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沈骆穿着一身丝绸粉色衣裙,腰间系一条绣着粉色花瓣的腰带。此时正坐于东宫厅堂内慢悠悠地等着祝易峰来东宫请罪。今儿早晨,沈骆刚送宇文尚出东宫宫门没多久。一名自称是祝易峰寝宫中的小太监便出现在眼前跪在地上,弯着身子说他家主子晌午就会到东宫来给太子妃请罪。沈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点了点头,随即回了东宫厅堂让碧莲准备泡一壶上好的龙井。

抬手刚要拿起茶盏时,碧莲就入了厅堂,躬身行礼,说祝少爷已经等候在东宫宫门口。沈骆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道了声:“领他进来。”碧莲听后,恭敬地说了声是而后出了厅堂门。

不多时,碧莲便带着穿着一身深蓝色大衣袍的瘦高男子入了厅堂。沈骆吩咐碧莲给祝易峰倒茶。祝易峰忙双手抱拳给沈骆行礼,嘴上说着臣给太子妃请安。

沈骆轻笑出声,对着祝易峰摇了摇手。“坐吧,不必多礼。”待祝易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后,沈骆再次笑着开了口:“祝少爷脸露喜色,不知皇上给了祝少爷什么官职?”祝易峰立刻摇手,脸上亦是分外严肃。“太子妃,臣没立过什么大功。皇上委实是心慈仁善,臣现在在兵部任职。”

听到兵部二字后,沈骆心里头一紧,皇上真真是大方,祝易峰才进宫,就给了他一个如此肥美的差事。想来定是皇上念起了旧情,好歹是上任长公主的独子。如此一来,将祝易峰赶出宫就难上加难了。

“太子妃,臣今儿来是给太子妃请罪的。太子妃,昨儿个,臣寝殿里头的婢女朱桃冲撞了太子妃。还望太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往心里头去,给自个儿添堵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祝易峰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浓浓的关怀以及歉疚。

沈骆装作无所谓地摇了摇手,娇笑出声:“本宫怎会往心里头去,祝大人委实太看得起朱桃了。不过,朱桃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本宫娘家那边的人。因着事务繁多,本宫倒是疏忽了辛籽。昨儿个问了问辛籽,祝大人看上辛籽了?”沈骆挑着眉看着祝易峰,仔细地看着。

祝易峰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起了身,跪在了下首地上。头低着双手相握置于额前,“太子妃,莫要误会为臣,辛籽一事,委实是误会。那日,臣恰巧经过浣衣局。偏头看到一宫女跌在地上,手上拿着的一大盆衣物全数洒落在地上。臣是从民间来的,小时候一直被人看不起,还被几个毛头小子骂。”说道这里,祝易峰突然停住了。

沈骆双手倏地一紧,祝易峰可不是在说她弟弟么?被几个毛头小子骂。她弟弟沈然此事做的是有些莽撞,但是,沈然哪里得了便宜了?被祝易峰一顿狠揍,小身子上落下了好些伤。祝易峰高大有力,沈然小身板哪里受的住。

若是沈然知道他长姐说他瘦弱小身板,肯定得气的蹬鼻子上天了。他现在也长得很高大了好不好,宅子里头的小厮丫鬟都说,少爷的眉眼像极了老爷,端的一看就是一风流倜傥的人物,以后云何县的姑娘看了少爷后怕是连魂都没了。

跪在下首的祝易峰继续说道:“是以,臣上前帮了那宫女一把。现在才知道,这宫女竟是太子妃娘家那边的人,估摸着臣搀扶辛籽一事传到朱桃耳朵里。才会发生这种事来,太子妃莫要误会,我与辛籽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沈骆轻轻咳嗽了一声,“祝大人,起身吧。此事本宫就当做是误会,但是祝大人你可得好好管治一番你宫里头的人。再者,你上前搀扶了一把辛籽,在她眼里,你定是不同的。不如,本宫让碧莲将辛籽那丫头带来见你一见。”沈骆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头则是连连冷笑。祝易峰也太能说会道了,他的一番言辞和昨儿个辛籽的言辞完全不相同。让两人见面当面对峙一下,沈骆脸上露出更加浓的笑意。

祝易峰起身之后,又再次弯下了身子。“太子妃,一件小事而已,不必费此周折。”沈骆今儿定要让辛籽和祝易峰相见,向碧莲使了个眼色后,沈骆笑着说道:“哪里是小事,祝大人,你且先坐下。”

片刻后,身穿一声淡黄色衣裙的辛籽被碧莲给带入了厅堂,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祝易峰后,整个小身子都僵住了。一双眉眼登时又红了,碧莲在辛籽后背上轻轻一拍。辛籽战战兢兢地入了厅堂,躬身对沈骆行了一礼。

沈骆的双眼不断在祝易峰和辛籽脸上来回扫视,祝易峰倒是个人精,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可是这一双手全数拢在了长长的衣袖里头。再看向辛籽,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要不了多久,准得哭出声来。

“碧莲,扶着辛籽坐下。让她好好见一见她的大恩人,辛籽,有何话要对祝大人说?今儿本宫给你个机会,有什么便说什么,不用避讳。”沈骆说罢后,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慢慢品了起来。

