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说的也是实话,他不能反驳什么,只能担忧的皱着眉头,把萧情温柔的抱在怀里,准备把她送回勒家。
回头看了眼还纹丝不动的萧寒,想了想,“爸,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过来了。”
现在在勒炎北的眼里萧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今晚上疯狂的萧情让他很心疼,他想要宠着萧情,今晚上的事情这辈子都不要再发生了。
楼上的关珍妮现在也只剩下了包扎的问题,把东西快速的收拾好,剩下的活就交给管家了,他跟着勒炎北他们一起回勒家去。
勒炎北把萧情轻柔的放在车上,等着陈刚出来后,几人才开车回到勒家。
在车上陈刚又帮萧情检查了一番情况,镇定剂对她并没有多大伤害,只是让她睡着了而已,勒炎北听完陈刚的解释后,才放心的开车。
现在陈刚也有些琢磨不透萧情的病情到底是怎样的,按道理来讲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么严重的情况才对啊。
车子刚停好勒炎北就直接把萧情抱回了屋里,把她放在床上躺好后,才让陈刚上来仔细看一下。
在陈刚帮着萧情检查的时候,他竟然有了打量整个屋子的心思,一成不变的银灰色,白色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自己看着都觉得压抑,更何况还是萧情。
回头看着萧情,他居然有了愧疚的意思,不假思索的走到陈刚面前,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萧情,他突生了许多无力感。
“她什么时候能醒。”
陈刚抬头看了眼勒炎北,眼中的嘲讽已经不加掩饰的摆在他面前,仰起嘴角,“我不懂你们豪门恩怨什么,但她要是一直留在你们勒家,就真的离神经病不远了。”
陈刚指着萧情说,这话并没有错,刚才自己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心跳不齐,而且大脑目前处于兴奋状态,这些都是常人不能接受的。
听到他的话勒炎北握着萧情的右手一顿,紧绷着身子,抬头,太阳穴旁边的经脉凸起,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怒气。
对此陈刚并没有多少畏惧,反而更加理直气壮的直视着勒炎北,“你们这是在把她推向死亡明不明白,她是不是会时常觉得头痛,心律不齐,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对于陈刚的话勒炎北出现了短暂的茫然,呆愣的盯着萧情,看了好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要不让她离开我身边,什么都行。”
这事还是回到了原点,陈刚着急的狂抓着头发,真的很想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你宁愿她死都不愿意放开她?”
此时勒炎北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就像平常那样温柔的抚摸萧情的脸颊,可言语中却带着坚定。
“只要她一天是我的女人,就别想离开勒家半步。”
听了他的话,陈刚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冷笑一声,朝后退了一步,摇头说到:“算了,这是你们勒家的事我本来就没有权利参与,随便你吧。”
在他走的时候勒炎北一直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床边握着萧情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而神情中也带着坚定,“小情,这辈子你只能是我勒炎北的女人,别想离开我。”
他强烈的占有欲让萧情在梦中都能感觉到,微乎其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又归于到了一片平静。
对于陈刚的话他并不是逃避,只有将萧情禁锢在自己身边,他才能有继续奋斗的勇气,想要偿还之前对她的亏欠。
“不要,不要……妈!”在半夜的时候萧情突然从梦中惊醒,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整个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勒炎北从侧面把萧情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脊背忙着安抚她,透过月光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颊,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没事了没事了,那只是做梦而已。”
萧情倒在他的怀里,一直不安的摇头,哑着声音说:“不是的,那是真的,我亲眼看见我妈从楼上跳上去,就因为萧家的那些人,我恨他们。”
见她情绪又有点激动,勒炎北的声音越发温柔,抬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深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他们都和你没关系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没人可以伤害你。”
跟着勒炎北的声音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中的恨意退去,双眼迷离,充满了无助。
“你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不要我了。”
在被抛弃之后的敏感,让她此时就像是一头可怜的小鹿,眼泪汪汪的看着勒炎北,希望能寻找到自己依靠的归宿。
哄着萧情入睡之后,勒炎北却突然没有了睡意,撑着脑袋仔细的观察起萧情来,从紧闭的眉眼到鼻子再到小巧的红唇,精致的下巴,每一处都是美美的。
而手上的滑腻感更加增添了真实,让勒炎北觉得很满足,就算是这样一辈子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突然脑子中浮现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复杂的看着萧情,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有了一辈子的想法,而且还是这般自然。
从床上小心的起来走到窗边,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睡袍,他就靠在墙上看着外面冷清的月光,开始思考自己和萧情的未来。
随后又想到陈刚的提到的事情,转头看向安稳睡着了的萧情,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暗恼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有些偏执了。
又重新回到床上搂着萧情强迫自己睡着,这时间还早,什么事情等明天早上再看吧。
他是被怀里的人扭来扭去给弄醒的,大早上的本来就有些火气,被萧情这么一栋,下面也跟着听话的站了起来。
也许是感觉到了下面的动静,萧情马上就老实了,僵硬的躺在自己怀里。
勒炎北实在是有些装不下去了,刚一睁眼就看到萧情正嘟着嘴委屈的看着自己,一低头就看到她胸前的风景,这次换做勒炎北僵硬了。
“大清早的不睡觉干嘛呢!”
