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除非我死(1 / 1)

“傅梓宁,过来!”

暗沉,锋利的声音,在秦楚砚行至两米远的时候传到傅梓宁耳里。

男人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深重的压迫感让人不容反抗。

傅梓宁站在原地,没有动。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浮起一抹平静地笑意,“你凭什么呢?”

凭什么在伤害我之后,还大言不惭地让我过去你身边?

傅梓宁挽住齐琛的胳膊,淡淡道:“我们走吧,饿了。”

“为你身边的男人着想,我劝你现在立刻过来。”

秦楚砚森冷的语调带着震慑和威胁,“如果你不想他刚回国就失去齐家继承人身份的话。”

傅梓宁的脚步一顿,脸色的血色渐渐退去,又惊又气,“秦楚砚,你威胁我?”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何必这么惊讶?”

秦楚砚冷笑,眼神坦然而直白。

他在明晃晃的用行动告诉傅梓宁,有些底线,是踩都不能踩的逆鳞。

“过来。”

像是耗尽了全部耐心,秦楚砚伸出手,直直盯着傅梓宁。

他在等她的抉择。

傅梓宁脸色愈发苍白,后背已经浸出冷汗。

她慢慢向前挪了两步,挽在齐琛胳膊的手刚要放开,就被身旁的男人扣住。

“别去!”

齐琛脸色黑沉,他一把拉过傅梓宁护在自己身后,看向秦楚砚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你确定要这样做?”

“你也知道我们是二十多年的兄弟。”

秦楚砚脸色越发冰冷,他面无表情看着齐琛,眼中的情绪放大了百倍,“二十多年的兄弟,就是让你背着我,寻着由头来给她献殷勤?”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不是说了公平竞争……”

“竞争?我说过,她只能是我的女人,别逼我对你动手,你知道的,惹怒我是什么后果。”

“你!”

齐琛气的眼眶都红了。

他还就不信了整个齐家会因为秦楚砚一句话就胳膊肘往外拐。

“我们走!”

齐琛拉了拉傅梓宁。

傅梓宁没动。

她挣脱齐琛的手,淡淡道:“今天连累你了。”

说着,她朝秦楚砚走了过去。

随后响起来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别说齐琛看呆了,就连路过的行人,都三三两两偷偷往他们这边打量。

“闹够了吗?”

傅梓宁冷眼看着被她一巴掌打偏过头去的男人,面上的表情无悲无喜。

就在这时,秦楚砚抬起了手。

傅梓宁直直看着,丝毫不慌。

然而想象中的反击并没有到来。

秦楚砚只是轻轻将她耳边有些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执起她的手,嗓音暗哑道:“疼吗?”

“……”

“秦楚砚,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梓宁将手从男人手中抽回来,一时之间有些心烦意乱。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不接招。

明明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结果这人依然是我行我素。

仿佛她的生气,难过,疏离都是小孩子的玩闹一般。

傅梓宁索性转身就走。

反正经过这么一闹,晚饭她是吃不成了。

好在这地方离她住的地方远,傅梓宁索性怒气冲冲地往家里走。

秦楚砚就那么不远不近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

临进门的时候,似是想到什么,傅梓宁瞪着站在她家隔壁的男人。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名下什么样的豪宅没有,怎么就偏偏住在她隔壁?

意识到自己又被不知不觉算计了,傅梓宁气得连开门密码都没输对。

她有些懊恼地在包包里翻找着钥匙。

忽然,一双手伸在她面前熟练地按下密码,随着门应声而开,落下的还有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我们谈谈。”

傅梓宁目瞪口呆,她呆呆着看着如入自己家般动作无比自然的男人,脸色一点一点黑了下来,咬牙切齿道:“秦楚砚,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门上的密码!”

“你上次喝醉酒告诉我的。”

秦楚砚淡定站在玄关处,说了一句让傅梓宁瞠目结舌的话,“你既然还是秦宴辛的未婚妻,就不能跟齐琛拉拉扯扯。”

傅梓宁原来还沉浸在喝醉酒将家里密码说出去的悔恨之中,此时听秦楚砚这么说,她唇角勾起一抹嗤笑,“呵,您现在想起我是秦宴辛的未婚妻了”

之前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不提?

傅梓宁实在讨厌死了秦楚砚这种双标的行为。

她将门打开,改了密码,顺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淡漠的没有丝毫波动,“请你离开,我家不欢迎你。”

气氛骤然冷凝下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秦楚砚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傅梓宁拧眉,眼里闪过一抹不耐,她上前揪起秦楚砚的衣袖就要将人拽出去。

秦楚砚忽然反握住她的手道:“就算你恨我,这辈子都不肯理我,我也不可能看着你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

傅梓宁一直压着的情绪再也忍耐不住,她恨恨甩开男人的手,手脚冰凉,喉咙像炭烧一样的干哑。

她竭嘶底里道:“你去啊!你去死啊!你在这儿给我说什么?如果不是你,我的父亲说不定还有救!如果不是你,陈嘉不会那么容易就逃出国!如果不是你,我的仇早报了!”

泪水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傅梓宁指着秦楚砚,一字一句道:“我所有的失去、苦痛、灾难,都是源于你秦楚砚!”

“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

傅梓宁靠着门一点一点瘫软在地,她哭的悲切,仿佛要把这几年来所有的伤痛都哭尽。

秦楚砚沉默地听着,忽而上前紧紧抱住她,不管她怎么打怎么骂都不放手,任由她在他怀中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傅梓宁的哭声才渐渐小下来。

她的嘴里一直喃喃着凭什么,却永远得不到答案。

秦楚砚仿佛哑巴了一样,没有任何解释。

傅梓宁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累了,她太累了。

有气无力地从秦楚砚怀中挣脱,傅梓宁攥着最后一丝力气指向门外,声音沙哑而破碎:“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