们老鼠,它们会不高兴的,不高兴的下场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哦。”
所谓磕洞鼠,就是爱钻洞和打洞,它们钻进安宁宁的衣服里之后,见没洞可以再钻,就开始用尖尖的嘴巴在她身上啄打起来,疼的安宁宁四处打滚。
很快,她的全身就都是蹿来蹿去的磕洞鼠,衣服也全都被啄烂了,整个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和丢人。凤凰悠悠的打了个呵欠,吩咐它的小弟说:“你们多在这陪她玩玩,我先回去睡觉,这样才能促进毛发生长。”
说完,就又缩小,挤回荷包里去了。火夕颜重新把它挂在腰间,看也不看被咬的不成人形的安宁宁,转身走了,一直走出很远,还能听见她不断发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