他故作气恼的皱着眉头,可萧情并没有多大感触,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可勒炎北又紧紧地抱着自己,想去吃药都不行。
她小声的说:“我头疼,想要去吃药。”
听到萧情说自己头疼,现在勒炎北也顾不得上什么火气了,从穿上一下子坐起来,担忧的摸了下萧情额头上的温度,还好不是发烧。
把陈刚昨天晚上留下的要分配好,又去倒了杯水过来,吹着等凉了一些才把它和药一起放到她手里。
等着她把药吃完后才坐到她旁边,帮她揉着太阳穴,“要是今天不舒服的话就别去上班了,我和温驰说一声。”
嘟着嘴摇头,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吃了药感觉有些舒服了的她又想到了昨晚上的事,对勒炎北也保持着一丝警惕。
“我已经没事了,今天我还要去整理下周学术会的事情,今天没手术,没关系的。”
说着也不顾勒炎北的反对,直接从床上起来了,拿着今天要穿的衣服去了浴室。
知道自己不让她去上班是不可能的,无奈的朝着浴室叹了口气,勒炎北拿着拿着衣服去隔壁房洗漱去了。
看着自己不人不鬼的样子,萧情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脸颊,都说二十七岁是一个分水岭,果不其然,自己白净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脸上居然有了些红血丝,而且眼睛下面还有些黑眼圈,看着镜中的自己,萧情的脸上多了些不自信,这样的自己勒炎北还会怜惜吗?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大半天,出来的时候又对着镜子照了一番,一条红色收腰的裙子把自己显得更加纤细,再加上一个丸子头,看起来很青春。
再加上精致的妆容,不管怎么看镜子中的女人都是刚二十出头,她这才觉得满意了些,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
到了医院门口萧情才想起关珍妮也在这里住院,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想进去了,要死碰到她的话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操心事。
果不其然,萧情才上班没一会萧寒就到办公室这边来找她了,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色的保温盒,看来是过来看关珍妮的。
胡蕊看了眼一直埋头的萧情,又满含深思的看了眼在门口张望的萧寒,双手背在身后,默默的站在旁边。
私底下萧情的手一直都在颤抖,头也觉得越来越痛,心中那股熟悉的恨意又升了上来,双目微红。
察觉到了萧情的不对劲,胡蕊赶紧蹲下来望着萧情,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试图安慰她。
见腿上有些了动静,她低头见是胡蕊,只是冲着她勉强的笑了笑,把手放在她手上,安慰她自己没事。
跟着就站起来走到门口,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面上一片平静,看着萧寒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只是一夜萧寒的双鬓多了些银发,整个人看起来也老了不少,佝偻着背,小心翼翼的望着萧情。
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她,他的眼神也有些闪躲,说:“这是早上现熬的鸡汤,给你带了些来,还有早上蒸的小笼包。”
萧情拒绝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把手揣进兜里。
“萧先生还是拿去给关女士吧,无功不受禄,作为医生也不好收下这些东西,您的心意我心领了。”
她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眼中也尽是复杂,又觉得头痛起来,不想再看见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