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轩冰冷的视线里,压迫感极强的看着韩非宇,冷笑,就知道他肯定会拿聂繁朵说事。
对这个弟弟,他太了解了。
所以,他只淡淡的解释句,“繁朵只是我秘书。”
“不对吧!糊弄三岁小孩子呢?你们俩以前交往过,她是你前女友!”韩非宇直接道。
韩非轩点点头,“是啊,但那又怎样?”
“哥,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吗?我们都是男人,把前女友留在身边,到底有什么意图,非要我说明白了是吗?”韩非宇泠然的看着他,忽然有种可笑的想要骂人的冲动。
韩非轩淡漠的目光异常笃定,“她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正好我需要个秘书,仅此而已,没有任何意图。”
听了这话,韩非宇突然‘噗嗤’下笑了。
他笑的很大声,爽朗的笑声背后,一双犀利的眸子紧锁着他,“糊弄鬼呢?能做你秘书的人,外面有的是,如果你们只是简单的工作关系,你会把她弄家里来住?连韩家的名声都不管不顾的,哥,我看不出来,你还这么虚伪呢!”
似乎是被他戳中了心事,韩非轩不悦的眼眸眯了起来,“她只是住几天,过几天就会搬走的!”
“是啊,搬去别的地方,再建一个你们的爱情小窝,温暖港湾,多好啊!”韩非宇冷嘲热讽的,语调气人。
韩非轩生气的嘴角紧绷着,“你愿意胡思乱想,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奉劝你一句,趁早打消对慕十月的念头,我们不会离婚的,她也不可能跟你!”
说完话,不顾韩非宇一脸悲愤的表情,迈步往外走。
韩非宇瞪着他的背影,唇边掀起一抹冷冷的轻笑,“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看来,一向放.荡纨绔的韩少,也找到了最喜欢的那个人。”
往外走的韩非轩脚步顿了下来,回过头,冷道,“我们只是不会离婚,并不等于我承认喜欢上了她!”
“还嘴硬呢?为了她,你的处事风格都变了,还有嘴硬有意义吗?”韩非宇调侃道。
韩非轩皱眉,“那你觉得我应该是风格?”
“换成以前,只要是我张口要的,你都会统统让给我,因为我是你弟弟,唯一的弟弟!”他说。
韩非轩冷笑出声,“现在也一样,你也是我唯一的弟弟,只要你喜欢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让给你,但唯独她不行!”
“你……”韩非宇气的咬牙。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更是你的大嫂,这层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冰冷的声音陈述完,韩非轩转身,大步离去。
离开车库的同时,听到里面‘砰’的一声巨响。
韩非宇狠狠地一脚踢翻了汽油桶。
二楼的主卧里,慕十月全神贯注的忙着工作,为即将到来的新品发布会做准备。
看见韩非轩推门进来,并没感觉意外,只是指了指床的方向,说了句,“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说完,她收拾了下东西,抱着笔记本就往外面沙发走。
韩非轩却将手臂横了起来,拦住她,“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我们又是夫妻,至于分那么清吗?”
慕十月笑笑,抱着东西依旧想走,很礼貌的说了句,“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的好。”
结婚四年多以来,韩非轩很少晚上回卧房睡,他几乎都在书房工作到后半夜,然后在沙发上对付眯两个小时,再去公司。
难得他回卧房,她可不想打扰。
再说了,她还要工作,说不定几点才能睡。
“谁说你打扰了?就算我们把床滚烂了,也没人敢说打扰!”他说。
慕十月无奈的看着他蛮横的挡在前面的手臂。
韩非轩单手插进裤袋,身材高大笔挺的站在那里,修长有力的双腿,完全黄金比例,灯光柔和的照射在他俊逸非凡的轮廓上,投射下的剪影,比模特都有味道。
他看着她,另只手比横在前面,样子看起来不可一世。
浑身彰显着王者的气息,像个帝王般,与生俱来的荣耀周身相伴,可她呢?相比之下,更像是处于冷宫里的可怜妃嫔。
不对,应该是皇后。
幸亏,她还没有爱上他。
不然这种苦情戏的桥段,太煽情,太悲剧了。
她说,“我不是怕别人说打扰,我是怕聂繁朵说。”
韩非轩眯起了眼睛,今天,她又一次提到了聂繁朵。
“你故意这个时候提繁朵,是怕我对你怎样吗?”他清隽的脸上,格外英俊,说起话来,声音也异常好听,但为什么每次,和她说的话,都那么让人来气。
但就算在来气,说的话再下流无耻,他的样子还是那么的从容自然,俊逸优雅,脸色波澜不惊,没有一丝的失态,更没有半点让人恶心的感觉。
只是那种坏坏的感觉,和韩非宇的截然不同,带着一种邪气的坏。
“你想怎么样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怕你再伤了聂繁朵的心,省的她再哭哭啼啼的和你诉苦,多得不偿失啊?再说了,做人要厚道,不能贪得无厌,你已经有一个聂繁朵了,就不能再奢求其他,是不是?毕竟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也不能都要啊!”
“你……”韩非轩狭长的眼眸微微起了波动,难道说,之前聂繁朵醉酒后对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突然心里竟蹦蹦乱跳起来。
回想着聂繁朵醉意朦胧时说的话,‘你真的已经爱上她了吧’竟莫名的有些心慌,和胆怯起来。
该死!他有什么好胆怯的!
“好了,我出去睡,也省的伤了你繁朵的心。”她说着,抱着东西就走。
韩非轩拦着的胳膊不肯收,看着她,那么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放心,凭你那点能耐,还不可能伤到繁朵!”
慕十月说,“忘了上次的阑尾炎手术吗?当初我能‘撞’的她手术,现在也照样能伤的她体无完肤!”
“慕十月,你……”
韩非轩咬牙,看着这个面色倔强的女人,真分辨不出来她到底哪句真来,哪句假。
那张模样俊秀的脸上,总好像戴着张面具,让他分不清,更猜不透!
“好,很好,慕十月,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性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他邪魅一笑,忽然上前一步抓起慕十月的手,轻易的拨掉她怀里的资料和电脑,一把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朝着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