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劲皱着眉头,上前来到容玉儿身边,轰一声体内一股气势爆发,强横的气息好似惊涛骇浪般向前冲击,现场气氛猛然一冷,所有人几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吵闹的场面终于为之一静。
不过这安静持续了不到两秒钟,站在最前面一个举着横幅的男人突然喊道:“打人了,他们要打人了。大家快看呐,他们要打人啦。”
一听“打人”二字,后面的群众立刻全都愤怒了,疯狂了,有的人怒骂,有的人弯腰想捡东西砸,还有的人拼命怂恿众人往里冲,场面一瞬间变得更加混乱,完全控制不住。
秦劲眼眸一寒,闪身一步来到那带头起哄的男人面前,伸手一拎将他从人群中扯了出来,声音冰冷道:“我打你了吗?”
男人盯着秦劲,感受着秦劲身上的恐怖气息,以及眼里的冰冷,他心头一颤畏惧地低下了头,口中却是嘴硬道:“打了。”
“是吗?”秦劲被气的冷笑,然后下一秒……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接传遍全场,正在怒骂、叫喊的群众们同时一愣,目光呆呆地看着秦劲。
秦劲一巴掌甩在那男人脸上,咬牙道:“这才叫打人,懂吗?”
啪!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秦劲眯眼道:“现在懂了吗?我再问你一遍,我刚才打你了吗?”
男人身体僵硬,傻傻地看着秦劲,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劲竟然真的敢打他,而且还正反两耳光,声音清脆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特么的,这家伙难道是猪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时候越是动手打人越是说不清吗?他,他……
男人很想坚持自己的说法,但感受着秦劲身上越来越冷的气息,看着秦劲已经又准备抬起来的手,他马上怂了,弱弱开口道:“没,没有。”
“我没有打你,你吼什么?瞎起哄是不是?来,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跟大家说说,你拿了多少钱?”秦劲冷笑道。
男人一愣,惊讶地看着秦劲,心想自己的演技有这么差吗?他怎么知道我拿了钱?
这男人的确是拿了钱,不拿钱他也不会这么卖力,可是这事能说吗?不能,绝对不能。说了就特么什么都没了。
男人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说!”
声音传入耳朵,然后直接在心底炸开,与此同时一股强横的气势如山岳般砸在男人身上,男人心神一阵恍惚,脱口而出道:“两万。”
哗!
周围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一个个指着男人骂了起来。
听这周围的骂声,男人立即明白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一瞬间脸色苍白,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这事,这特么的……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男人立刻就想开溜,结果他刚一抬脚一直手已经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肩膀,秦劲冷哼道:“想往哪走?刚才你不是喊的最响吗?”
男人此时已经悔恨极了,简直恨死了秦劲。此时一见秦劲要把他留下来,他顿时更加恼火,眼珠子一瞪竟是突然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怒吼一声一拳朝着秦劲砸了过来。
秦劲轻松闪开,手臂向后一甩将男人扔给了赵栓柱,“看好他,送公安局,让警局处理。”
赵栓柱抓住男人狞笑一声,“知道。小子,刚才你叫的最欢,一会儿哥几个好好陪你聊聊,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男人身体颤抖,门前的一群群众更是鸦雀无声,看着赵栓柱那张狰狞的脸,他们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所谓的“伺候”会是什么。
场面一片死寂,容玉儿这时上前开口道:“大家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件事我们魅丽也需要时间处理。大家的房子能值多少,大家心里也都有数,魅丽给的钱是不是真的坑你们,你们更清楚。现在有人以高价破坏市场,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可恨的。上面的领导为了市场平衡,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大家不妨多等几日,魅丽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如果到时候魅丽解决不了,魅丽可以跟大家解约,或者赔钱。”
