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晗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手中缓缓地升起一抹幽蓝色的火焰,正是从惊鸿身上弄下来的,那抹火焰并不大,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意,蔚敏瞳孔一缩,只见蔚清晗反手将火焰直接扣在蔚敏的头上!
“滋啦”一声,像是被什么烧了一样的声音响起,蔚敏身子一震,猛地双手抱头,一声惨叫,“啊啊啊——”
蔚清晗一笑,那笑落在蔚敏的眼里,仿佛嗜血的恶魔一般,他颤抖着身子,一股幽冷疼痛的感觉从头顶直击心脏,疼的他在地上打滚。
蔚清晗重新提起他的衣领,声音宛若夹杂了寒冰一般,“怎么样,这火我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说我将这用到你的孙子身上,会怎么样?”
蔚敏脸色一白,咬牙切齿的看着蔚清晗,“你敢!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
蔚清晗冷笑,“你怕是还没有看清现实吧,现在是我不会放过你!我再问你一遍,那群人的目的是什么?”
蔚敏身子一颤,眼角竟渗出几滴殷红的血来,苍白的脸上从眼角划过一抹血色,格外的诡异。蔚敏咬牙强忍着疼痛,却依旧没有开口。
蔚清晗脸上有些不耐,伸手探了蔚敏的记忆,将白羽叫了出来,“阿羽,去蔚家将蔚双和蔚玲带过来!”
白羽一怔,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蔚敏,径直出了金塔,对于蔚清晗的命令他向来是不会拒绝的。而蔚双和蔚玲,它自然通过蔚清晗就能知道他们的样貌和住处。
蔚敏原本是打算咬牙坚持的,但一听到蔚清晗的话,他彻底慌了。他紧紧的攥着蔚清晗的衣摆苦苦哀求着,什么尊严,什么高高在上,通通都扔了。
虽然蔚敏为人做事过于阴狠,但却是极为疼爱自己的一双孙儿孙女,他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在一场意外中殒命,独独留下一双儿女,这些年来,他将他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他的孙儿孙女,几乎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全部。如今蔚清晗用他的孙儿孙女来威胁他,正是他的软肋。
连城轻玥看着蔚敏的样子眉头一皱,伸手将蔚敏的手挥开,又将蔚清晗向后拉远了几步,平淡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蔚敏,你若是不想让你的一双孙儿孙女跟你的下场一样,你最好将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否则我们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蔚敏艰难的抬头,苍老的脸上带着皱纹,显得格外沧桑,“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放过我的孙儿孙女,我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
蔚清晗挑眉,“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说说当初我父母的死,与那些人是否有关系吧。”
蔚敏一怔,眼神有些迷茫,原来当初他本来就对蔚家野心勃勃,突然有一天,一个看不清容貌身形的神秘人找到了他,并主动提出要帮他除去障碍,得到蔚家,且不索取回报。
起初,他也很怀疑这些人的目的,但后来,那人就告诉了他一些事情,说是蔚家有人挡了他们的路,他们可以帮助他,但是蔚家要无偿为他们提供丹药数年,蔚敏觉得只要他们不找自己的麻烦,不过只是丹药,只要他蔚敏做了家主之后,还不是信手拈来。于是他就同意了和那人的合作。
也是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所谓的挡了他们的路的人竟是蔚衍寻的儿子儿媳。他几番打探才从那人的话中套出,那人之所以要除去他们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这些人的秘密,也就是四大家族的一些人在秘密的寻找冥界路引的事情,想要打破中央大陆和冥界之间的通道。
而且他们还知道打破通道的重要东西诛魂帝印的所在,那人几番逼问之下,他们依旧没有交代出诛魂帝印所在之处,那人一怒之下就借蔚敏的手杀了他们,而当时蔚清晗乃是中央大陆第一天才,那号召力自然不是蔚敏能想象到的。蔚敏深知只要蔚清晗和蔚衍寻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报仇,所以费了好些工夫才联合起蔚旌阳和蔚家的那些长老管事,将二人逼到了绝境。
可是他没有想到蔚衍寻竟被连城家的老祖宗给就走了,他自以为,蔚清晗已死,便将白羽封到了极寒双地。其实这也是四大家族的主意。他们好像在极寒双地寻找什么东西,便利用白羽守着极寒双地,这一守便是百年。
这百年来,四大家族的人再也没找到过蔚敏,就在蔚敏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和他合作的念头之时,也就是半个月前,那些人又突然回来了,并向他打听,最近中央大陆上可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是传过什么消息。
蔚敏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他们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只得告诉他们,自己这段时间会注意一些,只是没想到,此时的公会却遇到了神秘人的袭击。
蔚清晗静静地听着,却是在听到半个月前的时候与连城轻玥对视一眼,半个月前正是他们前往极寒双地的时候,那时,白羽重伤危险之际,连城轻玥只得让轻炎出来,而轻炎,自继承了五行麒麟神兽的传承,身上就多了一分五行麒麟神兽的气息。而这些气息,对于四大家族的人来说,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毕竟当初五行麒麟神兽可是神王的坐骑。
由此可见,当时跟他们在船上的那些人都有嫌疑,而且那个船长最明显,最不对劲。半个月的时间足够那人将消息传回四大家族里了。
关于四大家族的事情,蔚敏知道的也并不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完,蔚敏哀求的看着蔚清晗,“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但我做的这些事情跟我那一双孙儿孙女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我求你们放过他们,不要牵连他们……”
蔚清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就算我放了他们,你觉得他们不会来找我报仇吗?既然这么麻烦,我何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