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虚伪(1 / 1)

但是兰陵王进入皇帝寝宫却没有多少难度,甚至都没有被小辉子给阻拦,亮明身份表示自己要去看望陛下居然直接得到允准,反而让人觉得多少都有些惊奇,刚刚还不是因为下午景王请太医来弄的这小太监大发雷霆,怎么现在不拦着自己。

在后边始终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问道:“公公为何不跟景王那般拦住本王。”

小辉子头也不会,让人没有办法看到翻白眼的动作,声音却很恭敬,听不出任何逾越:“兰陵王刚刚平定北方劳苦功高,陛下却因为疲惫没有办法在大殿上为王爷设宴,王爷担忧陛下龙体前来看望,奴才也不能阻拦。”

这个话是傻子都能够听出来,谁都能进去就是他景王秦澄不能进去,想到这里兰陵王心里不免也有些窃喜,还有那家伙没有办法能随便进入的地方,看来这代替皇帝掌管权力也只是一小部分罢了,这皇帝状况到底如何都无法知道。

“陛下龙体可有恢复?”兰陵王继续追问。

关于这点小辉子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因为并不是自己要求人能够进入而是有人专门告诉自己,可以允许兰陵王进来,推开里边的门小辉子站在原地躬身道:“奴才就在这里等候兰陵王,您有什么话请去跟陛下说。”

兰陵王很是诧异,这到底是怎样的发展,不是说李擎仓昏迷过去,这个事情朝堂内外的人都知晓,现在自己一个人进去如何跟一个还在昏迷中的人说话,难不成人真的能够听到自己说话。

任何疑惑总也不过进去之后能够得到解答,这点兰陵王自己很清楚,也就没有再去想什么事情当即就走了进去,身后的小辉子关上了门,只留下里边的兰陵王跟李擎仓。

抬眼看去哪里能够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李擎仓根本就是完好的坐在龙床上,身上没有穿龙袍,穿了一件很少能见到的常服,乌黑的长发并没有竖起来,苍白脸色还是能够看出来人的身体多少都很是不舒服,不过明亮的眼睛已经能够说明,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景王口中所说的昏迷不醒。

看到来人李擎仓率先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说:“兰陵王朕恭贺你此次北行能平定北方战场,你想要什么等朕恢复自然都会给你。”

言语之中就是只要你能继续站在朕身边,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听得兰陵王心里就很窝火,这皇帝还真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用各种办法来拉拢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态度很不好的说:“陛下许诺本王只是听听便罢,若您能够把一丝心放在朝政上本王也已经很满足。”

真不的不奢求有什么东西,至少能够让这个天下能够继续和平下去,兰陵王心中固然也有野心,但是他想的更多的却是跟自己的仇人分庭抗礼,这样就没有人能够在朝堂上随心所欲的做这些事情。

李擎仓又笑了,说:“人生在世便是要享受生活,像兰陵王这样兢兢业业的人已经很少见到,朕对你很放心,任何事情只要兰陵王提出来朕能给与的自然都会给你。”

兰陵王当初平定北方战场的事情其实李擎仓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只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兰陵王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是傲慢,但是这个人也是个标准的内里很细心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心中想的是什么,关于这一点李擎仓他不敢赌博,毕竟曾经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

兰陵王这个人能给自己信任的人任何东西,唯独不能接受来自信任之人的背叛,好于疑问秦澄背叛了他们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也是让他们那坚不可摧的联盟产生裂痕,不可避免的是让他们两个人分裂,这也是身为帝王的他乐意看到,为了让他们彻底失去能够缓和的机会,利用另外的契机让秦澄成为景王,身份一下子变化让景王更加不相信其余人,凡事都会亲力亲为。

在这之后李擎仓还在暗中布置一切,只不过这些棋子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暗中发挥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就这样给暴露出去,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想象都知道,秦澄的势力知道得很是清楚,并且这个老家伙已经开始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野心,任何时候都要把皇位给吞并掉,所以他打算趁着兰陵王回归京师这段时间重用对方,也给人一些甜头,先让他们两个人对上,这对自己来说就是个非常好的进展。

兰陵王听到之后差一点就要起身离开这里,刚刚回来也是想要看望这个男人,谁知道不过是男人为了悠闲做出的局,他们都是这个局里最可靠的玩具。

“陛下您还真是一个很喜欢玩游戏的人,可惜这场游戏您找错了人,本王并不会配合陛下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兰陵王努力保持理智对这个根本不可靠的皇帝说出这种话。

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身后人那轻飘飘似乎是在玩弄的话语:“如果朕说这次兰陵王回来以后给你应有的东西,你足够可以跟秦澄比肩,这个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动心。”

李擎仓权衡了下最终还是佳儿对那个把这个话说出来,毕竟兰陵王这个人比起秦城来说更加麻烦,不给人点实质性的东西根本就不会成为自己能够拿得出手并且可靠的人物,要想让他们两个人真正有一战的可能性,最大的事情还是要看自己这个皇帝如何在其中运作,正确的选择方式能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矛盾愈发强烈,再也没有办法能够化解。

倒是要看看秦澄如何应对兰陵王,尤其是在人身边还有那样一个强大助力,足够让秦澄没有多余精力去做别的事情,那么李擎仓就能放手继续把局弄的个多,让更多的人进入其中,谁也没办法分辨出来到底什么是跟自己有关系,什么跟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