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凡踏进门,眉头轻锁便从床上收回视线。“徐迟,就不能让你老子安生两天?”
后者无所谓的笑笑,一摆手让那些男人下去了。温娆手脚中途就被解开了,这会见徐远凡进来了,顾不上穿衣服扑下床跪着去扯徐远凡裤脚,哭的梨花带雨的仿佛刚才发浪的不是她。“远凡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绑架我,我不是自愿的!”
陆淮反感温娆没皮没脸的行径,脑子转的那么快,肯定没有被用药。
“你不让我安生,你也别想好过,这个只是个开头,趁早打消给我塞女人的念头,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徐迟双臂摊放在靠背上,一脸闲适和徐远凡对视。
温娆还在哭,光着身子廉耻都不要了,一个劲的想引起徐远凡的同情,她能预见自己的下场,徐远凡是不可能再养着个破鞋的。
徐远凡看看陆淮又指了指地上的温娆,陆淮会意上前往温娆身上罩了张被单,毫不怜惜把人拖走了。
“徐迟,听过因果循环的道理吗?”他不跟徐迟算账,但可以把这笔账算在别人头上。
徐迟笑得嚣张,“随时奉陪。”
如果他知道这苦果结在谁头上的话,此刻一定会少做点孽,起码不会事事跟徐远凡对着干。
不知是不是错觉,方言早觉得擎威这晚上态度有些诡异,总是阴测测看着他似有若无的笑,搞得方言早刻意留了心思小心提防。
还是惯去的那个包间,平时混一起的男人都在里面等他了,方言早照例拉了张椅子蹲墙角。
那帮人照旧开台,除却彼此间交换了几个眼神,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方言早的心隐隐放下了一些。
今晚擎威手气不怎么样,连输好几局,桌上的筹码一堆堆减少,正好桌上的酒空了,吩咐了个女人出去补叫酒水。
女人进来时手上还端了杯汽水,擎威冲他使了个眼色,女人把汽水端给了方言早。
“小帅哥,坐了一晚上了,口渴了吧,来,知道你不喝酒,这是汽水。”
女人缠的紧方言早推辞不掉,象征性喝了两口,女人见他松口了,一抬手又灌了好几口进去。
就在女人离开他怀里瞬间,方言早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擎威过来一手把他提溜起来,跟拎个小鸡仔一样扔到休息间的床铺上,暗示性的拍了拍刚喂他汽水的女人臀部,“去吧,这小雏鸟交给你了,完事记得给人包个红包!”
身后看热闹的男人哄笑起来,在他们看来二十好几还是个雏是件很丢脸的事。
男人们笑完各自搂着抱着别的女人回到牌桌上,擎威不知怎么想的,倚在门框没走。
女人也不顾忌他,三两下扒了方言早衣服,干她们这行的,穿衣服和脱衣服最快,熟能生巧。
擎威看着男人的躯体,莫名眸光一暗,奶奶的皮肤比那些女的还白,结实的小腹匀称的长腿,不像那些女人要么瘦得只剩骨头,要么胖得肚子几层游泳圈。
女人发现擎威在旁观看,脱自己衣服时还不忘回头抛个媚眼。再转身,方言早刚刚苏醒,惊骇的瞪着她,无端让她有些嫉妒起来,明明是个男人,长得比女的还勾人。
不过,拿人钱财,让人快活,跟好看的睡总好过去取悦外面那些丑的。
方言早想挣扎起身离女人远点,无奈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滚,离我远点……”开口听到自己有气无力的嗓音,别说威胁,反而更激发人逗弄的欲望。
女人咯咯娇笑着抚上他胸膛,双手在他身上游移,“别急嘛小帅哥,待会你就爽上天了。”
方言早用尽力气也没能挪动身子,不经意看到站在门口的擎威,哑声喊他,“威哥……麻烦你帮我弄走她,你心里不痛快打我一顿都行,这个不行……”
擎威动了动身形,脚步靠近,对上方言早希冀的眼睛嗤笑一声,把人拽起来捉着他的手就往女人身上摸去。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替谁守身如玉不成!”
擎威粗鲁的扯过女人的头,凶巴巴的喝道,“别磨磨蹭蹭,快点把他吹硬办事!”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等这小子知趣了,自然会食髓知味。
十分钟后,女人有些慌了,浑身解数用上了方言早那儿还是一点面子不给。擎威也火了,扯着女人头发就推下了床,“你他妈能不能行,靠这吃饭都挑不了火!”
