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盛大的珠宝展示会场,喧嚣繁华,珠光宝气的奢靡与浮动的人群|交相辉映,主办方更是一掷千金请来了流芳百世的传奇珠宝,作为本次展会的重头戏,引的所有人过去围观。
被传奇珠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至于一处的慕十月,与同样温雅隽秀的温如初紧紧相拥在一起,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却未能引来他人的注意。
只除了一个人,大半个身子藏于角落里,颜如渥丹肤似白雪的面孔上隐隐浮现一丝恨意,唇角皎洁的勾了勾,看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露出阴森的表情。
“对不起,这几年我一直没有回国……”温如初轻轻的放开她,声音淡淡的。
慕十月眼泪再次弥漫,他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还要道歉,她记得当初做出嫁人决定的人是她,选择嫁给韩非轩的人也是她,白白负他一番深情的人更是她,他什么错都没有。
“别哭!”
看到她眼底闪烁的泪花,温如初心疼的伸手拭去,嗓音低沉,却很轻柔,与韩非轩一点也不同,“我知道这几年你过的并不好,如果我能早些回国,或许还能好一点。”
慕十月低垂眼眸,摇了摇头,“不会的,结果还是一样,这些事情和你无关的……”
她很清楚,不管温如初留在国外,还是回国,对她和韩非轩的婚姻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说不定他们的频繁接触,还可能让仇恨根深蒂固,一次次的争吵愈演愈烈也说不定。
“是这样啊!”温如初的眸光深沉,两人手挽着手往前走,舒缓的音乐在耳边缓缓流淌,像涓涓溪流,流过彼此的心间。
“这些年,我始终都是一个人。”他忽然说。
慕十月微怔了下,大脑一片空白。
她明白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这句话的隐层含义,尤其还是前男友的关系。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没有分过手吧?”温如初忽然脚步顿住,语气略微俏皮。
慕十月再次怔住,仔细想想,也确实,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分手,她就嫁给了别人。
多么讽刺的故事,发生在慕十月自己身上,心里一阵苦笑。
只是她有些好奇,自己的近况,温如初是如何知道的?仔细想来,她能在这里如此巧妙的遇到他,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慕十月的大脑里闪过好几个疑问,和温如初漫步会展,心情难得的大好,也就懒得再去追究答案。
只是她很自然的问了句,“如初,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她知道温如初所经营的是娱乐影视集团,只对电影电视剧的投资和包装艺人感兴趣,像今天这样的珠宝展,应该不会受到温大老板的青睐才对。
没做多余的解释,温如初只是望着她简单的一笑,挽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如果我说心有灵犀,你信吗?”
这个解释,未免有点牵强吧。
慕十月眼珠转了转,轻笑出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问。
“能对你我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还能如此巧妙的安排我们进行一场偶遇的,除了我那个位高权重的哥哥以外,还有谁啊?”她惺忪的自嘲,弄得温如初也笑了。
“慕总也是一番好意,毕竟我们当年是那么的……”
温如初下意识的顿了下,到了嘴边的‘相爱’两个字未等说出口,又很莫名的咽了回去,考虑到两人此时的身份,有些字眼未免很尴尬。
慕十月也无奈的垂下了头,是啊,他们当初是那么的相爱,金童玉女的组合,所有人期盼的情侣,本以为能情深绵绵,恩爱两不离,谁料想,却到了天各一方的路上。
“不过,也来得及的。”温如初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只要你愿意与韩非轩离婚,我们马上就在一起,我可以娶你做温太太!”
他语气激动,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和平日里矜持有度,从容内敛的温如初相比,倒有些不自然了。
有人说过,男人只有在最爱的女人面前像个孩子,其他时间,都只是男人。
慕十月很喜欢他此刻的模样,威严中透着俏皮,严谨的装束,却掩盖不住内心的狂热。
他还爱着她,女人的直觉一向不会错。
她也同样爱着他,可能比他料想的还深。
看着他期待的双瞳,有那么一瞬间,慕十月好像快速的点点头,大声的告诉他,她会的,她一定会离婚的,而且只要温如初愿意,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嫁给他,不离不弃。
可就在慕十月要做出承诺时,眸光一闪,眼前忽然浮现出韩非轩的影子,他像个恶魔,死咬着她不放。
更像个从地狱来的怨灵,纠缠着她没休没止,慕十月深感一阵恶寒,虽然她心里早就下定了主意,一定要与韩非轩离婚,但四年的接触下来,她太了解那个男人了。
他如果想较劲的话,慕十月绝对不是对手。
所以这场婚姻能否终结,究竟怎样终结,什么时间终结,她都不好说。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给温如初希望呢?给了人心希望,再得到失望的话,那不等于是又残忍的伤他一回?
四年前,她的选择已经伤了温如初一次,这次,绝对不能再伤他了。
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内心所想,犹豫再三后,慕十月忽然仰起头,轻声说,“如初,对不起,我现在只能说谢谢你,谢谢你这四年里还一如既往的爱着我,等着我,可是……”
“小月,你还有所顾及是吗?”温如初揣测出了她的心思。
慕十月不置可否,“但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不为了任何人,只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会和韩非轩离婚的,只是……”
她顿了顿,心里又惆怅起来,“什么时候就说不定了,所以如初,对不起。”
又让他白等了四年,慕十月的心里很不好受。
温如初再次伸手抱她入怀,亲昵的吻着她的秀发,声音宠溺的说,“傻瓜,等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你只管记着,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愿意离开韩家,我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