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到底哪个才是你(1 / 1)

萧景寒狐疑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欧阳蓝,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转而怒瞪着已经快要吓尿的张嬷嬷道:“王妃说的可是实情?”

张嬷嬷抬头巡视了一圈,最后在扫过江灵珊时,目光多停了两秒,然后头一垂,说道:“不...不是的,是粉儿那丫头来的时候绿豆糕都还没做好,再过来时,老奴本来是...是要好心给她做好了的绿豆糕的,可粉儿那丫头竟然故意打翻了江侧妃的燕窝粥,又说一番话来侮辱江侧妃,秋菊这才没忍住打了那丫头两下。”

欧阳蓝不屑的撇撇嘴,“粉儿去的时候距离早饭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糕点都已经开始打包了,何来的没有做好?再说了,江侧妃正忙着三朝回门,又如何顾得上吃什么燕窝粥?嗯!”

张嬷嬷立刻犹如一滩烂泥,趴在地上,泄了所有的力气,只戚戚然喊着,“是老奴人老了,记错了。王爷饶命,江侧妃饶命啊!”

“王爷,这事都是因我而起,若是灵珊不是今天回门,王妃姐姐就不会因为没有吃到绿豆糕,而叫丫鬟取了面自己做,更不会闹出这般事情,还请王爷责罚。”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灵珊一开口,就温顺的将责任揽到自己个身上,明是揽过,实则却是挑明这件事情都是欧阳蓝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造成的。

“灵珊,你胡说什么呢,这些怎么是你的错呢,就算是有错,也是底下奴才的错。”

萧景寒刚刚对欧阳蓝有些愧疚之意,瞬间就消失了,在瞧着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灵珊,不禁想,该死的女人,就不能像灵珊一样,少给他惹点事吗?

“可王爷,先不说已经重伤昏迷的秋菊,就说张嬷嬷年纪大了,六十大板下去还不得去了一条命啊,虽然有罪,可罪不至死呀,再说了今个是灵珊三朝回门的好日子,若是死了人,会不吉利的。”

萧景寒刚要赞同,就被欧阳蓝抢了话头。

“王爷,刚刚你要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人说不吉利,怎么要惩罚两个不懂规矩的贱婢,就受伤了,身体弱,不能打了?”欧阳蓝故作不懂的说完,话音骤然转冷,又道。

“还是说我一个堂堂王妃的命竟不如两个贱婢?还有我可曾有说过这六十大板要一次打完?也难怪,一个不受重视的王妃,还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不然某些个小妾怎么见了王妃也不知道行礼,这难道也是下人的错?又或者王爷的承诺只是说来听听的?”

“来人,将张嬷嬷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伤好再打,直到打够六十大板!”萧景寒大喝一声,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竟又被这个女人说的毫无反击之力,想他便是上阵杀敌也不曾这般过。

“还有秋菊啊,王爷?”欧阳蓝轻声提醒。

“同张嬷嬷一样,伤好再打,打够为止。”萧景寒看着欧阳蓝明显就很得意,却摆出一副她这还吃亏了的感觉,便觉脑门气得直突突。

欧阳蓝也不管这些人,重新捡起地上的东西,带着粉儿就往自己的明月楼走。

等她这边刚进了院子,就瞧见萧景寒竟正坐院中的石凳上,她看了看走在身后的粉儿,又看了看萧景寒。

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没错那坐着的就是人渣萧景寒。

瞧着他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应该早就到了。她吞了吞口水,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也太逆天了吧!

“欧阳蓝,到底哪个才是你?”

“你不是应该赶紧,麻溜的陪着你的江侧妃回门吗?”

“别转移话题。”他不耐道。

可欧阳蓝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得,拉着丫鬟粉儿就径直进了小厨房,然后洗了手,整理好衣服,方才慢悠悠的出来。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她根本就当他是透明人,该折荷叶折荷叶,该逗锦鲤逗锦鲤。

“欧阳蓝,本王问你话呢!”

她继续不理。

陡然,身形一闪,刚刚还坐在石凳上的萧景寒就窜到了她跟前,如铁的手掌正扣着她1;150850295305065的脖子,“再不说,本王......”

“就杀了我?”她翻了一个白眼,潋下眼脸,突然问道:“刚刚我不理你,你难受吗?”

“什么?”萧景寒被她问的愣住,竟忘了追究她语气中没有对他敬称。

欧阳蓝了然一笑,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过去的欧阳蓝就是这样追着你,哪怕得到一丝半点的回应便就能高兴一整天,可是你又做了什么?成亲三年,比陌生人都不如。”

他松开扣着她脖子的手,“你休想以这样的方式,得到我的愧疚,更不要说爱慕,今后给我安分些。”

欧阳蓝吱吱一笑,看着萧景寒往外走的背影继续说道。

“而你跟她滚床单的时候,却叫着别的女人名字;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娶侧妃了,她还在幻想或许有了孩子,你就会多看她一眼;萧景寒你可知她心里的难受?”

他猛地止住脚步,转头看着欧阳蓝,“你说我跟她,那你又是谁?”

欧阳蓝一惊,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陷入了原主的记忆里,起身迎向萧景寒。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不过,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了,被你的冷清冷心给逼死了,现在活着的我,对于你已经没有了情,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同江灵珊一起刮分你的宠爱,也希望王爷别找我麻烦。”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如果你真能做到,本王不介意让你在王府过的滋润些。”说完,沉默了两秒,又道:“本王已经吩咐下去,日后王妃若是要私下开伙,只要不过分,便都可以取。”

“那便多谢了。”

不知为何,他看着她眸子里一片清澈柔亮,寻不到过去看他时的半丝痴迷与爱慕时,他非但没有如释重负,竟还有些难受。

“王爷,江侧妃又晕倒了。”一个家丁忙跑过来。

他心中一急,不再深想,飞身运起轻功就朝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