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太监抬过来一个木制担架将碧叶给抬回了东西厢房。沈骆看着眼前的宇文尚,几日未见,他怎地瘦了?是不是政事过多?碍于太监宫女在周围,沈骆只得福身行礼,柔柔说道:“殿下,奴婢且先离去。”
宇文尚看着对自个儿如此恭敬的沈骆,浑身不舒服了起来。可耐按着皇宫规矩,在人前,骆儿必须这般对自个儿说话。看着沈骆依旧弯着身子低着头,宇文尚当即伸手将沈骆给搀扶了起来。就着宇文尚的手,沈骆站直了身。双手却是被宇文尚给紧紧地拽住了,沈骆对宇文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开自个儿。一旁的威敏敏看着神情严肃双手却牢牢握住骆儿妹妹的宇文尚,心中乐坏了,虽是没有笑出声来,嘴角可倒是高高地扬了上去。
“嗯,骆小主不必担心。你的贴身婢女落水一事,本殿自会给你个交代。你和敏敏小主且先回去。”宇文尚说罢后,朝着沈骆和威敏敏摆了摆手。随即往怜宫厅堂走去。宇文尚走进怜宫厅堂后,沈骆和威敏敏便立刻出了怜宫往东西厢房走去。沈骆总共来怜宫两次,没有一次是安安稳稳地离开的。这怜宫,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进了东西厢房,沈骆并未离开而是径直去了碧叶的屋子。碧叶屋子里头的蜡烛亮着。推开门一瞧,沈骆见着了一名身穿红衣的男子。那红色在烛光的映衬下尤为耀眼,衣衫上没有任何条纹没有任何装饰。男子的全数发丝只用一根大红色发绳高高绑在脑后。沈骆忙关上屋门,走上前去。“你是何人,竟擅自闯入女子屋中。”
沈骆话刚说完,便看到了这男子低着身子在为碧叶把脉。这是宇文尚安排下来的御医?皇宫中的御医穿的如此……大红色衣裳不应该是女子才能穿的吗?她看到的张御医就穿了通体黑色的大外袍。
把完脉后,男子转身站直身子朝着沈骆行了一礼,随即恭敬地说道:“微臣闵正参见骆小主,这宫女因为落水后在夜风中吹了良久,许是染了风寒,这风寒来势汹汹,想必不是三四日就能好的。望骆小主早日安排这宫女的去处。”
沈骆看清了这御医的样貌,刀削般的瘦削脸庞,细长的眉眼略往上弯,粉红的唇瓣比女子的都要红润。肤色白里透红,仿似涂抹了珍珠粉和胭脂一般。
“闵御医,碧叶不能留在东西厢房医治吗?难不成一定要将她遣出东西厢房?”沈骆低头看向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碧叶,碧叶是个机敏乖巧的女子。这么多天下来,碧叶对自个儿忠心耿耿,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将碧叶遣出东西厢房,沈骆心中很是不忍。
“骆小主,微臣先开个方子。等下叫碧莲送过来。碧莲在司药房捣药多日,现下骆小主身边无婢女伺候,碧莲回了来就不必到司药房去了。至于多久能好就看碧叶的造化了。”闵正缓缓道来,出口的语气很是严肃。沈骆知晓这又是皇宫里头的规矩,风寒会传染,东西厢房不需要没有用的碍事的婢女。
“闵御医,还望开个上好的方子。沈骆定当感激不尽。”沈骆担忧地看着紧闭双眼的碧叶说着。闵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朝屋门那一看。随后躬身对沈骆说道:“微臣不敢,如果骆小主定要说谢这一字,不如说与殿下听吧。”闵正说罢后,又对着屋门外恭敬行礼。沈骆转身往屋门那看去,宇文尚此时正笔直地站在屋外看着自个儿。
“闵御医,你先行离去。”宇文尚说罢后犹自站在屋门处不进来,闵正站直了身子,将桌子上的医药箱背在背上而后出了屋子往御医院去了。宇文尚不满地看了沈骆一眼,“还不出来。”
沈骆一听宇文尚话语里头带着一股子酸味,不知道自个儿刚才哪里惹得他不快了?
出了屋子,沈骆的手就被宇文尚给拉住,让沈骆惊讶的是,宇文尚并没有拉着她到她的屋子里头而是径直去了东西厢房后花园。当看到宇文尚把自己带到石头旁时,沈骆心里登时一跳,这石头不就是几日前那不知名的宫女和司马房侍卫苟且的地方吗?
“骆儿,你的堂妹沈芸和何凌少互相看对了眼。现在,这二人在凌玥县过着很是恩爱的乡野日子。何凌少,是皇姐心头上的人。”宇文尚双手抵在沈骆的双肩上,如星辰般的黑色眸子看着沈骆。
沈骆身子登时一颤,随即啊了一声。待控制好自个儿情绪后,沈骆很是疑惑地问了出来:“芸芸这丫头在家里呆的好好的,怎与何凌少认识了?”
