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进来做什么,我还没……”
“一起。”
秦楚砚沙哑着嗓音,紧紧盯着傅梓宁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眼中的火焰愈发旺盛。
他上前两步,将傅梓宁打横抱起放入浴缸,顺手松了衬衫前的两颗扣子。
身上的衣服湿了,他也不在乎。
“宁宁,答应我的报酬,也该兑现了。”
浴缸里的水,因为溢得太满而洒了出来,直到半夜才渐渐消停。
傅梓宁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就像浮在汪洋里的一叶扁舟,被秦楚砚掌控着方向,无法逃离。
从浴室,到窗前,最后回到床上。
一夜颠簸。
傅梓宁醒了又晕,晕了又醒。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沉沉睡了过去。
还有两个小时就该去公司了,秦楚砚一时也没了睡意。
他紧了紧怀中难得安静而又乖巧的傅梓宁,摸向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有心想点一根,终究还是作罢。
许是察觉到他的动作,女人即使在梦中,眉头也是微微蹙起,迷迷糊糊嘟囔道:“秦楚砚,不要了。”
“睡吧,不欺负你了。”
眼里闪过一抹餍足,看着娇娇阮软的傅梓宁,秦楚砚恨不得将人融进骨血里。
临近中午的时候,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傅梓宁是被一阵闷雷给惊醒的,她茫然地睁开眼睛,恍惚有种死去又活过来的感觉。
室内一片昏暗,旁边的热源不知离开了多久,只剩下无尽的凉意。
莫名的,傅梓宁有些失落。
明明以前也是这样,但她今天忽然就很在意。
或许是被天气给影响了吧。
平复了下自己有些丧的心情,傅梓宁缓缓起床,忍着身上的酸痛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洗漱好后下楼。
客厅里,顾青芜也是刚起没一会,她脸上有浓重的黑眼圈,显然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傅梓宁理解那种感觉。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傅梓宁安慰地握住顾青芜的手来到餐厅,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
好几次,傅梓宁都是看着顾青芜,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将口中最后一点食物咽下去,顾青芜眼眸低垂,叹了口气道:“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我有过蒋莘的孩子。”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那个孩子死的太凄惨,我不敢说。”
想起当时绝望的那一幕,顾青芜泣不成声,“梓宁,你知道吗?即使知道蒋莘不喜欢我,我还是很高兴那个孩子的到来,我甚至想着,以后我就不结婚了,好好将他养大成人,看着他成家立业,这辈子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然而那一棍子,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怀孩子的事我连蒋莘都没告诉,因为我从没打算让这个孩子回蒋家,也不想让他去追逐什么名利,我只想让他安安稳稳长大,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结果他们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傅梓宁安慰地将顾青芜抱进怀里,心疼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漏了什么细节。
“青芜姐,你当初怀孕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是吗?”
“没有。”
顾青芜摇摇头,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既然是瞒着所有人,蒋老爷子又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
顾青芜面色一变,“我当时除了去医院检查那天,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有人跟踪我?”
“那个时候我与蒋莘已经分手了,蒋家老爷子应该不会再关注我才对,怎么还会派人跟踪我?”
顾青芜脸色一沉。
“不一定是蒋家。”
傅梓宁摇摇头,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齐媛说的那番话和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青芜姐,你有没有接触过齐媛这个人?”
“蒋莘那个联姻对象?没有,如果不是看到新闻,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傅梓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齐媛,她有些迟疑地道:“我总觉得她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昨天她在台上的反应实在很值得深究,当你说你曾经有个孩子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淡定的去阻止蒋莘,好像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一样。”
“反正泄露消息的肯定是那家医院,到时候去查一下,就知道他们把你怀孕的事泄露给谁了。”
“好。”
顾青芜眼里升腾起怒火,这件事她一定要查个清楚。
“对了,我昨晚……”
想到昨晚那生死一刻,顾青芜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那老头子是真的狠心,想让那些保镖给我注射药品,最后关头还是梁助理带人出现,将那群人全打晕了。”
紧紧抓住傅梓宁的手腕,顾青芜认真道:“梓宁,我看的出来,秦先生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上宠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还年轻,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之前没接触过所以顾青芜不做评价,但从昨晚秦楚砚的一言一行上,顾青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傅梓宁一怔,看着顾青芜真诚的眼神,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昨晚男人霸道的一幕。
她有些心烦意乱地点点头,脸色微红道:“青芜姐,我跟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有人打扰,两人推心置腹地说了些体己话,第二天,顾青芜就飞往了D国,傅梓宁亲自去送的。
看着从头顶滑过的飞机,傅梓宁坐上车,吩咐司机去工作室。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只是她到工作室的时候,门口正等着一位不速之客。
看着打扮得体,全身上下透露着优雅的女人,傅梓宁瞳孔微缩。
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淡淡道:“不知道齐小姐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
“傅小姐,我今天来找你,是为我表妹沈婉的婚事。”
“沈婉的婚事?”
傅梓宁不解地看向齐媛,只觉得这个女人很莫名其妙。
沈婉的婚事找她干嘛?关她什么事?
就在傅梓宁礼貌地想要开口询问沈婉的婚事与她有什么关系的时候,齐媛拿出笔,自包中掏出一张支票,以一副施舍的语气道:“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秦楚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