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此时此刻,慕十月真的怕了,她身上已经没一丁点力气再奋力抵抗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小女人,在这种突遭绑架,又企图行凶强暴的歹徒面前,她寡不敌众,能拖延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很勉强了。
想要全身而退,而不损分毫,几乎是不可能了,更别提她现在浑身是伤,稍微动一动,就好像五马分尸般,疼的形神俱灭。
“小妞,这回你不能再折腾了吧?哈哈……”几个男人上下其手,摸着慕十月的脸颊,那柔嫩的感觉,恍若婴儿的肌肤般,男人饥渴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慕十月恶心的别过脸去,却被男人再次一把捏住,男人把玩的仔细注意她的每一寸肌肤,享受着那种柔滑的感觉,粗劣的手指在她脸颊上不断徘徊,喘出的气息喷洒在慕十月的脸上,更让她胃里一阵阵翻滚,恶心的想吐。
撕拉!
赫然的一声,她的衣衫被人扯碎,慕十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她彻底走投无路陷入深深的苦海无法自拔时,有人赶了过来。
废旧工厂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伴随着破旧铁门的‘哗啦’声,慕怎挽阴着张脸出现在工厂内。
众人大惊,本以为这个荒郊的破旧废弃化工厂,能成为他们几个人行凶逞快的好地方,却没想到好事临近时,还杀来了个程咬金!
几个人的脸色突变,纷纷松开了慕十月,拾起地上废弃的半截钢管,嘴上骂骂咧咧的,朝着慕怎挽的冲了过去。
慕怎挽三两下便打倒了两个,从他们手中抢过根钢管,反手回击着其他攻上来的,倒下去的又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几个人慢慢地将慕怎挽围在了中间。
他谨慎的注意着身边的几个人,眼角余光注意到一边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满脸伤痕嘴角流血的慕十月,她盈|满了泪水的眼眸,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谴责,重重的锤击在慕怎挽的心头上!
激起他心中的愤恨,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鸭舌帽突然出击,钢管重重地打在了慕怎挽的背上,他身体惯性的往前倒,其他几个见状也动起手来,钢管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慕怎挽紧咬的牙齿仿佛渗出了血,最后,他大吼了一声,睁开猩红的双眸,转过身奋力地还手,一拳打在了鸭舌帽的下巴上,然后不等其他人有反应,迅速的抡起骨节分明的拳头,夹带着暴风骤雨的怒气,狠狠地砸向其他几个人。
慕十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已经褴褛的衣衫,看着慕怎挽像只被激怒的野兽,发出骇人的咆哮,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气力,加上他从小就练习散打和拳击,这么多年下来,始终未曾耽误过,现在打起仗来,教训这几个歹徒,更是不在话下。
没一会儿功夫,几个歹徒被他打的摊在地上,哀嚎的动弹不得,稍一想动,便引来慕怎挽的一顿毒打,出手果敢利落,看的慕十月一阵提心吊胆,看来他打起架来,还真挺厉害的!
只剩下一个领头的鸭舌帽,还在试探着坐着殊死抵抗,他看着慕怎挽狠戾的眼神,又侧头看看一边的慕十月,提着棍子就向慕十月跑了过去。
慕怎挽不等他跑过去,飞出手上的钢棍,正好打中了鸭舌帽的后背,他吃痛的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然后,慕怎挽凛然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过去,反手将他拖拽了起来,抵在一边的架子上,抡起了拳头,重重地砸在鸭舌帽的脸上。
一拳又一拳,像雨点般落在鸭舌帽的脸上,没出一分钟,鸭舌帽就口吐鲜血,满脸是血的模样,吓到了慕十月,她急忙高喊,“够了,哥……”
听到声音,慕怎挽微微的回过头看了慕十月一眼,再次回过头时,又抬腿狠踢了鸭舌帽的腹部一下,鸭舌帽又吐了口血,然后倒在了地上,重伤昏死了过去。
慕怎挽拍了拍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只片刻的功夫,他已经气喘吁吁了,看来打架也挺累人的呢!
转过身,他走向了慕十月,脱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唇边开裂还留着干涸的鲜血,不禁心疼不已,一把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心疼道,“对不起,是哥来晚了!”
慕十月虚弱的微微一笑,“没晚,最起码没让他们得逞,只是些皮外伤,没事的……”
她的声音很虚弱,像疲惫到了极限的人,气若游丝的声音,孱弱的让人心颤。
只是她看着慕怎挽的时候,不知怎的,没有大灾大难过后的喜悦,也没有劫后余生的万幸,反而坚强了许久的双眸,忍不住的垂下了泪光,氤氲在眼前,眼前的慕怎挽越发的模糊起来。
“哥……”她虚弱的靠在了他怀里,亲切的叫着他,“有你可真好……”
这一瞬间,她感觉这辈子,能有个哥哥,可真好。
能在父亲亡故后的多年里,仍可以享受着疼爱,可以任性的躺在他怀里,享受着与生俱来的安全感,因为她知道,哪怕是末日崩塌,哪怕是天地不复存在,这个男人,也一定会牢牢抓紧她的手,不松,不放。
“我先带你去医院!”
慕怎挽准备抱起慕十月要走,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放开她在四处转了转,最后在鸭舌帽等人的面包车上找到了绳子,拿着绳子将那几个人绑住,然后再回来抱慕十月。
临走时,他也不忘了和那几个人被牢牢绑住的男人说,“我已经报过警了,警察在来这的路上,你们就等着未来的几年,甚至十几年都在牢里度过吧!”
说完,横抱着慕十月,大踏步的离开了废旧工厂。
慕怎挽的车停在附近的路边上,慕怎挽抱着慕十月走过去,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给她系上了安全带,无意中碰触到了她的手,没有任何的温度,像凉冰般,冰冷冷的,他不由得呼吸一紧,从后车座找了个厚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上车发动车离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