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样严肃的气氛，顿时就给他给打破了，她无奈的看着白胜南，扯了扯嘴角，认命的点头:“行行行，就看皇上。”
郑喜在旁边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木头，旁边的康禄早已经笑的不能自我，还时不时撞一下郑喜，没差点把郑喜撞出去。
郑喜:“……”
白胜南忽然想起还在审问凶杀案，咳嗽了两声，恢复了神情。
“陈公公，这里的人齐了？”
“回皇上，德福宫上上下下一共二十七个宫女，二十三个太监，全部到齐无一缺漏。”
陈公公那沙哑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大殿，斩钉截铁的模样，给予人一种不太喜欢的感觉。
尤其是他那最后一抹眼光落到了林婧雪身上，林婧雪眯了眯眼眸，回视他，可陈公公立刻低下了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这可就让她疑惑了，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陈公公，想了半刻，侧头示意善善低下身子。
善善立刻俯身上前，侧耳倾听。
“等下陈公公出去以后，你跟下他，不要让人发现了你，看下他和谁接触，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
善善像黑葡萄的眼珠子转动了两圈，点了点头，直起了身子，在大殿又询问起来的时候，她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大殿，就连林婧雪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林婧雪暗笑，这丫头行啊，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
她总觉得这里有疑点，尤其是陈公公那一眼，让他更加疑惑，她把目光投向了叶凝黛，直觉告诉她，这个和叶凝黛，脱不了干系，可是季芊芊的话，她却不怎么确定。
不过以她的人品，她还信佛，估计是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那个画师已经开始按照季芊芊所描述的特征画起画来，细心的倾听，礼貌十分到位。
……
善善追了出去，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陈公公的身后，为了不被发现，她隔了还是挺远的。
忽然她发现了陈公公的古怪，一般公公都是正常行走，而这个陈公公却一步三回头，生怕有人跟踪他一般，所以善善不得已每次都躲起来。
掌握了规律以后，她便可提前隐匿自己的身影。
跟了一路，她发现陈公公竟然走到了冷宫处。
树叶早已落光，光秃秃的感觉以及那干燥的树干，给人以一种萧条的感觉。
因常年没有人光顾，这儿的瓦片都有些破烂，结了不少蜘蛛网。
善善正疑惑着，奇怪的看着前方的陈公公，看着脚下的树干树枝，她小心的踏过去，动作轻盈，左手拨开那纵横交错的树枝。
因为冷宫前面也有一片桃林，因此她能躲在这里面。
忽然，她看到了冷宫的小洞里钻出了一个宫女，善善瞳孔顿时放大，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她的娘娘竟然想到了陈公公有问题！
……
画师已经画完了那画像，然后把彩画举起来给季芊芊看，季芊芊肯定的点头:“没错，就是她！”
等到了她确认以后，画师又转过身展开着画，给白胜南看。
白胜南琢磨了一下这画像里面的人，发现似乎有些陌生，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懿妃，你在宫女里面找那个人出来吧。”
“是。”季芊芊行了行礼，然后慢步走到了站的整整齐齐的宫女面前，从左往右看过去，仔细的看着。
白胜南此刻还在思虑着她为何会如此困倦，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不让季芊芊蒙在鼓里，他看了一眼认真找人的季芊芊，说道:“懿妃，昨日子时，墨歌小姐死于非命，你可知晓？”
季芊芊挑选宫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愕然了，她愣愣的看了一眼白胜南，然后摇头:“不是臣妾，昨日臣妾回宫以后就已经是子时三更了，加上有些失眠，臣妾便服了一些安眠草，更是一睡不起。”
白胜南没有接话，反倒在原地思虑什么。
这个时候，那个画师走了出来，他右手放到了左肩上，弯腰鞠躬行了个礼，然后用他那蹩脚的北朝语询问。
“北朝皇上，不知您可答应在下一件事情？”
白胜南更想让他立刻马上离开，但是他还是耐着脾气问了一下:“何事？”
画师转眸投向了林婧雪，弯弯眼睛笑了笑:“在下想要为那一位娘娘画个像，娘娘实在是太好看了！不知陛下可否同意？”
这话一出，白胜南的脸色全是黑的，就像那墨水一样，都能滴出墨汁来。
“不可以！好了这里没你事情，退下吧。”
画师可惜的叹了叹气，转身离开大殿。
林婧雪也有些好笑的看了看白胜南。
季芊芊看了看台上那恩爱的模样，眼神黯淡了下，但是她还是要继续自己的事情，为自己谋清白。
善善为了听的清楚，大着胆子走近了几步，直到听清楚了声音，她才停下脚步，把脸颊上垂落下来的秀发给挽到了耳朵上。
“事情搞定了，何事我才能报仇雪恨？”
“不着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再等等吧，你今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可还顺利？”
“顺利，可我一家老小都被林婧雪那个妖女给杀了，叫我如何不恨！我就一个阉人，以后还如何继承家业！”
善善听的皱起了眉头，思虑着陈公公的意思，心下猜忌着。
他们没说两句就离开了，等他们走了以后，善善才走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甚是不解，想了一会儿，连忙回大殿上。
“没有！臣妾冤枉啊！皇上！”
善善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惨厉的叫声。
她偷偷瞄了过去，发现懿妃娘娘跪坐在地上，柔妃娘娘泪眼婆娑的哭着，甚至上前拍打德妃。
林婧雪抿了一口茶，忽然注意到那熟悉的身影，然后面不改色的放下了茶杯，等待善善。
善善一过来，俯下身子在林婧雪耳边轻说出方才的情况，这让她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两人对视，林婧雪小声问道:“本宫根本不认识他……算了，这些回宫说。”
善善点头，又看了下台下的场景，斗胆询问:“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林婧雪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她。
“方才懿妃说德妃有宫女叫她，这你知道，后来，找来画师，画了一幅画，辨认人，可是那么多宫女里面，却没有一个宫女长得和画像一样……于是她就辨认，柔妃就出来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