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琰家的下人看着刑天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好心地过来想扶着他回去,被他一下推的摔倒在地。
“刑天大人真的喝多了。”几个兽人窃窃私语,不敢再靠前了。
“我们就举着火把远远地给他照个亮吧。”哎,靠前要挨打,不去送刑天大人的话,如果他摔倒了,明天知道没人管他,说不定还是一顿打。
几个兽人胆战心惊地一路举着火把,等看到他进了屋子,站在那里看着屋里也亮起了火把,这才回去了。
大黑见刑天出门了,他不敢去刑天的床上睡觉,只好坐在椅子上打盹儿。
听到门响,他惊醒过来。刑天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他,说是外面如果有动静,不许他随便应声。
大黑默默地把桌子上的一个石碗拿在手里,如果是坏兽的话,他就准备用这个碗把对方的头打破。
大黑在暗处,外面的月光也算明亮。等刑天高大威武的身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大黑把手中的石碗放下,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刑天今天的酒喝的确实不少,他进门时,差点儿被门槛绊倒。大黑赶紧过去扶住了他,也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很大的酒味儿。
“刑天大人,快上床休息吧。”大黑把刑天扶到了床上,点亮了桌子上的火把,然后又给刑天倒了碗茶,服侍他喝下。
刑天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跟柏琰喝酒时他说的话。
珠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并且除了柏琰这个老家伙能给解毒,好像再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看来这个大黑没有撒谎,珠珠已经危在旦夕了。
等等,等等……
刑天的脑子灵光一闪,柏琰说过,好像还有一个办法能治疗珠珠的病,需要年兽什么?
可惜,柏琰那个老家伙,说了一半儿就不肯再说下去了。
怎么才能让柏琰把剩下的话吐出来呢?好像单凭他自己是不可能的吧。
目前,能从柏琰嘴里套出话来的,一个是蚩尤王,另一个就是白柠了。
白柠好像一直对他有偏见,每次见了他都一脸的嫌弃和隐隐的敌意。要她帮忙,恐怕更困难。
蚩尤王?也许他哪里自己可以一试。
想着想着,刑天的酒意上来,合上沉重的眼皮,打开了呼噜。
第二天一早,天气很好,刑天起床之后嘱咐了大黑几句,就匆匆地来到赤焰的宅院里。
赤焰已经起床了,昨晚他一夜的担心、愤怒,弄得他早上起床两只眼睛的下面乌青一片。
伺候他的兽人们看着他满脸的憔悴,连走路都蹑手蹑脚的,生怕惹怒了这尊瘟神。
“刑天大人好。”见到一个能当出气筒的兽来了,下人们都稍微松了口气。
“大王,吃饭了么?”刑天关心地问着伺候赤焰的兽人。
“没有。”兽人摇了摇头。
他们的蚩尤王,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除了喝了几口水,连一口肉都没吃过。
“大王,王后的病情危急,你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刑天接过兽人手里的米粥,端着向赤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