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忘了他的存在(1 / 1)

会展接近尾声,两人踱步往别墅外的草坪走去。

夜晚的别墅,四周的寂静和室内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此刻看着繁星点缀的星空,慕十月的感慨颇多,主要来自他的那句‘只要你愿意离开韩家,我就等你。’

最大的温柔也不过如此,给她最大的依靠,支撑起她心灵的全部,这样的男人,又怎能不让人心动。

站在庭院内的温如初点了支烟,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甲被烟熏的微微有些泛黄,淡淡的烟草气息,徘徊在两人之间,充盈在鼻尖,慕十月清楚的记得,他以前是不抽烟的。

看来四年的时间,改变了人太多。

“是不是我哥找的你?”慕十月忽然开口,清淡的声音,脸色笼罩在模糊的月光里,让人看不清。

温如初轻笑,“那又怎样?”

“这个……”慕十月不好说,她总觉得不安,他们四年未见,难得的相逢,加上自己婚姻的不幸,自然是百感交集,只是突然面对温如初的表白,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有点不舒服。

很奇怪,也很难说清。

她总觉得自己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不能伤害温如初,也要小心提防韩非轩。

“如果是我哥哥主动找你,安排的这一切,我觉得有点……”

话还没等说完,温如初放下抽烟的手臂,半截烟蒂扔在地上,一步过来,再次抱住了她,突然的举动,打断了慕十月的话,心里砰砰的乱跳,像初遇爱情的少女,心里住了只小鹿砰砰乱跳。

脸颊也不自主的红了。

“他不找我,我也在等你啊。”他气质如兰,微微一笑,笑的春光明媚,他握着她的手,顺势凑在她耳边,补充道,“等一个人出来,才能换你的自由。”

而且,这几年,温如初虽然身在国外,却对F市的事情了如指掌,关注着韩非轩的每一次绯闻,每一个暧昧的对象,做到这一切,还不只因为一个慕十月。

倏然,慕十月的双眸被泪水浸染,透过氤氲的瞳仁,望着眼前如此深情执着的男人,更加笃定了心里的决定。

一定要与韩非轩离婚,尽快。

巴黎的深夜寂寂,国内却还是午后。

阳光慵懒的透过百叶窗的折射,均匀的洒在总裁室的办公桌上,韩非轩俊脸隐于光线之下,幽深的双眸,在收到一封邮件后更加的讳莫如深。

电脑屏幕中放大了的照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得体的深色西装,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笑着的模样,如沐浴春风,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女人的神色轻柔,温婉的眼神深深地吸引着男人,一颦一笑间,仿佛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

接连的十多张照片,仿佛是慢镜头重播,循环的在韩非轩眼前播放。

她挽着他的手臂,在会场漫步,她微笑着仰起头看他,男人宠溺的神情,莫名的刺痛了韩非轩的眼睛。

女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还有那个笑起来沐浴春风的男人,想起这些,韩非轩猛然伸直双腿,起身,发泄的将桌面上的东西,连同电脑一同摔着地上。

碎裂的杯子,和溅了满地的咖啡,弄得到处都是,一地的狼藉。

噼里啪啦的响声,助理急忙以最快的速度进来,然后吩咐清洁工打扫。

踱步在窗边,修长的手指捏的发白,慕十月,竟敢以工作为名,私会男人!

她难道忘了他的存在吗?他可是她老公,合法的丈夫,做出这种红杏出墙的事情,她难道真不怕他了吗?

慕十月,如果你爱的人是他的话,那我又算什么?

这一刻,韩非轩觉得身体的某一处很疼,从未有过的感觉,里面翻江倒海汹涌澎湃的咆哮着,牵动着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

清洁工打扫完毕,拿着工具出了总裁室,助理注意到总裁的情绪,迟疑了很久,才试探性的问了句,“韩总,等下的例会还开不开?”

两手插兜背对着秘书的韩非轩紧闭着双眼,在听到秘书问话时,眼睑微颤,将乱作一团的思绪压下,睁开眼时仍旧是一派泰然自若的清冷,沉思了片刻,转而说,“例会取消,你去把最近几个月欧洲那边的销售报表拿过来。”

助理医师没回过神,有些迷糊的道了句,“只要欧洲的吗?”

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了,总裁的命令,他照做就是,还多问什么,没事应该多学学聂繁朵,处事圆滑,八面玲珑,作为总裁私人秘书,手里的行政职权高过所有部门高管。

助理反应过来后,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出去整理好报表又送进来。

韩非轩看着那些报表,眸光紧缩,声音冷冽的沉声道,“法国那边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啊?我投了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他们天天坐着发呆的,马上通知机场,准备飞机,今天晚上我要飞法国!”

助理蓦然的怔了怔,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能让大老板如此着急,连工作都不交代,还直接动用私人飞机,难道说法国那边真发生什么急事儿了?

可公司上上下下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啊。

韩非轩在公司处理了一下午的工作,差不多忙完时,天已经黑了,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和助理从大楼里出来,韩非轩疲惫的揉着眉心,站在门口等着助理把车开过来。

门口的花坛中,慢慢地走出一个娇弱的人影,韩非轩眼角余光扫到,目光撇向了那道人影。

聂繁朵走到他近前,一脸愁雾的看着他,可能等的时间过长,单薄的身子微微有些瑟瑟发抖,“非轩,我听说你要连夜飞法国?”

再次见到她时,韩非轩疲惫的面容略显不耐,有些焦急的看了眼腕表,低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