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有什么用,是他惹我生气的。不过话说回来,在没见到你之前,我对你的观感很不好。”
宋念说完,有些心虚地看着傅梓宁,“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头号情敌来着,每天都幻想着怎么跟你撕逼。”
“那我真是谢谢你这么看重我。”
傅梓宁快被气笑了。
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宋念也知道自己理亏,她拿出手机将自己之前偷拍下来的一幕递给傅梓宁,转移话题道:“你跟秦楚砚什么关系啊?”
回应宋念的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看着自己被删掉的视频,宋念欲哭无泪。
而此时,视频中的另一个主角,正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着酒。
“别喝了!”
齐琛一把夺过将要见底的酒瓶,沉声道:“你跟这位傅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唯一一个有好感的女人跟自己的兄弟有瓜葛,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偏偏秦楚砚还是个闷葫芦,只知道抱着酒瓶往死里喝,全程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齐琛急的抓心挠肺,都想动手了。
就在他快要暴走的时候,秦楚砚才黯然道:“我喜欢她。”
艹。
齐琛想杀人。
“你……”
他刚想问秦楚砚做了什么让傅梓宁这么生气,就见这人已经抱着酒瓶睡过去了。
看着平时精致的一丝不苟的好友此时毫无形象可言,齐琛幽幽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好友送回了家。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傅梓宁家的门铃就被按响。
秦宴辛早早地过来接宋念回去。
经过一晚上感情的升华,临出门的时候,宋念依依不舍地拉住傅梓宁的手,“之前都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你就是我姐们,虽然你昨晚很生气,但我还是要说,那个秦楚砚再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整他。”
“就你还想整秦楚砚?你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
秦宴辛冷笑着将张牙舞爪的宋念锁在怀里,有些歉疚地对傅梓宁道:“我没想到秦楚砚也会在那边,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傅梓宁摆摆手,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秦楚砚这么名字,索性催促道:“行了你们快回去吧,既然都说开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目送两人离开,傅梓宁觉得世界瞬间清净了。
她回到床上,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看着手机上的提示信息,她才想起今天说好要给华老先生送戒指过去。
收拾一番,驾车来到工作室,傅梓宁将已经做好的戒指拿了出来。
看着上面精细的纹路,她眼眸一暗,想起当初设计这个戒指时的灵感来源。
淅淅沥沥的雨中,窗户上倒映出来温馨的影子,男人在沙发上办公,女人在桌子前画画,昏黄的灯光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而又美好。
这个戒指的初稿,就是她那时候的作品。
有些心烦意乱地将戒指装进盒子里,傅梓宁觉得既然不想再看见秦楚砚,她与对方还是越少有瓜葛越好。
找了个借口,向华老先生解释了下,傅梓宁找同城快递将戒指快递了过去。
于是,当秦楚砚在自家外公那儿待了整整一天,结果只等来一个快递盒子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齐琛找到了他。
“我说我怎么到哪儿都找不见你人影,没想到你居然躲在了这儿。”
大大咧咧坐在秦楚砚身边,齐琛试探地问道:“你跟傅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秦楚砚有些狐疑地看着好友,眼神带着审视,“从昨晚到现在,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
“那你倒是回答我啊。”
秦楚砚没有吭声,半晌,他才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注她?”
明人不说暗话,两人做兄弟多年,齐琛也不想隐瞒,“我昨天车不是被撞了嘛,撞我的就是这位傅小姐,你过来接我的时候,她刚走。”
“所以?”
“我对她有好感。”
齐琛直视秦楚砚的眼睛,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一见钟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行。”
秦楚砚脸色阴沉,怎么都没想到昔日好友居然会扔给他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他一字一句凶狠道:“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得了吧。”
齐琛翻了个白眼,“看昨晚那情形,你完全是把人家给得罪死了。你说她要是跟你确定了恋爱关系,兄弟妻不可欺,我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但现在我们都是追求者,应该可以公平竞争吧?”
齐琛美滋滋地想。
然而秦楚砚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美梦。
“她是秦宴辛的未婚妻,而且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
“卧槽!”
齐琛瞠目结舌地瞪着秦楚砚,不敢置信地道:“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秦楚砚冷嗤一声,拿起外套向医院门口走去。
齐琛恍惚地跟在他身后,刚想问秦楚砚要去哪儿,就见对方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
这兄弟是彻底没法做了。
齐琛有些很恨地想,
而秦楚砚在甩掉齐琛后,开车来到傅梓宁的工作室外。
看着里面昏黄温馨的灯光,他想进去,却因为傅梓宁昨天那决绝的恨意有些望而却步。
他有些烦躁地点燃一根香烟。
整整五个小时,黑暗的车厢内,不停有猩红的烟头亮起。
不知是第几根了,烟雾缭绕的车里,秦楚砚不由呛咳了几声。
傅梓宁就是被这声咳嗽声给惊醒。
她抬头看去,外面除了一辆车,什么都没有。
车她没见过,不知是周围哪个店的,但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傅梓宁观察了良久,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便低头继续完成手中的这副作品。
如今,也只有工作才能让她放下心中那些杂乱的愁绪了。
一直到凌晨一点,傅梓宁才结束了手中的工作。
她站起身,升了个懒腰,将一些贵重物品锁进保险柜里,关上门准备回家。
结果刚走几步,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咳嗽声。
傅梓宁有些狐疑地瞄向停在不远处的车。
这车从她看到开始至现在已经停了好几个小时了。
周围也没有商家这个时候还亮着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