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伤成什么样,你在乎吗?(1 / 1)

野玫瑰 温诗 1565 字 3个月前

265伤成什么样,你在乎吗?

“那货车差点把车子撞飞了,不过好在车子没翻,孟岐那时候就在那里,赶紧把人送医院,这才救回了一条命。”虽然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但如今程太太重又提起,何尝不是心有余悸。

“那现在程恪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问完这话后,我才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关心过切。程太太并不知道我和程恪之间的交集,好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思也并没怎么放在这上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对着我摇了摇头。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倏地放下心来。但同时,我也想到,既然程太太的情绪会变得这么激动,看来程恪伤的真是不轻。

我的猜测并没有错,当我们到了医院后,我看到程恪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石膏。除此之外,他的额头上还贴着白色的绷带,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他的病床前站了不少人,程家现在的人都到了,孟岐也在,我和李纯到那里的时候,就见程老爷子看着李纯定定问道:“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程老爷子问的自然是程恪的事情,李纯微微低着头,沉着一张脸喃喃说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难不成还会认识人做买凶杀人这种事吗?”

李纯的模样无比无辜,诚然,虽然程恪若是死了,李纯和程望将会成为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益人,但真的就像是李纯所说,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如今又是在程太太的监视之下,如何还能分身乏术去做买凶杀人这样的事情?

程老爷子沉沉地看着李纯,那眼神带着几分犀利之色,在这个时候,他显然是在打量……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李纯做的。毕竟,现在也就李纯有这样一个动机,偏偏,她却没有这个能力。想要不动声色地在程老爷子和程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若说单单只靠李纯一个人,这根本不可能完成。

我原本以为程老爷子对李纯百般宠爱,但事实上,通过这件事,还是不难看出,程恪才是他心里最为倚重的儿子。当李纯可能威胁到程恪的生命安全时,程老爷子并不会因为顾念旧情而手软。

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凝滞,尽管病房内的人不少,但这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这阵平静。

到了最后,反倒是程望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饿了还是因为尿了,一直“呜呜呜”地哭个不停。大抵是因为程望的哭声,使得程老爷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毕竟程望是程老爷子最小的儿子,见他哭个不停,程老爷子连忙抱过了孩子一直哄着。他熟稔地伸手摸了摸程望的屁股,对着李纯说道:“尿布没湿,应该是饿了,先去喂孩子吧,别让孩子饿着了。”

李纯的眼眸中闪烁着眼泪,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伸手接过了孩子。李纯自然不能就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孩子,她需要出门找个孕婴室,我正想着一块跟出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帮忙的,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念……”在说到这个字眼的时候,他忽而又停顿了一下,转而换了另一个称呼,“许小姐,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我完全没想到,程恪会在这种时候忽然叫住我。这会儿病房里都是程家的人,陡然被这么点到名字,我蓦地有些怔楞。

就在我愣神的当会儿,我听到程恪对着程老爷子一帮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吧,我想跟她单独待一会。”

程恪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身在国外,但他在程家的核心地位却始终未曾被动摇。在他说完这话后,我感觉到程老爷子和程太太那边虽然往我这边狐疑地看了一眼,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径自离开了病房。

刚才还满满当当的病房,这会儿却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一时之间只剩下我和程恪两个人。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站7;150838099433546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到程恪那灼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这样的注视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我后来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对着他抬眸问了一句:“你那个……伤还好吗?”

在我抬眸的那一瞬,霎时和程恪四目相对。我蓦地有些心惊,但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住了自己有些慌乱的情绪,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对于我的疑问,程恪只是淡淡地轻笑了一声,不知怎的,我竟从那声笑意中听出了几分叹息的意味。

他的声音哀忧响起:“伤成什么样,你在乎吗?”

程恪是我在遇到三爷之前,唯一一个曾经动心的男人,虽然那个时候的他比起现在而言,是那般的不成熟,完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还带着些许痞气。说真的,在遇到程恪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比我还小上两岁的人有感情上的交集。他虽然让我叫他四哥,但年纪上却比我还小。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因为接到那个电话离开,我们现在的结局,是不是一切都会全部改写?

程恪的这句话,让我的神思一下子飘回了我们曾有过纠缠烦扰的曾经,想起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那段曾经。

我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喃喃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对此,程恪只是轻呵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声:“是吗?”

虽然程恪之前对程老爷子他们说,想跟我单独谈谈,但说真的,我们俩待在同一个地方这么久了,说过的话加在一起都不足十句话。更多的时候,几乎都是他看着我,而我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也不知怎的,就像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心里就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短了一截一样。

恍惚间,我忽而听到程恪对着我问了一句:“如果有人先挑事,你说我不是该以牙还牙?”