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定坤脸上满是高深莫测的表情,即使张德问了,他也没有说话,而是绕有深意的打量着徐飞。
徐飞脸上古井无波,好像并不期待这比试的结果,又好似透露着无比的自信。
张德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卢长老,你就说这到底是谁赢了吧,莫不是你想估计小雪朋友的面子,不打算宣布结果。”
“那既然这样,不如我来帮你宣布结果的好,你只要点头摇头就行。”
卢定坤看了张德一眼,“我倒是的确顾及着某人的面子,只是”张德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有底气了,卢长老都这么说了,那岂不是已经间接的说明了这场比赛到底是谁输谁赢吗?
“那我就宣布了,这场比赛,你输了,灵果给我。”
张德此时真是得意极了,他转头对着白雪说,“小雪,并不是我不让你交朋友,而是你要有着能够配的上、你的朋友才是,他,明显不行。”
“你很是优秀,所以我并不想你结交一些无名之辈,我都是为了你好。”
等了几分钟,他却没有发现徐飞有动作,还在那好整以暇的站着,这不由得让他不高兴了,他看了一眼徐飞,眼中满是不屑。
语气也极度鄙夷的说道,“该不是你输不起,不肯交出灵果吧,你可要知道愿赌服输,这灵果拿来吧,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张德似乎理所应当的伸出一只手,他倒是希望徐飞硬气一点,不要交出灵果,那他就有了找徐飞麻烦的理由。
徐飞之前落了他的面子,让他在喜欢的人面前如此的丢人,他怎么能够不找回这个场子,但是既然白雪都已经说破了他限制白雪交朋友,他再这样明目张胆的去做就不好了。
但是只要徐飞不交出灵果,他就有了理由,是徐飞不服输,不愿意交出赌注,这他抢回自己的东西,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至于最后到底要怎么下手,下手要不要狠毒一些,这还不是都是他说的算。
在登羽城,他张家就算不是只手遮天,但是也能够跺一跺脚,就让这登羽城震上三震。
就在这个时候,张德的手下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好像很是焦急,他直接附耳在张德耳朵边说道,“张公子,徐飞是羽仙宗的弟子,正式弟子。”
张德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徐飞居然是羽仙宗的弟子,“这消息可真?”
看着手下点头,他后面的话倒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本来还想威胁徐飞几句的,但是既然对方是羽仙宗的弟子,他自然是不能做的太过分了,要是羽仙宗的长老找上门来,他们张家还真是就说不清楚了。
张家的确算是在登羽城有些势力,但是和羽仙宗一比,那就差多了,毕竟那可是一个大宗门。
“一个大男人,输不起吗?”
但是灵果还是必须要的,他还必须试探一番。
“徐飞莫要装聋作哑,你说刚才赌注是灵果,现在输了比赛,你可还有话说,你莫非是要赖账?
你可要明白,卢定坤长老会为我作证的。”
“你逃不了的。”
张德斜跨出一步,挡在了白雪的面前,背对着白雪小声说道,“小雪,你现在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了吧。”
“就算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张德好歹有一说一,要是今天我输了这场比赛,我肯定二话不说交出炼丹炉。”
“有些人技不如人,还就喜欢装模作样,日久见人心啊,小雪。”
张德这话说的极为诚恳,不断的踩低徐飞,但是有没有特意捧高自己,他觉得这样至少挽回了一些在小雪面前的形象了吧。
徐飞叹息了一声,对着张德笑了笑,“你可别忘记你现在说过的话。”
在场的都是修士,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众人的耳朵,更何况刚才张德只是小声对着白雪说话而已,没有可以掩饰。
张德并没有发觉,白雪脸上对他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她冷哼一声就移步走到了徐飞旁边。
“小雪,快过来,你难道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吗?
他就是一个耍赖皮的小人,之前的高深莫测都是装出来的。”
张德极为焦急,好像真是害怕白雪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卢定坤拍了拍手,将两个玉瓶放在面前,“刚才我可还没宣布结果呢,这边是徐飞小友炼制的丹药,这边是张德炼制的。”
张德对着卢定坤一拱手,极为恭敬的说道,“卢爷爷,我知道我赢了,你就赶快公布结果,拆穿徐飞这个小人,莫要让小雪陷得更深啊。”
卢定坤听完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陷得更深?
我看你才是害的小雪不浅啊,一个结果而已,宣布就宣布吧,这场比试。”
张德脸上满是骄傲,鼻孔都要冲上天了,至于卢定坤说的那些话,他并不在意,就当是老匹夫乱说的罢了。
“徐飞小友完胜。”
“听见没有,徐飞,等等,徐飞赢了?”
张德转过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为了小雪从小钻研炼丹,虽然没有小雪厉害,但是也算天赋不错了。
“我怎么可能输了?”
张德满是疑惑的走上前去,打开了自己的丹药瓶子,“这全都是好丹药啊,我怎么可能输了,我还超常发挥了。”
“我倒是觉得太久没有炼丹,有些手生了。”
徐飞淡淡的声音如同魔障一般响彻张德的脑海。
“张德,你是觉得我判断的有错误吗?”
卢定坤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看着张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德顿时语塞,急忙说道,“没有。
只是,我并不敢苟同这个结果。”
“那就是说你觉得我偏袒徐飞小友了?”
卢定坤脸上更是直接垮了下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张德。
张德此时真是有口难辨了,他明明很会说话的,他之前也并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话到嘴边就变味儿了。
他看着白雪,白雪眼中满是厌恶,似乎连看都不想看他一下,“不,这不可能,骗人的吧,我要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