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亭精神略好转来找丁荷报道,却没有料到丁荷把他安排给了思诺。
思诺本想拒绝,但是丁荷不同意。
“他不是说要为我做任何事吗,这件事就是对他的考验,你不开心,我就不放心,接下来剧组马上要拍戏,我没有时间陪你,也不想被他缠着,所以呢,你就当救苦救难帮我了,把他当小弟使唤就行,欧洲那些国家他都去过,可以给你当导游,做司机,当苦力,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了,而且他时间最多,不用白不用。”
思诺除了开会出国,很少一个人出去,但是带着白景亭这样一个跟班,多少有些迟疑。
“放心吧于总,你就当我是死神,该出现保护你的时候自动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自动消失。”
丁荷不由瞥了白景亭一眼:
“什么死神,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天使啊?”
白景亭就笑笑:
“天使配得上我这样玉树临风的形象吗,死神才酷!”
思诺发现其实丁荷和白景亭打打闹闹的蛮好,有时候丁荷倒像是个孩子似的,都是白景亭让着她。
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了雅琪和另外一个项目主管,思诺飞行的机票都是白景亭订的,等出发的那天早晨,丁荷来送行,帮她规划好了路线。
“你可以从德国,到荷兰,到瑞士,法国,意大利都溜达一圈,玩腻了再回来,最好在那边认识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什么的。”
丁荷帮思诺路线都订好了,思诺倒是不好意思。
“到时候把费用算一下,我转给小白。”
丁荷倒是没有拒绝,她知道思诺的性格,不喜欢亏欠别人的。
当然,为了奖励白景亭,丁荷贴了他的脸颊送了一个吻,然后潇洒的离去,白景亭转头看着思诺道:
“于总放心,我不会干预你的自由,我一定该出现的时候才出现。”
思诺看了眼白景亭,点了点头,道了谢,然后问他:
“你真的那么爱丁荷吗?”
白景亭耸了一下肩,和之前在丁荷面前的暖男形象相比,多了一份狡黠。
“不爱她,我会答应这么变态的要求吗?”
思诺笑笑,没有多说,二人上了飞机,飞向第一个目的地德国。
初到德国,思诺并没有立刻适应,酒店白景亭帮忙订好了,行程上白景亭专门弄来车载她出去,所到之处,白景亭会拍了照片发给丁荷,丁荷就和思诺交流让她穿亮色的衣服,姿势可以适当放开点。
“你要拿出把德意志那块土地都踩在脚下的感觉。”
丁荷一边和导演确定着时间,一边和思诺交流,偶尔还指导白景亭怎么拍更好看。
等到了波兰后,思诺被阿姆斯特丹特有的风景吸引,渐渐的放松了下来,精致的蓝色小楼,碧绿的河水,与榕城的江南风景相比,这里更具有异域风情,偶尔她会和借故要来搭讪的外国帅哥交流几句,甚至真的有小伙子表示了爱慕,思诺立刻客气的拒绝了,偶尔还需要用白景亭来驱赶一下。
看到思诺和白景亭的合影,丁荷也不吃醋,反而督促她:
“你放心用吧,用坏了不找你赔!”
“......”
到了巴黎的时候,思诺可以让白景亭离开,自己四处溜达了,前后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工作,只有应接不暇的风景和人物,但欧洲的温度还是略低,7月份的天气也没有国内炎热,一不小心白景亭感冒了。
思诺见他感冒,就拿了自己准备的感冒药,白景亭说自己带了药,吃完就没事了。
思诺没有多想,让他留在酒店休息,自己出门溜达,并且把这事给丁荷说了一声。
“这混蛋什么身体素质啊,不是刚感冒完吗,又感冒?”
思诺不知道白景亭刚感冒过,但还是留了点心思,下午四点多就回了酒店,去敲白景亭的门,迟迟没有反应,打电话已经关机,思诺赶紧喊来了酒店服务生帮忙开了门,却发现白景亭浑身滚烫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床上,摇也摇不行。
思诺赶紧让服务生帮忙送了白景亭去医院,边和丁荷联系。
“这么严重,不会是得了禽流感吧?我这边也没有白景亭家人的联系方式,倒是认识他一个哥们儿,那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
白景亭的朋友就是当初让白景亭客串电视剧的一个制片人,叫黄刚,黄刚听了那头有些紧张。
“你让他一个人去国外了?”
