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警告(1 / 1)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秦楚砚的脸被扇到了一边,可见傅梓宁是下了死力气。

当然,如果可以,傅梓宁是真的希望自己能一巴掌扇死这对狗男女。

父亲的命,她没救下来。

如今连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她都守不住。

不过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搞的这么狼狈。

都是这对狗男女暗中作祟。

傅梓宁眼里充斥着恨意。

秦楚砚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向他动手。

他的眼里氤氲着可怕的风暴。

“将她给我扔出去!”

秦楚砚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不是他从不对女人动手,他会让傅梓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用,我自己会走。”

傅梓宁硬气的甩开想要上前控制她的佣人,触及陈嘉的幸灾乐祸和男人高高在上的无声纵容,她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她怎么就不配了?属于她的东西,她为什么不能要回来?

这些人的做法,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听到背后重重合上的大门,傅梓宁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浑身被掏空般,只剩下无可奈何。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偏偏这个时候,老天都对她落井下石。

瓢泼大雨与她的泪融冲刷在一起,仿佛在嘲讽她的废物。

而相隔着一道门,别墅里面,却是一片温馨。

陈嘉的心始终悬着,直到她亲眼看到傅梓宁被扔出去,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刚才差点被傅梓宁害的露馅,那女人还敢打秦楚砚,她就一阵后怕,恨不得让傅梓宁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现在不是筹谋这个的时候。

想到正抱着自己往餐厅走的男人,她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时隔一周,她终于见到了秦楚砚本人,此时还躺在男人怀里。

想到之前在财经报上看到的男人得天独厚的容颜和人人敬仰的身姿,陈嘉悄悄抬头看去。

却被秦楚砚逮个正着。

“有事?”

男人的语气很冷。

“我,我.....你的脸没事吧.”

陈嘉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秦楚砚蹙眉,感觉这个女人还是像那晚一样不说话的好。

“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男人低沉醇厚略带警告的声音,吓得陈嘉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暗暗咬牙,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

两人一路来到餐厅。

秦楚砚落座后,才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倒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

不知为何,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那晚的女人,长相不应该这么的......没有亮点?

倒是刚才离开的傅梓宁,清纯中又带着一丝冷艳,让人眼前一亮。

许是黑夜的滤镜在作祟吧。

意识到自己又无端想起了那个敢打自己的女人,还不由自主将其拿来跟陈嘉比较,秦楚砚心里就涌起一抹烦躁。

他心情不佳地端起面前的红酒抿了一口,沉声道:“刚才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陈嘉本以为秦楚砚不会在意,这会被突然问起,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刚才那个女的是我的继妹,她知道我住到这里后,找我勒索钱财。”

“嗯……她比较嗜赌,父亲都成植物人了还在外面给人陪睡换取赌资,我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是吗?”

秦楚砚若有所思,想到傅梓宁那双倔强澄澈的眸子,怎么都觉得那不像是嗜赌之人所能拥有的眼神,那双眼里并没有深重的欲望。

但她又确实出现在皇尘那种地方,为了一百万而卑躬屈膝。

秦楚砚眼里闪过一抹复杂,还想到了傅梓宁在死去的父亲前哭晕过去的一幕。

她做的每一桩,每一件事,相互之间都充满了矛盾。

罢了,也许是这个女人太会演戏,导致他看走眼了吧。

见秦楚砚半天没说话,陈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错什么露了马脚,这人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这顿饭,吃的很是压抑。

秦楚砚不由蹙眉,他并不是很喜欢女人这种小家子气的性格,但想到陈嘉可能是第一次正式见他,害怕也很正常,他只能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那么冷漠。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结束的时候,秦楚砚道:“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梁助理说,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吩咐梁助理派几个保镖在你身边。”

陈嘉没想到男人会想的这么周到,她面上闪过一丝小女人的羞涩,最后才小心翼翼道:“知道了。”

偷偷瞄了一眼男人慵懒优雅的身姿,她有些不甘地咬咬唇,眼里闪过一抹热切和贪婪。

这样出色而强大的男人,必须是她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诱惑。

打定主意要让男人败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陈嘉回忆吴红平时伺候父亲的那些手段,她柔声道:“您累了一天了...我去给您放洗澡水......”

“不用,我马上要出去一趟。”

秦楚砚蹙眉,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无视陈嘉失望的目光,径直离开。

没一会,院子里就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陈嘉气的狠狠摔了手中的杯子。

而与此同时,被淋成落汤鸡的傅梓宁,正在沿着马路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声。

她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连忙往路边躲了躲,却被一阵刺眼的灯光扰的眼睛都睁不开。

一辆黑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

导致她这么狼狈的罪魁祸首。

“你……”

“今天的事我不会追究,以后不要再叨扰你姐姐,否则我保证,海城将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说完,男人看都没看傅梓宁一眼就准备踩下油门。

“凭什么?”

傅梓宁冷笑,一把扒住将要合上的车窗,声音凄凉而又带着不甘,“明明是陈嘉抢了......”我的耳坠。

我的耳坠四个字还没说出来,车窗就已经稳稳合上,车也像离弦的箭般扬长而去。

傅梓宁被带的往前踉跄了几步,吃了一脸尾气。

她恨恨瞪着那消失在拐角处的车,大声吼道:“不管你怎么威胁我,就算我死,我都要找陈嘉要回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