女人摔下床的动静引来了房里的其他人,方言早神色木然,似是完全放弃抵抗了。
其他人啧啧称奇,还真没见过哪个男人被这么刺激都不起反应的,不知谁提了一句,“弄点助兴的东西给他吧。”
方言早一抖,浑身冒了层鸡皮疙瘩。
“你们出去,我自己来。”
擎威看了他几眼,还是带着人出去了。
方言早感觉自己的思想抽离了出来,眼里的光也黯了下去,血色的心脏像被人泼了一桶墨,由里到外漆黑一片,徐远凡终究一丝退路也不想给他留。
“愣着干什么,爬上来。”他听到自己说话,语气冰冷。
……
擎威看着眼前叼着根烟长腿搭在牌桌上的青年,那晚之后就变了个人,浑身透着股邪气,总觉得和某个人身上的气质相像。
不管怎样,那边交代的任务顺利完成了,其他的何必琢磨那么多。
“要我说吧,小方兄弟现在这样才像个男人嘛,总缩在角落算什么,男人就该这样抽烟喝酒打牌取乐!”
方言早唇间噙着抹冷笑,没有搭腔。像个男人,就不会继续缠着男人了,徐远凡真是有心了。
听着那些男人调侃的话,擎威心底有点不痛快了,任务是完成了,可这小子黑化的太彻底,直接进化成个冷血动物了,没办法随心所欲捏圆搓扁了。
别人打架用力气,这小子打架用命。就是擎威,也不敢太激怒他。
女人,他仍旧兴趣淡淡,那边不出声,擎威也懒得招惹他,鸟长他身上,人飞不飞,他也不好管那么宽。
玩了几把索然无味,方言早踢开凳子出了包间,擎威必须寸步不离跟着他,所以他主动了,反而擎威成了被他牵制那方。
开车回了住处,擎威见他上楼睡觉,不出去那只能找送上门的乐子。
说来那头也怪,这么大费周章也不知道图个什么,烧那么多钱把他们弄到这消息闭塞的地方来,纸醉金迷的日子好是好,可出来久了,还是想回家的。
清早,方言早起身做了自己那份早餐吃完,自发到沙滩上晨跑,男人,总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罗安微眯着眼探究的眼光错落在方言早身上,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他短时间内蜕变得如此耀眼,更加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嘿!兄弟,又在偷看那个东方小子了?那么喜欢的话,干一票怎样?”
罗安何尝不想,只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以前方言早懦弱时就严防死守的,现在这样更没法轻易得手了。
那人跟罗安混久了,很多时候罗安不说话他也能猜出他的心思,脸上挂着猥琐的笑,伸手在罗安眼前做了个钱的姿势,“我可以帮你从米勒那借两个保镖出来,佩带武器那种,价格稍微贵点。然后把东方小子绑出来,你就可以快活了。”
男人的提议令罗安心动了,方言早出现在町洲几个月了,是唯一一个被他看上那么久还没拿下的,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好,我会准备钱,今晚在米勒场子里,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罗安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没有人上了他的床不为他沉沦的,尽管要用这种手段,但他相信一定能让方言早沉迷于他的。
晨跑结束回去冲澡的方言早丝毫没有察觉这场对他虎视眈眈的阴谋,擦着头发站在门后的靶子前飞飞镖。
以前总是徐迟护着他,但以后只有他自己能护着自己了,早该清醒,偏偏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奢望。
他明白自己斗不过徐远凡,至少能让他生活的好点,起码不用受擎威压迫了,这几个月纷乱的生活,让他收获了很多,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化身厉鬼才不惧黑暗。
夜,擎威窝在酒吧卡座上和刚勾搭上的金发女人打得火热,方言早冷眼旁观,前来搭讪的女人都被他打发走了,熟练的吐了个烟圈后起身。
“我去趟厕所。”
擎威大手钻进女人胸前,抽空叮嘱了句,“快点回来啊,别给老子惹麻烦?”
厕所隔间被许多不是单纯上厕所的人霸占,听到那些此起彼伏的声响,方言早早已不会一惊一乍,自在方便完挤了点洗手液洗手,刚有个女人把口红擦到他手背了,让他很不舒服。
“嘿!哥们,跟我们走一趟。”
抵住腰间的触感,不难猜出是什么,方言早不敢轻举妄动,被胁迫着从后门离开了酒吧。
看来最近得罪了很多人啊,在这町洲能拿枪绑架的,不会是个小角色。
出了酒吧,跟在旁边的男人立马掏了个眼罩给他蒙上,然后把他推进了车里。
方言早心中有数,并未太惊慌,只要擎威没有醉倒温柔乡,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