丁荷不知道黄刚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一个人怎么了,他是个男人啊,我只是让他去做护花使者,有那么可怕吗?白景亭怎么了,他是不是得了绝症快要死了?”
丁荷想着电视里演的那些剧情,也一下子紧张起来,险些把造型师给撞到一边去。
“你别紧张,不是绝症,应该是~小白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一种奇怪的病,不太好治,平时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就没关系。”
“赶紧让你朋友送他去医院。”
黄刚挂了电话就给白景亭指定的医生舒桓拨了过去,丁荷知道了白景亭身体如此,心下不安。
“这混蛋,有病不早告诉我。”
思诺接到丁荷的电话,说是朋友正在联系人,但思诺却不太放心。
“我看他烧的不清的样子,最好还是告诉他的家人吧?”
思诺看着医生们脸色有些严肃的样子,心底里不踏实,丁荷就说:
“我这边又没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黄刚也没说联系家人,要不,你和纪遇说一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负责不起。”
想到思诺出去散心还要赶上这种糟心事,丁荷心情都无法好起来了。
思诺想了想,虽然这个时候最不想联系的人是陆小七有关系的人,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耽搁。
“那我给纪遇说一下吧。”
思诺挂了丁荷的电话给纪遇拨打了过去,来回折腾,巴黎已经是晚上六点,国内是午夜十二点,思诺拨打了电话过去之后,并没有人接听,有可能是已经入睡。
思诺准备再打,却有电话拨了进来,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说是白景亭的私人医生,让她把电话给法国医生,思诺赶紧找了法国的医生,把电话叫交过去,那边交流了会儿,思诺看到医生的脸上露出来恍然大悟的样子,思诺也跟着松了口气。
纪遇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不由一皱,拿起手机拨打了过去,那头讲得却是法语。
纪遇神色严肃的用法语询问电话的主人,那医生反应过来后连忙说明情况,把手机给了思诺。
“喂~纪总,对的,我们现在在巴黎。”
思诺听到纪遇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别的好说,那头纪遇却和以往并没有太大不同。
“你在那里等着,我会让人来处理。”
挂了电话,思诺松了口气,大概半个小时后,就有一个黄皮肤的男人西装革履过来,用汉语礼貌的和思诺打过招呼后,又用流利的法语和医生交流,再也不用思诺操心,那男人叫尼诺,是个华裔,是个地道的法国人了。
尼诺让思诺回去休息,等白景亭情况一好就送回去,但是思诺不放心,坚持留在医院,坐在休息椅上等着。
事实上没过多会儿,白景亭用了药,好转,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后,人已经意识都清醒,脸色有些苍白,歉意的看着思诺,思诺也同样抱歉,如果不是因为她大概白景亭不会生病,昨天河边有些冷,白景亭陪她着凉的。
思诺并不知道医生诊断出来的情况,法语也不懂,就询问白景亭,白景亭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涩,就笑笑说是老毛病,思诺当他不想说,也不追问。
医生建议白景亭留院观察,思诺想要陪护的,但是被赶了回去,尼诺让酒店的服务生送思诺回去了。
思诺又把情况转告给丁荷,丁荷松了口气。
忙碌了一晚上,丁荷要拍夜戏,倒是不急着睡,思诺却是满身疲惫,没有时间想别的,洗漱完后,先是担心白景亭,后来睡着,就一觉到了早上十点,等她赶紧起床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白景亭已经好好的站在那里,他对面的人是一身正装的纪遇。
“哥,你来的正好,既然这么心疼我,那我就回去休息了,你帮我照顾好她,我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白景亭说这话时还拍了拍纪遇的肩头。
思诺没有料到纪遇会这么快飞到法国,按照时间上看,他应该是挂了电话后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才是。
看来她以前对纪遇的看法是错误的,他并不是那种对诸事不理不问的人,只不过是那些人都不是值得他关心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