辛籽从椅子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出口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太子妃,祝大人不是辛籽的大恩人,他欲图对辛籽行不轨之事。辛籽没有从,他就打了辛籽。朱桃也是祝大人派来整治辛籽的。”辛籽说完后对着地面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祝易峰一双拢在衣袖中的手越来越紧,看着地上的辛籽心里头越发恨了起来。真真是个蠢笨的女人,他瞎了眼才会对她行不轨。

“哦?祝大人,辛籽这么说本宫就不懂了?祝大人,既然你到了东宫,肯定要把这事给说清楚。若……”沈骆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了熟悉的威严男子声音。

“祝大人当真喜欢这婢女的话,本殿做主将她赐了给你。”

沈骆看到入了厅堂门的宇文尚后,立刻从上首椅子上下了来,带着一脸笑意迎了上去。宇文尚嘴角高高上扬了起来,牵着沈骆的手往上首走去。宇文尚倒也不避讳祝易峰在厅堂内,拿起沈骆刚刚喝过的茶盏,径自喝了起来。

祝易峰看到后,心里发出一阵冷笑。如此沉溺于女色,以后登基定是昏君。殿下无能昏庸,二皇子不问世事。这月翔的皇位应该让他来坐,他的体内也留着皇室的血。等他坐上了皇位后,天下的人全都要怕他。到时,他定要让沈骆尝尝被羞辱的痛苦,再抄了沈家。

“殿下,臣和那宫女你不情我不愿,殿下还是莫要做主了。”祝易峰脸上带着很是恭敬讨好的笑意开了口。宇文尚却是不吃祝易峰这套,随即唤来了小福子。“小福子,在东宫账房那拿些细软给了被祝大人看上的婢女,将她的屋子收拾收拾,立刻跟着祝大人到寝宫去。祝大人,父皇刚将你派去兵部任职,倘若让父皇知道你的婢女争风吃醋。你这兵部的官职怕是……”

祝易峰心中一冷,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宇文尚,你真真是狠。他现在羽翼还未丰满,仅仅取得了太尉方大人和边境右将军廖将军的支持。

跪在地上的辛籽此时大声哭了起来,“殿下,太子妃。奴婢不要跟着祝大人,求求殿下和太子妃给奴婢一条活路。”

沈骆偷偷掐了一把宇文尚,她只是试探祝易峰让祝易峰难看罢了,真要让辛籽跟着祝易峰,那还是别了吧。

哪里想到,宇文尚竟不动声色地推开沈骆。

“祝大人不嫌弃你给你个身份,这是你这辈子的福分。小福子还杵在这干什么,碧莲,你将这婢女给搀下去。”宇文尚冷冷出声,祝易峰吃了闷亏只好躬身说谢。

待厅堂中安静下来后,沈骆伸手就要往宇文尚手臂上掐去,却是被宇文尚的右手一把抓住。宇文尚细细地顺着沈骆的纤纤十指摸到手环,再顺着玉臂欲要往上面摸去。沈骆连忙将手从宇文尚的魔爪中抽出来。“你作甚?我刚才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你竟真把辛籽给赐给祝易峰了?她是辛家的人,辛家和我娘亲白家是世交。”

“喝茶消消气,降降火。听为夫慢慢道来。”宇文尚弯着一双眸子执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沈骆。

“辛籽和祝易峰本就是一伙的,祝易峰吩咐朱桃故意找辛籽的麻烦。并且故意让你发现,如此,你定会将辛籽给带进宫。若是再将辛籽留下来,祝易峰就是在东宫中安插了眼线。”宇文尚缓缓说着。沈骆则是瞪大了双眸,待心情平复下后。沈骆轻声说道:“你可有根据?”

“根据?昨儿个在你为我吹箫的时候,寒易审问了朱桃。朱桃唯一知道的也是最重要的,即是祝易峰派她去招惹辛籽。可惜了祝易峰一盘好棋,却没来的及将朱桃早早处理掉。”宇文尚说罢后,倾身凑到沈骆耳边。

一把将宇文尚给推开,沈骆睨了宇文尚一眼。“你能别把如此严肃的事和闺房之事扯在一起成么?辛籽,她……宇文尚,我给你添麻烦了。”沈骆突然落寞了起来。

宇文尚叹了口气,站起身弯下腰一把环住沈骆。“哪里添麻烦了?你今儿个不就谋划了一场好戏吗?祝易峰辛辛苦苦埋下的探子又被自个儿给领了回去。”

沈骆咦了一声,“如若将辛籽继续留在东宫,再演出好戏,让辛籽透露假消息给祝易峰。那不是两全其美了?……你干嘛又占我便宜!”沈骆很是严肃地说话,没有料到宇文尚不好好听着,反倒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了起来,已经掀开了她的衣裙,摸上她的大腿了。昨晚上摸得还不够,做的时辰还不长么?

“骆儿真真是聪明,接下来,要麻烦你了。”

听到宇文尚在她耳边轻轻的话语声,沈骆的眉眼越挑越高。这招果真高,果真狠,果真绝。

沈骆刚感叹完,身子就一把被宇文尚给打横抱了起来,眼看着宇文尚迈步就往寝殿走去,沈骆慌了,忙拍打着宇文尚的胸膛。“不可白日宣~淫。”

宇文尚低低一笑,“为月翔绵延龙嗣,这是顶顶重要的事。骆儿,我今儿问了张御医,他说在月事过去七八天后行房事为好,这样最容易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