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
我大意了，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强的攻击！”
五灵神浑身力量起伏不定，竟然连凝聚都有些困难。
身上的五彩神光再无平衡，显得凌乱无比。
这也意味着，五灵神的力量，也渐渐失去了平衡。
这是五灵神绝对不能接受的。
即便他能使出乱五行神拳，但即便是扰乱五行，这扰乱的力量也是平衡的，每一股力量不会多，也不会少。
但现在，承受陨星炮的一击后，他庞大的身躯直接崩碎了小半！
秦杨则是连连咋舌，道：“这都不死，看来这空间崩塌，倒是救了你一命。”
若空间足够坚固，刚才的一击，足以将五灵神轰碎成渣。
可正是空间被打碎，世界开始崩塌，而各种规则乱流，反而抵消了陨星炮的部分攻击。
尤其是崩塌的空间，就如同斩月派的幻月剑一样的功能。
秦杨手掐指决，直接给五灵神身上打上了两道标记。
一道是自己万剑归宗的标记，当然，万剑归宗的前身是魔鸦神王的魔鸦诀。
意念一动，便可瞬移到标记的小剑位置。
另一道标记，则是天门印的标记。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陨星炮因为补天石的原因，一天只能用一次。
而秦杨虽然晋升四境，但想杀五灵神，哪怕此时的五灵神看起来深受重创，杀起来也相当耗时。
起码一天之内未必杀得死。
这么一来，不如直接等着，等补天石冷却。
反正自己进入狩猎姿态，他又发现不了自己……
而两道标记，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秦杨已经打定主意，拖延个一天时间，彻底解决了这五灵神，拿回自己的阵旗。
可是却发现，五灵神的状态，似乎非常窘迫。
五灵神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其拥有类似于补天石的本命天赋。
不管受到多重的伤，总能恢复过来。
而且，境界永远不会倒退，补充力量的同时，境界始终保持在五境巅峰。
这也是为什么，灵族融合成了五灵神之后，这五灵神直接便拥有五境巅峰的力量。
可是此时，五灵神却似乎没有补充力量！
轻轻感受了一下，秦杨顿时了然。
这无尽的虚空之中，竟然没有灵气！
没有任何规则之力！
秦杨本身掌控着泯灭规则，就不受天地恩惠，此时感觉并不强烈，非但没有受限，反而更加舒坦。
因为没有时刻要与之为敌的天地规则。
但五灵神就不一样了，在无尽虚空之中，这家伙没有了力量源泉。
那既然这样的话……
秦杨看着五灵神那残缺的身体，紊乱的五行之力……
这恐怕不用自己攻击，这五灵神都将会自己瓦解！
“有点意思。”
秦杨笑了起来，闪身靠近了五灵神。
五灵神吓了一跳，赶紧后退。
他此时力量根本无法聚拢，在努力的强撑着平衡，哪有功夫再继续战斗？
见到五灵神这般反应，秦杨唏嘘的摇了摇头。
这般强大的五境神帝，灵族的禁忌存在，在虚空中竟然这般无力？
“这么死去，会不会太憋屈了？”
秦杨打趣说道。
“混账！
可恶！
你给我等着！”
五灵神连连怒吼。
体内暴走的五行之力，让五灵神越来越无法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暴躁。
越是想要强行维持，体内的力量反而越是与他作对。
先前又接连使出乱五行神拳，更是让他留下了后遗症。
此时后遗症直接在现在爆开，简直雪上加霜。
秦杨没有直接出手，反而静静的观察着。
因为他发现，五灵神的身上，竟然在发生着莫名的变化。
本来是五行齐聚的一个巨人，有人形，但也只是有人形一样。
可现在，五灵神竟然拥有了人的脸！
而且这脸，还有些熟悉。
“秦杨！
你灭我灵族，我灵族与你不共戴天！”
突然一声怒吼，秦杨眉头一挑。
“什么鬼？”
秦杨满头问号。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秦杨，帮帮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一道女声响起，似乎还是有些熟悉。
“这不是……
绿萝？”
秦杨皱起眉头。
这应该是那名木系灵族，牡丹身旁的名叫绿萝的丫头。
秦杨明白了，五灵神融合了所有灵族，此时五行之力紊乱，所有灵族的意志不再被压制。
而之前那不共戴天的怒吼，似乎就是火灵族的族长……
“既是禁忌，总有禁忌的道理。
五灵神，是灵族的底牌。
但也是同归于尽的底牌。”
秦杨开口说道：“我救不了你们，况且……
是你们自己恩将仇报！
我赠你们战阵，借你们阵旗，可结果呢？
你们却用这些，来对付我。”
绿萝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哭腔：“秦杨，我们已经知道错了……”秦杨心里有些复杂，说到底，问题还是出现在战阵之上。
所有人的心灵连接到了一起，还又是灵族……
仇恨共享，很容易便让一些温顺的灵族失去了理智。
“闭嘴！
统统给我闭嘴！”
五灵神阴阳不分的声音咆哮响起。
他此时的状态已经十分危险，无数道灵族意志，在他的心中声讨他，在极力想要挣脱。
“秦杨……
救救灵族吧！
我们可以死，我们都可以死，但是灵族……”绿萝的声音有些微弱。
五灵神的身上，光芒竟然有些暗淡下来。
不少灵族在此时意志解放，一些在当时组成战阵时便后悔没来得及脱离的灵族，此时更加自责。
他们一心求死，哪怕死，也洗不清罪孽。
他们，是灵族的罪人！
是他们，让灵族彻底灭绝。
“放心吧，你们的灵主牡丹，现在活得好好的。”
秦杨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这五灵神不管融合了多少灵族，不管此时多少意志解放出来，统统要死！
哪怕秦杨不杀，这些灵族即便解放出意志，也根本活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五灵神在不断切割自己的力量，即将被他找到平衡！
秦杨伸出手，对着五灵神虚握。
五灵神惊恐的赶紧逃开，可是他的速度，又如何与秦杨相比？
不管他逃到哪里，都无法摆脱秦杨。
“该死，再有一会，我就能找到平衡……”五灵神焦急万分。
秦杨嘴角一扬，道：“既然如此，我就来帮你一把？”
“夺天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