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脑袋里再次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之间竟说出自己还未初潮的事儿,再是生性开朗无拘无束的女子,也免不了羞赧。脸上只觉得火烧火燎的,宇文尚并未因沈骆的这番话语停止动作,反而靠着沈骆越发近了些。低沉的嗓音伴着风传来,“是否初潮,与本殿接下来要做的事无任何关联。”说罢不待沈骆回话,伸手捏住沈骆的下巴而后抬起,宇文尚似笑非笑的双眸登时映入沈骆眼帘。
忽的,宇文尚头一低,捏着沈骆的手微地一使劲,四片温热的唇瓣紧紧相依。哄的一声,沈骆脑袋中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陌生的触感席卷全身。砰啪一声,炸裂开来。沈骆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宇文尚的大手立即扶住沈骆的腰间,以免沈骆身子滑下来。
长舌撬开沈骆贝齿,轻轻地柔柔地席卷沈骆口中内壁。沈骆急促地喘息着,一股窒息感紧随而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宇文尚的脖颈,仰着头承受宇文尚由柔转猛的吻。未发育完全的胸脯因为急促的喘息而上下颠簸着,宇文尚温热的长舌退出沈骆娇唇,缓缓地****着粉嫩欲滴的双唇。一圈又一圈,长舌灵活地如同小舌一般,沈骆急促的呼吸随之渐渐平稳。待发现自个儿的双臂紧紧挂在宇文尚的脖颈上时,沈骆双眼瞬间睁大。她,她怎会做出如此反应?
双手迅速退离宇文尚的脖颈,随之紧握成拳拍打着宇文尚的胸膛。那力道在宇文尚眼里看来不过是挠痒痒,心里头越挠越痒。
额头抵住沈骆的额间,鼻子紧挨着沈骆的鼻翼。宇文尚低低地笑出声音来,胸膛处的颤动蔓延至沈骆抵着宇文尚胸膛的双拳。风再次吹来,带起了宇文尚额头前的几缕碎发,配上那低沉的笑声,更添几分魅惑。
“经过这番亲近,宴会上可还会局促不安?”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沈骆的脸颊上,沈骆的心砰砰砰直跳,她从未与陌生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这下抱被他抱了,亲被他亲了,依照娘亲说的话,若女子被男子碰了,女子就要嫁给男子。现在,她就是被宇文尚给碰了呀,她要嫁给她了?她被宇文尚占尽了便宜,这下可好。叫你答应宇文尚,叫你不仔细思量一番,叫你轻举妄动。沈骆只觉鼻子一酸,泪花险先掉下来。
“被本殿亲了还委屈了你不成?竟要哭鼻子了。”猜测过沈骆千种表情,可突然没了声音,委屈地似要哭出来的模样,在宇文尚的猜想之外。沈骆使力猛地一把推开宇文尚,擦了擦鼻子。双眸狠狠瞪向宇文尚,“都怪你,亲近是亲近,可你亲了我是另外一回事。娘亲说,女子被男子碰了,是要嫁给他的。”
听着沈骆这番怒斥,宇文尚的心忽地一松。这丫头是不明白男子碰女子的碰是何意吧?不知道正好,她误解了反倒对他有好处,既然她如此理解。他何不推波助澜一下。宇文尚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态,摸了摸后脑勺。“这倒是本殿欠考虑了,你是第一次被亲,本殿也是第一次亲女子。这样算,你也不吃亏。倘若心有不甘,大不了下次让你亲回来或者待明年你我行完成年礼,就将你娶回来,你看怎样?”说罢后,宇文尚坦然又仔细地观察着眼前怒目而视心有不甘的女子。
淡紫色的身子一僵,沈骆将宇文尚的话仔细想了想。最后一声嗤笑,“你以为我会再上当么,下次让我亲回来,吃亏的还是我。成年之后,娶我?太子妃哪是这么好当的,皇上那么多妃子,太子又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人。再者,你我认识不久,我为何要嫁给你?凭着沈家在云何县的地位,我还会找不到人家不成。这次就算我栽了,下次可不许你再这样,否则,咱俩没完儿。”沈骆第一次被男子侵犯免不了发一通脾气,奈何欺负自个儿的是太子,除了一惩口头之快,好像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是不是本殿亲了你,你就以为有权利怒斥本殿了?整理下装束,要去宫宴了。”宇文尚说罢后直接迈步往宫道上走,自己逼得太急了点,要是这丫头被自己给逼得跑出宫了,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沈骆看着宇文尚当真迈步不等自个儿就走了,心里也急了,赶忙擦擦脸,拍拍衣裙迅速地赶了过去。
远处一片灯火通明,风带着袅袅悦耳丝竹声传至耳畔。沈骆尽量平稳住心绪,跟着宇文尚的脚步步入了千惠宫。千惠宫乃是帝后举办家宴的地方,月翔历来秀女甄选都在千惠宫设宴。月翔国的每任皇后,每任太子妃踏入皇宫,初见帝后的宫殿都是这千惠宫。千惠宫少了皇宫一般宫殿的庄严气派,多了几分女子的温婉和煦。
