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从气势上来看,显然也是两个凝元境强者,左边的一人气息稍稍有些不稳定,显然刚刚进入凝元境不久。
右边的那人却是和之前那人一样,是凝元境后期的强者。
“这是三魔怪,最弱的那个人是疯魔小怪,最先那个应该是影魔老怪,还有那人是赤魔怪。”
“他们是一家三口,是这个周围赫赫有名的散修,不过是邪修,小怪是孙子,老怪是爷爷。”
火烈及时出口给徐飞解释了一番,随即她便直接开口说起了自己的计划,“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波抢夺雷击木的了,我的打算是,看那边得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火烈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说话,徐飞暗暗点头,默不作声,既然火烈已经计划好了,那就按照火烈的想法去做就是了。
此时场中,段安的脸上阴晴不定,虽然人数上,他们这边还有着十余人,但是高层战力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话不多说,既然敢抢夺我段家的东西,可曾想过能否承受我段家的怒火。”
段安再次比了一个手势。
他们这边三个凝元境强者的气势再次升腾而起,段无良和那另外一人的胸口,本命法器渐渐浮现了出来。
之前一直都是段安在动手,他们虽然也消耗了一点真元,但是看起来无关痛痒,此时战力留存还多。
“三才剑阵。”
忽然间,剑阵气势一变,那些段家人纷纷软倒在了地上,一个面如白纸,显然是被榨干了真元。
但是新成的剑阵,却是并没有把他们包裹到一起。
“好狠的心,这些人就这样被放弃了。”
徐飞低声呢喃了一句。
火烈叹息一声,似乎很是感慨,眼中渐渐有了追忆的神色,“任何一个家族无疑都是这样,留下有用的,其他无用之人都是随时可以被家族牺牲的对象。”
徐飞转头看了火烈一眼,火烈刚才说这段话的时候,气息显得很是不稳定,徐飞心中暗道这火烈或许的故事或许也就是这样。
她是大家族中无用的那个人,所以她就是那个被牺牲的对象。
“所以你才会问我,我是不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徐飞在心中说了一句,便再次关注场中的战况。
此时六人大战在了一起,虽然段家有着三才剑阵,但是那三魔怪显然也是有着阵法,只不过没有段家的那般精妙而已。
六人一时间战的难解难分,看不出到底是哪边占了上风。
段安不断的指挥着三把大剑组成阵势朝着三魔怪那边劈砍了过去,每一次对拼之后,他们三人脸上也明显的白上几分。
其实对于段家人来说,如果本命法器能够练到本命灵器,或者是本命宝器,那无疑是强大异常的。
但是对于还在法器行列中,他们每一次和人对拼,看似威势滔天,实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像是他们段家这三个凝元境的人,除了段无良自己的本命法器已经接近了灵器之外,其他两人,包括段剑他也只是本命法器而已。
此时对拼之下,他仗着修为高,直接将大部分的反噬引动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面三魔怪也是怒吼不断,他们身上大大小小,每个人都有着上百道的伤口,鲜血就像是不要命一般流淌了出来。
他们拖不得,否则鲜血流淌过多,他们依旧会虚弱,有生命危险。
段家这边,显然也是拖不得,他们接连大战,此时还有余力完全是因为吃下了丹药,等到丹药效用已过,他们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牛肉。
段安看了段无良一眼,“无良,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的,换阵,无双剑阵。”
刹那间,段无良居然被剑阵排斥了出去,段安和那个剩余的凝元境强者挡在了他面前,纷纷吐出一口精血。
本命法器被精血染红,渐渐变得无比庞大。
段无良眼中满是痛心,他大吼了一句,“安叔,德叔,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段无良说完,直接转头朝着登羽城那个方向逃跑了,他也是聪明,凭借着两人的抵挡,或许他根本到不了羽仙宗。
此时才出登羽城不远,他现在回去登羽城还能留住雷击木,但是要是朝着羽仙宗跑去,说不定自己这条小命也要交代了。
徐飞眼中有着诧异,没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和火烈对视了一眼,两人悄然消失在了树顶。
场中,三魔怪又惊又怒,到手的肥羊,居然是跑了,他们布置下了这个局面,怎么能够让段无良跑了。
三魔怪中,小魔怪嘶吼了一声,随即直接朝着段无良的方向跑了过去。
疯魔不亏是疯魔,他此时冲出去,阵势破乱,他却是从来没想过剩余两人会是什么结果。
此时疯魔双眼通红,他眼中只有段无良一个人的身影,就连跟在他不远处的徐飞和火烈他都没有发现。
段无良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一刻跑的那么快,可是对方依旧有着一个人追了过来。
疯魔嘴角渐渐勾起,“疯魔遁。”
狂风皱起,徐飞和火烈对视一眼,他们眼中同样有着惊讶,这疯魔短时间内暴发的速度,饶是以他们居然也只看到了一阵残影。
段无良痛呼一声,他的后背已经满是鲜血,他身前,疯魔的身影渐渐浮现而出。
“跑啊,你再跑啊,我最喜欢追人了。”
段无良眼珠不断转动,刚才这疯魔距离他明明至少有着一公里的距离,可这才眨眼间,疯魔跑到了他面前,居然还顺带攻击了他。
疯魔喘着粗气,他看着段无良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对着段无良说道,“交出你的储物戒指,否则我就杀了你,很残忍的杀了你。”
疯魔双眼通红,仿佛一只食人的恶鬼一般,对着段无良居然流下了口水。
段无良一言不发,他正在思考着,对方也是凝元境初期,和他一样,显然他也不用太过害怕对方。
但是他怕就怕在对方的帮手赶过来,那样子的场面是他怎么也不想见到的。
他正在思考着,却是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