“好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明显是有人带头闹事,我相信大家都是不知情的。要知道聚众闹事是犯法的,是要坐铁板凳的。而且大家之间已经与魅丽签过了合同,违反合同也是违法的。越是这种时候大家越要保持冷静,相信我们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魅丽又跑不了对不对?魅丽也跟大家一样是受害者对不对?毕竟咱们才是邻居,你们应该相信我们。”秦劲跟着说。
容玉儿给的是枣,秦劲就要再给一棒子。虽然知道单凭那几张纸,作用不会太大,但该说明白的还是要说明白的,不然这群人还以为他们才是有理的,他们才是最大的。
而事实上他们现在做的是无理取闹,是胡搅蛮缠。
市场就是这样,既然签了合同,不管是涨还是跌你都要认,你不能涨了就毁合同,跌了就认合同,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天理?这样的生意谁特么愿意做?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过几天魅丽自然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秦劲带着人开始疏散群众,剩下的几个带头的眼见秦劲如此凶悍,也马上认怂藏在人群里当起了孙子。没了带头的,群众们也没了那么多愤怒,所以不大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离开了魅丽。
还好这个时候刚下午两点,还没到客人上门的时候,不然被这么一闹,魅丽的生意也别做了。
回到办公室,容玉儿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苦笑道:“隔行如隔山,看来房地产的生意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秦劲摇头说:“那是因为容姐你不够狠,你内心太善良,可很多时候就需要用一些强硬的手段。欺软怕硬,这是人类的通病,劣根。没办法,事实如此,社会如此。”
“所以啊,以后你哪都不能去,你走了,姐身边真是连个人都没有了。”容玉儿无奈说。
“亲亲我我,亲亲我我,你们俩干脆结婚得了。有没有人性?我不是人呐?受不鸟你们。”林小小最受不了的就是眼前两人明明一副你情我愿的意思,却偏偏不捅破那层上下级的关系,有意思没意思?难道这是新时代新恋爱的新玩法?
“先缓一缓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在解决这件事之前,得把另一件事处理了。”秦劲没理会林小小的打岔,皱眉开口。
“你是说……东郊?”容玉儿忧心道。
秦劲点头,“你们先歇着,我去楼下找柱子,看看他有没有从昨天那家伙的嘴里问出点什么。”
出了办公室,秦劲下楼在库房里找到了赵栓柱。这时赵栓柱正蹲在刚才那名起哄的男人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晃啊晃,晃啊晃,晃的那起哄的男人都已经尿裤子了。
“我说了,我都说了啊。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哭丧着脸道,说着眼神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浑身是血,脸肿的像猪头,已经看不出来是人的男人。
这,这还是人吗?也太惨了!
不得不说,一旁的陈玄霸真的挺具有威慑力,别说是像眼前这个没见过大场面的男人,就是一些见过血,受过伤,心够狠的家伙,在此时的陈玄霸面前也得被吓得愣三愣。
“你说了我就得信吗?万一你说的是假话呢?”赵栓柱嘿嘿笑着,抓着匕首又靠近了男人一步。
男人连忙道:“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求你了,我求你相信我吧。”
“成了,他的事先放一放。这家伙昨天晚上说什么了没有?”秦劲制止了赵栓柱,瞅了一眼陈玄霸,陈玄霸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一点反映都没有。不过他身上的伤口倒是已经被包扎过了,右手臂上还扎着针头,正在挂吊瓶。
“这家伙嘴挺硬,不过架不住柱子哥我手段多,说是说了些,就是没什么大用。我正准备今天等他醒了再施展一些别的手段,争取多挖点东西出来呢。”赵栓柱不满意地说。
“走,出去说。”秦劲带着赵栓柱出了库房,给赵栓柱扔了根烟,两人站在墙角聊了起来。
“这家伙说是他师傅派他来滨海的,他师傅叫什么吕……吕慕白,挺操蛋的一个名字。你听说过吗?反正我是没听说过。”赵栓柱咬着香烟,吊儿郎当的模样十分具备流氓范儿。这家伙才入行多久?这就已经深得真传了!
“他师傅?吕慕白?”秦劲摇了摇头,这名字他也没听过,“就这么多了?没了?”
“没了。哦,他还说他师傅也是因为与别人的什么约定,从而不得不出手的。不过他师傅年纪大了,所以才派了他过来。貌似他师傅还是个开武馆的。”
又是受人之约?秦劲一愣,想起了熊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