今晚的宫宴以喜庆的红色为主,帝后分坐在上首两边,周后身旁多了一位女子。这女子身穿一件淡粉色衣裙,裙摆处精致地绣着几只五彩蝴蝶。发髻高高挽起,远看如同一把玉如意。顶端缀着碧绿色的玉珠子,眉眼末端微微往上翘着,粉色的胭脂涂抹其上。多了几分温柔妩媚之感。
“
太子殿下驾到。”报声的太监看到沈骆的适合顿住了,一脸尴尬又紧张地望着太子,宇文尚挥了挥手,“她,本殿亲自介绍。”言罢,往后撇了眼沈骆,示意她跟上。宫宴肯定已经开始了,本想早点到的,结果迟了这么久,沈骆顶着一众千金纷纷递来的冷刀子,这低头不是,抬头不是。一时之间,沈骆只觉困窘万分,对宇文尚的怨也愈发深了。
“尚儿,刚我和你母后还谈着,尚儿怎还不来。一众千金等的倒是愈发焦急了,现在一看,原来是……这丫头是谁?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语调不威严,反倒添了股玩味与慈爱。沈骆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下,皇上看起来比皇后要好。
微微福了下身子,沈骆恭敬地出声:“民女沈骆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愿皇上与皇后娘娘洪福齐天。”
上首的皇上哈哈一笑,大掌一拍桌子:“原来是白将军的侄女儿,尚儿,带着这丫头落座吧。”宇文尚握拳行礼,“是,儿臣遵命。”
屁股终于坐在了椅子上,沈骆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这时,沈骆才敢仔细看向坐在上首的三人。戏本子里经常说,皇上到了中年大多身体发福,肚子挺得老大,也没几根头发。可这皇上,头发黑密,身形挺拔,一点儿都不胖。眉眼之间透着股淡淡的温情,只觉得如祖父一般。沈骆的祖父,在她出生之前就去当了和尚。其中原因,她不知晓。沈骆从未见过祖父,祖母在她十岁那年撒手人寰,葬在了寺庙的后山上。
“不曾想,何妹妹要和白妹妹一起舞剑?莫不是我眼花了?皇弟,你说,这奇不奇怪?”坐在皇后身侧的穿着淡粉色的女子对着宇文尚开了口,话是对着宇文尚说的,这视线却是实打实锁定住沈骆。此女子便是月翔国唯一的公主,宇文尚的姐姐宇文怜。她没有她爹爹的温情,有的是和她娘亲周后一样的犀利。仿似能看穿人的外皮,洞察人的内心。被这样的女子盯上,沈骆十分不是滋味儿。对面一众千金递过来的眼刀子已经够她受用的了,这公主为何也如那些一众千金一样?
宇文尚朗然开口:“皇姐,何姑娘和白姑娘都不介意,你奇怪作甚?不如好好观赏一番。”宇文怜被宇文尚堵得哑口无言,看向沈骆的眼神越发冷厉了。周后看出了些端倪,伸手掐了一把宇文怜,继而笑出了声音:“何丫头,白丫头,拿出看家本事来。让我们都见识见识。尚儿,待会你可得点评一二。”
坐在上首的皇上点头说了声好,何莹和白蔓清今晚都穿着白色衣裙,腰佩一把佩剑。两人站在两侧,相视点头。剑起舞起,白蔓清的剑法快,舞姿也快。何莹的剑法却是慢中带着柔情,这一块一慢配合地相当好。
“文怜,母后知晓你欢喜何莹的哥哥。可你皇弟的太子妃不是随随便便挑个人就行,你就不要插手了。”
宇文怜瞥了眼坐在宇文尚身侧的沈骆,皇弟居然亲自给沈骆斟茶。“母后,我不插手。何凌少,我还摆不平他么,为了躲我,竟跑到凌玥县。等他回来,就让父皇降旨,还怕他抗旨?”
周后看着自己的独女,摇了摇头。她这个女儿比起儿子来与她更加亲近,性子也像她,尤其是在感情问题上。想到感情,周后看向了坐在身旁的皇上,自己一生的男人。他这几年在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可……周后看向了千惠宫的左侧前方,那是昭阳宫的方向。
“你仔细看舞剑啊,别给我倒茶了。那些千金都看到了,等会儿,你可要点评一二。”沈骆低着头小声地对着宇文尚说着。
“怎么答应本殿的?怕什么,还怕那些女子吃了你不成?”
沈骆抬头正巧与坐在上首的皇上视线相撞,看着皇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的面容,沈骆心里一登。宇文尚,你别给我倒茶了,我求你了。
“尚儿,这剑舞的是如何?”这回是皇上开了口,宇文尚站起身,还未开口,他的皇姐宇文怜兀自出声:“我看,皇弟压根没有看。只顾倒茶了。”宇文怜话中有话,何莹也不禁变了脸色,白蔓清噙着一抹诡异的笑看向了沈骆。
“父皇母后,依儿臣看,这剑舞得确实不错,一柔一刚,互补长短。可近些年,舞剑看得还少么?”
皇上来了兴致,“这么说来,尚儿可是准备了更好的?”
宇文尚一低头,“不敢,不是儿臣准备,白将军的侄女有一肚子的奇闻异事。父皇,不想听听么?”
额,这么快就要轮到她了?沈骆立即坐直身体,这次表演关乎她的性命。若是搞砸了,宇文尚这无耻之徒肯定要不遵守条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