宇文尚摇了摇头,随后将沈骆拥入怀中。“骆儿,皇姐记恨沈芸夺走了她的所爱,所以,她才会这般对你。骆儿,你不去想此事,却是问沈芸与何凌少如何认识的?沈芸的某些癖好你心中定是一清二楚,何凌少的美名遍及月翔。”
此时,沈骆却是在宇文尚怀中低低笑出了声来。自宇文尚怀中抬起头来,沈骆伸手抚平了宇文尚紧紧皱着的眉头。“宇文尚,何凌少品性如何?他能让芸芸定下心来吗?若是更美的男子出现在芸芸面前,我怕……”
宇文尚很是无奈地看了眼沈骆,“当今比何凌少还俊俏的男子站在你身前,如此,你还怕沈芸定不下心吗?况且,按着何凌少的为人,若是他看准了的,准跑不了。不过,他和沈芸的事。估摸着是沈芸先出手。你的亲亲堂妹给你惹来了如此大的麻烦,以后你可得好好整治整治她。”
“如果芸芸就此等到她想要的生活,再大的麻烦我也不怕。再者,不还有你么。你皇姐对我身旁的人下手,那我就将碧叶给遣散出东西厢房。以后碧莲过了来,我对她不冷不热即可。宇文尚,碧叶不能再回到浣衣局了,你给她寻个更好的主子或者是将她遣送出宫,给些银两让她找个良人嫁了,可好?”沈骆双手回抱住宇文尚,出口的声音也轻轻软软的似是在撒娇一般。
“我倒是担心你来着,没想到你自个儿早已经安排好了,害我白操心了。”
看着宇文尚不满的神情,出口的语气也是酸溜溜的。沈骆故意在宇文尚胸膛处狠狠地嗅了嗅,然后扬起笑脸。“宇文尚,好大的醋味。你有没有闻到,果真是陈年老醋,若是倒在凉过水的面里头,估摸着好吃至极。”
眼看着宇文尚整张脸沉了下来,沈骆暗自偷喜。和宇文尚相处了甚久,他的一些路数九成她都已经摸清了。
“你这张小嘴,越来越说话了。你说,该如何整治一番才能让这张小嘴乖一点,嗯?”宇文尚挑着眉看着沈骆,头越来越低,抱着沈骆的双手也倏地用力。沈骆也不躲避,踮起脚来,鼻子往宇文尚鼻子上一蹭。而后双手圈住宇文尚的脖颈,主动将粉嫩双唇送了上去。
今晚的沈骆尤为主动,宇文尚欣喜连连,自是不放过这个机会。长舌卷起叮当小舌在沈骆口内纠缠不已,仿似在捉迷藏一般。小舌倏地躲到左边,又倏地躲到右边。长舌在小舌后头连连追寻。逮住小舌后,小舌却是突然主动迎接了上来。两条舌头再次你侬我侬地纠缠,兹兹的声音旖旎的响起。沈骆的双颊越来越热,仿似有什么叫嚣着要冲出来一般。宇文尚左手圈住沈骆,右手则是顺着沈骆的身子缓缓上下抚摸。右腿也分开了沈骆的双腿,时不时隔着沈骆的外裤磨蹭着。
当接触到冰凉的石头时候,在情火中的沈骆瞬间清醒了过来。在宇文尚压身而上之前,沈
骆用力将双手抵在宇文尚胸前。“宇文尚,这石头很脏。前不久,我看到一名宫女和一位司马房侍卫在这大石头上苟且。”
沈骆的话清晰地传入宇文尚耳中,宇文尚眉头一皱,然后将沈骆一把拉了起来。带着沈骆远离那块大石头。“骆儿,竟有此事?那大石头不能留了,明儿个就派人将那石头给除去。”沈骆摇了摇头,双手一下下抚着宇文尚的胸膛。“宇文尚,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要爬上你的床?那宫女和那侍卫苟且就是为了有一日能与你欢好。司马房那侍卫答应那宫女安排她在司马房和你巧遇。然后来一段艳情。”
听了此话后,宇文尚却是笑出声来。“骆儿,你可有闻到醋味?陈年老醋,若是倒在凉过水的面上……”
宇文尚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沈骆双手堵住,沈骆瞪了宇文尚一眼。“竟拿我的话来反说我?皇宫的司马房不平静,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谨遵娘子意旨,不知娘子如何回报?你说,我与你行那事也多次了,怎地你这里还没有好消息?”宇文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上了沈骆的腹部。
“我月事刚走。”沈骆抬头轻轻地说着,她看到宇文尚的脸色一点点变了。
沈骆的一句话着实把宇文尚给狠狠地打击到了,他那方面挺厉害的,怎地就不能一发即中呢?难道还是因为次数太少的缘故么?
“宇文尚,这事急不来。再者我们还未大婚,若是肚子大了起来,不是让外人笑话了去?”沈骆笑着对宇文尚说着。
而宇文尚的脸更加黑了,骆儿肚子里头的孩子留有皇室血脉,谁敢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