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的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春日宴最好能不去。
想她欧阳蓝在现代也是参观过北京的紫禁城的,就是横店影视基地她也去玩过。
所以,对于什么皇宫一日游,真没什么想法。
相反的,她看过那么多的宫斗剧,尤其是清朝的九子夺嫡,皇宫那种地方就是一个完善的竞争机构,稍不留神就没命,活生生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她才不要搀和进去。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她才回自己的明月楼不久,宫里就来了传旨的太监,指了名得要她这个挂牌王妃参加。
“吉,凶,吉,凶,吉,凶,.....”
“小姐,你快别揪了,再揪下去这盆茉莉花就成秃子了。”粉儿一把将欧阳蓝面前的花盆夺走。
欧阳蓝像霜打了茄子般的趴在石桌上,“哎,粉儿你说这皇上跟皇后闲的没事出门玩玩,办什么春日宴啊,劳民伤财的!”
“呸呸呸!”粉儿几步冲过来抓着欧阳蓝的袖子狠狠的晃了晃,“小姐,这话以后万万不能再说,这是大不敬,是大罪!”
欧阳蓝竖起头看着紧张兮兮的粉儿,心中哀叹,真是个没有言论自由的世界啊!
“小姐,你别这样,春日宴是多少千金小姐、夫人想去都不一定能去的地方。而且要是谁能在每年的春日宴上拔得头筹,就可以得到一个奖赏呢!”
欧阳蓝陡然来了精神,一双眼睛放亮的看着粉儿。
“奖赏,赏些什么?”
“像是去年,赏给了云烟郡主一个郡马,前年赏了张大将军的夫人为一品诰命,大前年......”
“停!stop。”欧阳蓝失望冲粉儿用手打了一个“叉”,这都什么啊,乱点鸳鸯外加挂名虚衔,完全就没有真金白银来的有诚意。
“小姐,小姐...”
“别叫了,我听得见。”欧阳蓝神色一怔,挺直了背,拉着粉儿坐下,“粉儿,你给我说说太子萧景桓吧,为什么堂堂太子会成为一个动不动就咳嗽的病秧子呢?”
“太子啊,小姐,还是不要说了吧?”
“说,这里又没别的人,你小声点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也不想你家小姐我去参加春日宴,对这个刚刚回来的太子一无所知闹出笑话吧?”
粉儿犹豫了一下,又四处瞧了瞧,这才将她知晓的情况说给欧阳蓝听。
“听说太子十岁之前身体还很是健壮,只是在十岁的那年冬天,不知怎地,太子就坠进了太液池。最后虽然就上来了,可却感染了风寒,不想这小病久久不见好转,竟越来越严重,要不是最后世外高人云崖子相救,只怕太子就殁了。”
“云崖子是干什么的,医术很高明吗?”欧阳蓝问。
“云崖子前辈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武功也极高,不然咱们王爷也不会拜在他名下,而且啊,这云崖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见过真人。”
欧阳蓝吐了吐舌头,“真那么厉害,怎么也不见将太子的病治好,传闻就是传闻,不能尽信的。”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太子病重之时,御医个个都束手无策,最后,皇上广发求1;150850295305065贤榜,来皇宫看病的大夫不知凡几,可都说太子没救了,最后连皇上和皇后都绝望的要给太子准备后事,却在这个时候云崖子揭榜进宫,让太子的高烧一夜就退了,是真的很厉害。”
粉儿激动的说着又看了看欧阳蓝,“只是这病拖得太久,命虽然保住了,却落下了病根,不得已便由着云崖子带着回了白云观修养,也是那个时候,咱们王爷求了皇上皇后,独自一人跪在白云观外三天三夜,才让云崖子破例收徒。”
“破例收徒,那太子呢?”
“小姐,虽然太子在白云观修养,接受云崖子的治疗,却不算是云崖子正式的弟子。”
不算是正式,那就说云崖子并没有承认,多半只是被太子这奇特的病给激发了医者的好奇心跟求胜心,那么说,这个云崖子还真是个世外高人。
不过,更让欧阳蓝惊奇的是萧景寒那个晚娘脸竟然能跪三天三夜,先别说他比萧景桓小了两岁,当时不过才八岁的小娃娃。
单说,他小小年纪就说服皇上皇后,独自前往白云观。拜师学艺地这份胆识就足以让人震惊的了,更遑论他还玩苦肉计成功了。
“不简单,不简单啊!”
欧阳蓝赞了两句,突然想起今日萧景桓在她提起教习他琴艺的师父是谁后,就犯病了的事情,忙开口又问。
“你可听说太子超凡的琴艺是谁教的没有?”
粉儿蹙眉想了想,摇摇头,“粉儿不知。”
过了一会,又迟疑的讲道,“奴婢偶尔听过一个传言,传言说太子喜欢上了一个长他十几岁的女乐师。”
“后来呢?”
“不清楚,当时我也只是偶尔听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粉儿顿了一下,又道,“粉儿倒是觉得十有八九是假的,太子那么高贵,怎么会喜欢一个乐师,还足足大了一轮还多呢!”
相较今日太子的种种反常表现,她却觉得这个传闻极有可能是真的,而且那个女乐师只怕并不喜欢太子。
突然,院门被一脚踢开。
萧景寒黑着一张脸进来,“皇兄的事情也敢私下议论,来人将这奴婢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欧阳蓝站起身护在粉儿身前,“萧景寒,你敢!”
“本王打一个下人,有什么不敢的?”迟疑两秒,“本王劝你最好闪开,等会再跟你算账。”
欧阳蓝瞪着前来抓粉儿的两个家丁,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敢打粉儿,春日宴本王妃就不去了。”
粉儿骇的跪在地上,朝着欧阳蓝直喊:“小姐,你别管粉儿,王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
“愣着干什么,将王妃给本王拖开,将这个惑主的奴婢给本王打!”
家丁得了令,自然不敢违抗,又来两个家丁将欧阳蓝拉开,之前的两个家丁便将地上跪着的粉儿直接摁在地上,手里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
顿时,欧阳蓝耳膜里都是粉儿的痛叫声,眼里全是粉儿被打的样子。
大力的挣扎着,竟然让她给挣开了。
她冲过去,对着萧景寒就是一个巴掌呼过去。
萧景寒先是一愣,随后,阴森诡谲的抓住了欧阳蓝的衣领子,“你竟敢打本王!”
“萧景寒,你想打的人是我,你有种就打我!”
她忘了害怕,只知道粉儿这顿打都是她害的,她就算死,也不要连累别人。
咬着牙迎着萧景寒冰冷如刀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瞪了回去,一只手指了指小腹,娇声笑道:“最好往这上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